“哭哭啼啼是想要我像那个傻子一样安慰你吗?”
沈幸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声音还很嘶哑:“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别说我故意做戏。”
许诸冷哼一声,抱臂:“那我现在知道了,你为什么还哭?”
沈幸抬起头,胡乱擦了把脸,狼狈的脸上露出灿烂脆弱的笑容:“不哭了,你相信我,我就不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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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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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里,沈幸默默看着许诸背影,许诸面色阴沉得像要滴水,不紧不慢走在前面,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飞速旋转那把匕首,下一秒似乎就要飞出去捅进谁的身体里。
但是他们都还活着。
沈幸摸了摸肚子,盯着许诸衣服上的血迹,艰难地加快步伐,走到许诸身边,声音干哑:“那个,要不休息一下吧。”
许诸停下脚步,用异能随便把挡住他们行进路程的灌木丛清除,在他前面空出一条小道来,他看都没看一眼沈幸,语气嘲讽:“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
他狭长的瑞凤眼若有所思眯起来,指尖的匕首旋转得更快,状若宽慰:“放心,我没那么容易死,不然你好不容易又攀上个冤大头,那个人就死了,多坏以后你出去卖的名声。”
沈幸在许诸身后动了动嘴唇,心里酸胀,想辩解,但转念一想,许诸说得并没有错。
如果不是和许诸差点死别,让他终于看清自己的心,他到现在仍会恬不知耻,腆着脸去到处攀附权贵。
沈幸加快脚步跟上许诸越来越快的速度,小声道,“不会这样了,”他担忧地瞥了眼许诸衣服上泅着的大块血迹,“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怕你伤口感染。”
他小心翼翼揣摩许诸深不可测的面色,咽了咽口水:“虽然很有可能这不是你的伤口,但是血腥味儿会引来别的怪物……”
“没有说你打不过它们的意思,是我胆子小,怕、怕那些怪物过来。”
沈幸昏迷了整整一天,现在已经是中午。
今天白天不同昨天的炙热,带着寒气的风从草木间呼啸而过,昨个儿还躁动的动植物,今个儿又沉寂下来。
许诸随意靠在树干上,不再把玩匕首,目光沉沉盯着沈幸。
带着冰的风像刀刮过沈幸皮肤,脸上带着软肉和血色被吹得一干二净,明明还怀着孕,但是除了小腹那里将衣服拱出一个小小的弧形,其他地方都空荡荡的。
一阵风,好像就能把人带走,许诸有些出神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