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一个脑洞随笔,不是世界…假如云枝下了奚山…?(这个脑洞的云枝酷酷的哈哈哈哈,来个口味不一样的,其实还是嬷女哦不…)
启元年秋,雨夜。
残枝败柳在狂风中嘶吼,摆动的枝叶撕裂远方山峦模糊的轮廓,迎面撞上雨幕滂沱的鞭挞。
槁木扭曲的倒影在水坑中翻滚,随即被布靴踏碎在泥中,泛滥上肮脏的痕迹。
范云枝虚虚掐着腰间的佩剑,连绵的雨滴顺着斗笠的边缘滑落。
数名身着劲装的身影在雨水的间隙中显现,如浑身被墨色羽翼覆盖的黑鸦,于茫茫的黑夜中蛰伏。
四面八方不知何时早已被他们包围。
她虽目不可视,却在周遭的雨腥气中嗅闻到极淡的血腥气息。
白布下的双眸依旧平静地阖着,只是掌心缓慢地嵌进剑鞘突起的纹路中。
范云枝抬手,将帽檐压的更低。
“何人?”她的声音在雨中响起,似是在宣告一场杀戮的开幕。
隐在阴影之下的人影攒动,最后一名身型挺拔的黑衣男子踏步走出。
他抬手作揖,怪诞圆滑的金纹面具遮盖住他的模样,被暴雨侵蚀,与身后的人们如出一辙。
数个空洞的金纹面具在纷乱中沉默,死死盯住正中央站立着的孤影。
“阁下,青云阁阁主有请。”
听到熟悉的名字,范云枝似是极为倦怠不耐,微微侧过头:“我记得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有兴趣。”
“青云阁阁主有请。”对面的人像是听不懂人话,再次固执地重复。
苍白指节将剑柄攥地更紧,青筋病态地突起,这一次却不再是为了忍耐。
“铮——”
剑刃出鞘,暴烈地折射出森冷雷光,破开滔天的雨势,直直刺向为首的黑衣人。
黑衣人并未拔尖,只在利剑穿透肩胛之时握住锋利的刃面。
皮肉在瞬息之间被撕裂开来,在攥紧的手掌间溢出,将湿冷的土壤浸地滚烫。
范云枝的手没有抖,清美的下半张脸显得更为孤绝:“让开。”
黑衣人半步未退,内功与剑气相撞的余波以二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就连风声都似乎静止了一瞬。
残叶扑凌凌向下飘落,掺杂着几声飞鸟的哀啼,在泥泞的土壤中沉睡。
“阁下。”他淡淡言语,猩热的血色向下蔓延,缓缓从冰冷阴鸷的面具透出,“请不要为难我们。”
包围圈不断收缩,极具目的性地朝正中央围剿。
静默。
他也不再言语,只用那双黑眸,透过冰冷的面具窥伺面前人面无表情的容颜。
雨,仍在下。
厢房之中,香炉燃烧起袅袅清烟,丝丝缕缕遮盖过房内还未能扩散开来的血腥气息。
谢惊寒依旧看着面前的棋局,朝身边挥挥手。
侍从便颔首,将地上那具半死不活的躯体拖出,独留下一地蜿蜒的血痕。
不多时,就连地面的血色也被处理地一干二净,唯有鼻尖似有若无的腥热气息昭示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青衫客从头至尾没有抬起头,仿佛杀生屠戮于他而言是再微小不过的事了。
冷白的指节捻起白棋,辗转几息,最后随意落在一处。
白方大残,几近被黑方绞杀于棋局。
“人呢?请来没有。”谢惊寒开口询问。
模糊的烟雾漫过他面中稠丽的红痣,隐去那份致命的邪性。
身侧的侍从语塞,只垂头作揖,支支吾吾半天没言语个明白。
谢惊寒抬头看他,那双纯黑的美眸染上暴戾的阴鸷:“饭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青衫客面若好女,阴柔的五官却不显娇弱,只在恼怒后显现几分可怖的森冷之气。
谢惊寒抬掌就想向侍从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