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他有所动作,雄子就走到了他眼前,微凉的手贴在了他不着寸缕的胸膛上:“卡西奥多。”
雄虫低声念着他的名字,卡西奥多从来没有听过哪只虫把他的名字叫的这么好听。
他顺着雄虫的动作仰面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双手抓住了地毯上厚厚的绒毛,觉得自己也成了被剃毛的羊,被牧羊人掀翻在地,露出柔软的腹部。
这身轻薄到似乎毫无用处的长袍发挥了它该有的作用,那就是让雄虫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剥个干净。
卡西奥多在刚入职的第二天,曾远远地见过见过二皇子一面,这位一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雄虫皇子,约书亚·科里多罗亚斯。
但是隔着重重护卫,他甚至没能看清殿下的脸。
现在也没能,太黑了。
他对约书亚全部的印象来自媒体的采访照片和视频,雄虫五官精致得好像圣殿逢年过节给他们发的福音书上印的天使,但眉宇间却带着与面容和善的天使截然不同的高傲。
在每一个视频里,他的视线都永远不会在某一处过多的停留,蓝眸冰冷,似笑非笑,似乎不会把任何一只虫放在眼里。
从他性成熟那天起,帝都的贵族雌虫们就拼了命的想往他的床上爬,无数年轻貌美的雌虫或者亚雌被送进他的住所过夜,帝都的贵族雌虫们以能和他春宵一度作为骄傲炫耀的资本。
某位北方贵族统领的小雌子甚至坦言,自己每年千里迢迢亲自给他双手免费奉上价值上亿星币的矿产开采合约,就为了能被他艹一次。
于是全帝国的雌虫都知道,二皇子约书亚床上的技术和他脸一样出色。
念书时,卡西奥多也和几只普通b级或c级雄虫上过床,但是他是精神和身体双s级的雌虫,别说精神高潮,a级以下的雄虫连他的生殖腔都无法打开。
帝国没有公布过约书亚的精神力等级,但是卡西奥多可以肯定,绝对不在a之下。
因为他现在几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双腿被约书亚分开的那一刻,身体也被骤然劈开。
梳洗后,亚雌们给他了外壳可融的一管圆柱状的润滑膏,二指粗细,让他塞进体内。一路走过来,膏体被体温融化,穴内早就滑腻得不像话,所以虽然有些艰难,最终还是悉数吞下了雄虫尺寸有些狰狞的性器。
雄虫的撞击如同疾风骤雨,鞭挞着他体内的每一处,然后找准了尚未软化的生殖腔,锲而不舍地撞击起来。
剧烈的快感如同潮水般,一阵阵将他淹没,卡西奥多却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他紧紧攥着身下的地毯,尽管知道这里太黑,雄虫可能完全不会注意到他在看哪里,还是照着《雌虫通用守则》上教的那样,避开与床上的雄虫对视,专心致志盯着隐没在黑暗里的天花板。
身上的汗水、体液……杂七杂八的水渍,几乎将地毯上蓬松的绒毛黏成一缕一缕。
交合处泥泞不堪,雄虫每每抽插一次,都能带出咕啾的水声。
地毯会很难洗——雄虫规律的一次次顶弄中——卡西奥多走神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他只是无数雌虫警卫里中的一个,别说和约书亚之前的床伴作比较,就算是和警卫小队中的其它雌虫相比,他也显得平平无奇。
他来自混乱区,雌父是一只因伤退役的军雌,有点钱就往贩卖雄虫性的小屋里钻。
那些可以被雌虫用钱买到的雄虫等级极低,被偷偷贩卖到混乱区往往活不了多久,所以小屋里的雄虫几乎半年就会换一茬。
他至今不知道自己的雄父究竟是谁。
也天生讨不来雄虫的欢心。
为数不多和雄虫上床的经验里,那几只雄虫也对他的反应并不满意,有的全程只准他背对着他们,趴在床上,当好他们飞机杯般的发泄玩具。
甚至有雄虫在发泄后嘟嘟囔囔埋怨,不是说你是鳞翅目的吗,怎么跟鞘翅目的一个样。
大多数鳞翅目的雌虫都很受雄虫欢迎。卡西奥多在被雄虫嫌弃后,特地去看了雄虫们情色片浏览量最高的几个视频。
那些视频几乎都是鳞翅目的雌虫拍的。
他们容貌精致而美丽,一对翅翼流光溢彩,轻薄地覆盖着腰背,垂到膝弯,肤色白皙,指尖染成淡淡的粉色——一种很好看的粉色,抓在雪白的床单上,即使是卡西奥多也觉得美。
卡西奥多的虫翼是灰白色的,暗淡普通,虽然很勤奋的剪指甲,但是他的指甲却和他整只虫一样寡淡。
他就指甲的问题问过他大学期间很受雄虫欢迎的室友,室友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你他娘的倒是涂点指甲油啊,又不是芭比公主,指甲生下来就是粉的——星际史作业借我抄抄,我帮你涂。”
他不知道什么是芭比公主,但是他把星际史作业借给了室友,也头一次知道了原来还有指甲油这样的东西,虽然最终还是没涂成。
因为第二天他就看到了皇室招聘警卫队雌虫的通告,其中一条是禁止涂指甲油。
“又走神?”雄虫的嗓音像把小小的刷子,在他耳边扫过。
卡西奥多陡然回神,听出了雄虫语气里的不满,甚者没来得急想为什么会是“又”,就急忙道歉:“抱歉,殿唔——”
道歉声硬生生变调成了一声短促的呻吟。
浩瀚的精神力将他裹住了。
如果说刚才失控的只有身体,那么在雄虫精神力的侵蚀下,幸存的理智也悄无声息崩溃。
身体能带来的快感是有极限的,但是在精神力的世界里,在丧失意识之前,快感可以无限叠加。雄虫的精神力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笼罩其中,不断撩拨着掌管他快感的神经。
卡西奥多崩溃得彻底,他甚至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再次睁开眼,他发觉自己躺在床上,遮光用的厚重窗帘被一条金色的绳子绑起了一半,阳光从雪白的窗纱里漏进房间,空气中漂浮着一些细小的尘埃。
一只白宛如羊脂的手搭在他胸口雪白蓬松的被褥上,被宽松的荷叶边衣袖盖住了大半个手掌,只剩露在外面的指尖泛着浅浅的粉红色——和色情视频里的雌虫的颜色不一样。
没有涂指甲油。
卡西奥多脑子还没回过神,他缓慢地眨了下眼,呆呆地想,芭比公主?
“在想什么呢?”约书亚抱着雌虫睡了一夜,重生回来后被惊恐愤怒支配的理智逐渐回了笼。
他看着雌虫呆呆的盯着他的手看,不由觉得好笑:“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总爱看着我的手。”
上辈子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