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听着面前男人不容置喙语气,池弦看了他许久。

依旧是居高临下的模样,在高处待久了,眸中尽是冷淡,和无声的警告。

池宁川大学后就鲜少回家,距离上一次和他见面还是一年前。

那时池弦放学都会和池宁川一起回家,而后者又是很晚放学,所以一般池弦都会一个人在自习室写作业,然后要等很久才能等到池宁川。

在自习室的时候总是危险的,那些人会突然就把他拽到走廊死角殴打他,会让他做些引人发笑的事解闷。

池弦总会带着新伤去见池宁川,晚上的灯很淡,那些伤全都被黑暗遮住,根本看不见。

那时他还很庆幸,池宁川没有看见他的样子,这样在他身边就不会下意识瑟缩了。

这是一种自欺欺人,因为池弦一直能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直到有一次,池弦露馅了。

那天是周五,家里有聚会,所以池宁川提前放学了。走到门口没看到池弦,才想起没人告诉池弦,所以他当然不知道。

等池宁川在自习室找到人,池弦还被围在角落。那双总是盖在刘海下的眼睛这时候被雾气笼罩,盛满绝望的恐惧和渴求,而他嘴里满是鲜血,动一下都流血,却一直在喊“哥……哥”。

声音太轻,仿佛随时会消散。

那是法得胡乱啃咬着,口腔的热气让冰凉的身体暖和起来。唇齿间尽是咸淡的泪水和男人身上浓郁的冷冽气息。

衣服里的手开始作乱,摸向前胸两颗小巧的茱萸。池弦渐渐气息不稳,眸中是破碎的迷茫。

突然,脆弱的乳粒被狠狠拧住,池弦猛地弓起腰,紧接着被严持雪大力扼住,痛苦的呻吟从喉中溢出,池弦又开始止不住发抖。

很快胸前便红肿起来,他靠在严持雪肩上轻喘着,心中的悲凉如潮水般袭来。

直到男人伸出在衣服里的手,温柔地摩挲着池弦的侧脸,又低头轻轻印上一吻:“阿弦,该睡了。”

躺在主卧的床上,如往常一样失眠的池弦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无尽的黑暗。

身后是严持雪温热的呼吸,腰上是他厚重紧实的手臂。他开始悲哀地想,这种日子还要熬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