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醒来了,但也算不上清醒,脑袋像是没睡着一样又木又僵。我挪开他死死缠在我肚子上的手臂,把这个睡如死猪的人一把推醒。
他明显没晃过神,目光呆直地看着我。
“有烟吗?”
“没带。”
“去买。”
他不可置信地皱起眉:“现在?店门都没开吧!”
我懒洋洋地盯着他,极其阴阳怪气地嘲讽:“怎么您昨晚操那么久没操爽吗,买个烟都嫌烦?”
“姜沉!!”他咬牙切齿,以极重的声调叫出我的名字。
而我仍旧讥讽地盯着他没说话。
在这场沉默的拉锯中,他率先败下阵,跳起来飞快地套好裤子衣服,踢上鞋,就像一股狂躁的恶风一样冲了出去。
“多买点!记得带个火”
啪——
我的声音被大力关上的门打断,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我呆了几秒,扯过被子就闷头盖上。
就在我陷进一片黑暗里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又被推开、合上。
他一把扯开我脑袋上的被子,把一条玉溪扔床上:“够了吗?”
“送烟不送单。”我暼了一眼,没什么情绪地说着。
他盯了我好几秒,一言不发地又冲了出去。这次他回来得很快,再次扔了一条烟过来:“够了吗!?”
“谢谢,好久没抽了,没钱买。”我微笑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