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位大明星很显然也并没有什么架子,尤其是安颂,他本来年纪就小,爱玩爱闹的,和普通的大男生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但听到姜南雨这么形容他时,安颂却特别严肃地板着小脸,纠正道:“南雨哥你说得不对,我帅得特别不普通!”
姜南雨直笑,问他们会不会经常遇到粉丝,安颂就很坦然:“遇到就遇到呗,不过f国太潮了,大家可能都见怪不怪了,有活动时粉丝很热情,私下出来玩儿的时候他们也不怎么打扰,追星和生活还分得挺开的。”
说这话时,洛冰就走在他身边,眸光望着前方,好似都不聚焦,直到对街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洛!”
几个外国小女生嘻嘻哈哈地向他招手。
洛冰这才眨了下眼,慢吞吞地回神,转头过去的时候已经进入了营业状态,向她们挥了挥手,漂亮的狐狸眼弯起来,又媚又艳。
而等两边彻底错开,他又一秒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
说是冷淡也不太准确,好像只是回到了他神游天外的放空状态……
安颂拉着姜南雨的袖口,向他眨了眨眼,捂着嘴拼命憋笑。
姜南雨也跟着他笑,心道向悠悠之前给他看的洛冰的视频段子竟然真的是写实文学。
晚上的时候,安颂非要拉着姜南雨带他去酒吧,说是赔他午饭时的那杯覆盆子酒。
连霄看他那死皮赖脸的黏糊劲就头大,偏着姜南雨玩心都被他勾了出来,随随便便一扯就扯走了。
安颂选的酒吧是他常去的熟店,里面气氛高涨热烈,舞台上一溜排的西装帅哥在热舞。
姜南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胸前几乎把衬衫扣子崩开的肌肉,扭动着腰胯,饱满坚实的屁股简直惹眼,店里的人“呜哦”地尖叫。
安颂点了几杯漂亮的鸡尾酒在桌上排开一排,见姜南雨整个人已经熟透了,就“哈哈哈”地笑他怎么这么没见过世面啊。
“难道你没见过霄哥穿西装吗!”安颂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大声说话,“不比他们好看多了!”
听着他的话,姜南雨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了画面。
他没见过连霄穿西装,但是见过连誉穿。
双子长得一模一样,谁又能说得准他脑海中的到底是连誉还是连霄呢?
连誉温雅自持,仿佛和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连霄却潇洒随性,他已经几乎能想象到连霄穿着禁欲的西装,却……
啊啊啊——不可以!!!
姜南雨几乎被自己给吓坏。
他到底在想什么?
大脑乱成一团,无数画面话音纷涌而上,在这片灯红酒绿、混乱嘈杂的角落,被他死死压抑在心底的茫然与猜忌终于压抑不住,如岩浆喷发。
缠绵悱恻的亲吻、宽阔温暖的怀抱。
那是连誉吗?
他每一次为之而心动的,那都是连誉吗?
掩藏着复杂情绪的蓝灰色眼眸无声而寂静,姜南雨看见自己曾轻抚他的眼睛。
可那到底是谁?
他根本就分不清。
姜南雨咳呛着伸手端过面前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安颂直瞪大了一双眼:“我的天啊南雨哥你喝酒竟然是这种风格的吗!!!”
他顿时兴奋起来,又往姜南雨手中塞了一杯。
“南雨哥!这个也好喝!”
“还有这个——”
“服务员!这里再上一杯!!”
酒吧里过于吵闹,连霄寻了个清净点的地方接电话。
是连誉打来的,跟他说今天被舅舅剥削了,要在舅舅那边留宿一晚。
连霄随口应了声知道了,电话刚挂,就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他车队的教练,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训练,都临着比赛了还请假,简直不像话。
连霄算了下时间,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南南第一次来f国,怎么他哥那里又有事他这里又脱不开身啊。
他跟教练聊了两句,答应明后天就归队,挂了电话。
回到酒吧,绕到卡座边,就对上了安颂心虚的笑容,旁边的姜南雨跟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抱着一杯高脚杯,牙齿咬着杯壁,眼眸含水不聚焦,面前还有一杯空了的酒杯。
“哥、霄哥……”安颂“嘿嘿”地向他笑,无辜地眨眼,“我发誓南雨哥哥只喝了一杯,天哪!一杯倒!”
他的语气极为真诚夸张,洛冰在一边啜着一杯酒,瞟过来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安颂撑着姜南雨软绵绵的身体把他扶起来,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霄哥来了!”
“唔……”姜南雨慢吞吞地哼了声,意识迷蒙地顺着他的力气支起身体,可整个人都天旋地转的,脑袋好重,就又无力地向旁边安颂肩上一歪。
还在模模糊糊地嘟囔:“谁、来了……唔……霄霄……”
安颂颈窝一暖,整个人却瞬间僵硬,望着连霄缓缓眯起的眼睛,心中只剩四个大字——“天要亡我”。
偏巧,就在这时,面前还路过了一位服务生,见他们桌上又多了一支空杯,顺手放在了托盘上,非常礼貌又熟稔道:“先生,这杯我也帮您撤下去了,有需要再唤我。”
“也”、“再”。
安颂整个人瞬间石化,笑得比哭还难看:“哥,我说他之前撤下去的都是我喝的,你一定会相信我的吧。”
连霄微微一笑。
好了,安颂心如死灰。
地也要亡我。
姜南雨的酒量并不好,连霄一直都知道。
当初在山顶上只是一杯啤酒就能让他隐隐有醉意,现在还不知道被安颂哄骗了多少杯下去。
连霄坐在姜南雨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到怀里。
姜南雨的头根本抬不起来,摇摇晃晃地又从安颂肩上倒在了连霄肩上,男人肩臂坚实有力,硌地姜南雨额角一疼,委委屈屈地哼了一声。
“疼……”他撇着嘴角,呜咽,“谁……疼、呜……”
然后又自言自语地回答:“哦,嗯……霄霄……是……”
说话颠三倒四,显然醉得不清。
连霄轻声哄他:“南南,我们回家,好不好?”
姜南雨脑袋懵懵的,却很听话,撑着桌子想站起来,可惜他浑身上下跟面团似的,手搭在桌子上也是软成一团,半分力气都使不上。
连霄冷眼剜了安颂一眼:“你等着。”
安颂顿时皱巴了小脸,呜呜呜。
姜南雨喝醉了很乖,连霄把他抱上车,他就安静地靠着放下的椅背,歪着头闭着眼睛,脸颊绯红,鼻翼翕动,不吵不闹睡了一路。
把车停到车库里,连霄又背他出来,姜南雨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一点眼缝,脑袋搭在他的肩上,热乎乎的脸颊贴着他的脖子,伸出手指往一边指,声音又黏又软:“那是……什么……”
连霄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是自己另半边车库的卷帘门,轻笑了下:“还记着要看呢。”
“嗯!”姜南雨跟着他重复,“要~要看!”
连霄勾着他的膝弯轻挠了下,道:“等比完赛……就给你看,好不好?”
“哼。”姜南雨不高兴地蹬了蹬脚,嘴唇贴在他的肩上,很干燥,磨着痒痒的。
他小声咕哝:“我知道、那是什么……”
“那你说,是什么?”连霄稳稳地背着他从车库上楼梯,哄着他说话。
“不……告诉你。”姜南雨眼睛睁不开了,侧脸趴在男人宽阔的肩背上,压出一弯柔软的弧度。
半晌,又像是在学他,孩子气道:“比完赛……再、告诉你。”
回到家,连霄把姜南雨抱到沙发上,解开他的外衣脱下,让他躺得更舒服一些,而后给他盖了一层薄毯,便去煮解酒汤了。
黑褐色的汤汁里浸着浓浓的生姜味儿,又苦又辣,姜南雨抿了一小口就皱了脸,闷在毯子里拱来拱去,连霄一手端着碗,一手抱着他,折腾出了一身汗,也没喂进去两口。
“姜南雨!”连霄被他拱出了一身火气,皱着眉道,“你再闹——!”
姜南雨很久没被人这么严肃地叫过全名,心里有点发虚,半趴在连霄怀里,手指扒着毯子边缘探出一双水朦朦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连霄喉结微动,声音忽然就哑了。
“你再闹。”他轻声道,“我就要亲你了。”
姜南雨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说话。
连霄一颗心脏都像是被钢索悬在半空中,颤着、晃着,落不到实处。
空气寂静了好久,姜南雨终于开口了,大半张脸都蒙在毯子里,声音闷闷的。
“连、霄霄——混蛋!”他半耷着眼帘咕哝,“我、是你……是你……嫂子……”
连霄蓝灰色的眸子定定看了他半晌,仰头含进一口滋味难言的解酒汤,扯下姜南雨脸上的毯子,俯身就吻了下去。
“唔!——咳、唔……”
姜南雨被迫咳呛着吞咽下苦涩的汤汁,眼角都猝出了泪,委屈地攥着小拳头锤他,挣扎着推他的肩膀。
太难喝了!!!呜呜,真的太难喝了,呜……连霄、大混蛋……
连霄的心却瞬间沉了下去,看着他从未有过的反抗,心口像是被挖了一个洞,解酒汤的酸甜苦辣直直地灌进了肺腑,带起一片火烧般的痛。
“嫂子?”连霄浑身肌肉绷得像铁块,死死地把他按在沙发上,哑声在他耳畔道。
“我亲的就是嫂子。”
他伸手卷起姜南雨的衣摆,向上掀起、却又并不脱掉,蒙到了他的脸上,遮住了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也勒住了他的双臂。
视野被遮住,手臂被困在头顶,姜南雨不安地挣动起来,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的胸乳浮上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樱红的奶尖翘翘的。
连霄俯身亲吻他的唇,大手从他的腰肢向下抚摸,带起一路电光火石般的战栗。
姜南雨细细地吸气,咬着连霄的舌尖不让他侵入自己的口腔,话音含糊,有点儿委屈地重复那几句:“连霄……你混蛋……”
舌尖被咬得生疼,几乎要破皮,可连霄竟然笑了,愣是在淡淡的血腥味里大力探入他的口腔,卷起小舌头吸吮,解酒汤太苦了,现下甚至连津液都泛着一股子甘甜。
他的大手一路向下钻进姜南雨薄薄的内裤中,食指中指不断拨弄着阴唇,拇指按着阴蒂揉进柔软的肉缝里,又带出了一滩黏腻的湿水鼓胀出来。
姜南雨在一片黑暗中,听觉过分灵敏,几乎能听见淫水拉扯出长长的黏丝、又断开的声音,他的耳根通红,拧着身子呜咽:“不要……哼、连霄……啊——!”
滚烫的呼吸不知什么时候从耳畔滑了下去,姜南雨的脑袋空白了一瞬,随后腿间的花心一烫,一根湿漉漉的舌头用力在肉穴上碾过,他颤抖着从喉间挤出一声呻吟,就听见男人的声音含着无谓的轻佻。
“小嫂子。”连霄舔了舔手指上的淫水,干脆地扯下他的内裤,“声音叫大点。”
柔软的舌头舔舐过茎根阴蒂,手指用力掰开肉软软的阴唇,而后舌头就毫不客气地闯了进去,细细密密地舔过肉壁上的每一道褶皱。
姜南雨被他舔得直打哆嗦,意识迷离纷飞,好像身体的其他知觉都已经被模糊了,只能感觉到连霄在他身体里搅弄的舌头,那么滚烫、那么清晰。
“连、霄……哈啊~!”
明知他是控制不住才叫得这么大声的,连霄还是挑起唇角笑了。
“好乖,真听话。”
那根舌头进得很用力、又很深,姜南雨只觉得肉逼都要被他舔麻了,整个阴户泛着涎水与淫液交织在一起、并不好闻的淫靡味道。
可连霄却一遍遍用舌尖在穴道里打转舔舐,痴恋着舌头与肉壁厮磨间的热烫,牙齿几乎深深地陷进阴唇里,湿软的舌头粗狂地在紧窄穴道里搅起惊天巨浪,唾液和淫水混在一起,他的唇畔是一片濡湿的痕迹,喉结不停滚动,吞咽着淫荡的骚汁。
姜南雨能清晰地听见他吞咽的水声,控制不住地夹起腿,整个人都泛着诱人的粉色。
他像是想要逃避这过于浪荡的现实,却被男人紧紧掐着腿根,偏头咬了一口他腿根的嫩肉。
“别乱动。”连霄的嗓子哑得吓人,“我没有第二张嘴来咬你。”
“唔、哼呜~”姜南雨控制不住地呻吟。
舌头灵活却并不长,肉口被他舔得有多舒服、里面咬惯了粗长肉棒的穴心就有多骚痒,姜南雨眼眸中起了一片雾气,洇湿了箍在眼睛位置的衣物。
衣物严严实实地遮挡着视线,他完全看不见眼前的男人。
只有熟悉的温度在欺骗他,混淆了感知,让他本就不甚清醒的思绪更加凌乱。
姜南雨的呼吸变得很急促,长腿搭在连霄的脖子上,忍不住夹着他的头拧起了腰,一次次地弓起身体,像是想要把肉逼往男人的嘴里送,穴里发了大水一样向外喷溅。
连霄舔得很凶,高挺的鼻梁压在鼓胀的肉蒂上蹭,红艳艳的穴肉被淫水泡地湿乎乎的,肉缝被舔开了一道小眼,一张一合地吐出温热的骚水,连霄又张着嘴包住那道肉缝,舌尖挑开穴眼狠狠一吸,姜南雨就尖叫着蹬着腿,一边哭一边抽搐着身体高潮了。
他高潮中的身体美得令人窒息,整个人被酒精与快感冲击到痉挛,连霄小心揭开他脸上的衣服时,就发现他已经晕厥了过去,眼尾与粉腮红成了一片,眼睫湿得一绺一绺,黏在下眼睑上,很可怜的一团,小口微张着,半遮半掩着里面柔软嫣红的唇。
连霄无声看了他好一会儿,低头又去亲他的唇,小心翼翼地卷出他的舌尖含在唇瓣中轻抿。
姜南雨迷迷糊糊间咕哝了一句什么,他没有听清。
他身下硬得发痛,可姜南雨醉得太厉害了,他舍不得太折腾他,怕他明早起来会不舒服,最后只是抱着他一边亲一边插在他腿心慢慢地顶、慢慢地蹭。
这样温吞的抽插过于和缓,不知道磨了多久,连霄才射在姜南雨腿心,粗硕的性具不甘心地抖了抖,几乎没软下来多少。
连霄抱着他去洗漱,醉梦中的姜南雨乖软软地倚在他肩上,嘴唇贴着锁骨呼吸。
他用毛巾沾了热水,把人仔细擦拭了一遍,就抱回了床上。
床上有点冷,连霄再冲好澡回来的时候,姜南雨已经缩成了一小团,只有他身下那一片捂出了些许温度,旁边都是冰凉凉的。
连霄一进被窝,姜南雨就像是闻着了味儿似的,小幅度地向他那儿蹭,一路又蹭进了他的怀中,小动物似的哼吟了两声。
他终于暖和了,连霄抱着他,看着自己身下又被蹭硬了的性器,一个头两个大。
最后还是偷偷把他的小内裤扒了下来,握着鸡巴一点一点地向里入。
紧窄的花穴又烫又软,湿液泛滥,连霄被咬得闷声抽气,怕扰醒他,只浅浅进了小半根,勉强咂着味儿,就抱着他打算睡了。
可娇嫩的逼肉已经被舔得又热又胀,只含了小半根粗硬的鸡巴也并不舒服,姜南雨皱着眉,哭腔绵软地又骂了男人一遍。
这次连霄听清楚了。
——他骂的是“骗子”。
翌日,姜南雨睁开眼时,一个人团在大床中央,眼皮呆呆地耷着,完全没有清醒的模样。
醉酒后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好在安颂带他去的酒吧挺正经,没卖什么假酒,头倒不是很痛。
或者……是霄霄昨晚给他煮的解酒汤很管用吗?
姜南雨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大抱枕上,绞尽脑汁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可只断断续续地划过了几个片段,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什么时候醉倒的?他们怎么回来的?还有他的睡衣、嗯……
……真神奇啊。
这还是他第一次喝的这么烂醉,竟然真的会断片啊。
姜南雨脑袋闷在大抱枕里,呜咽着滚来滚去,半晌才终于蔫答答地爬了起来去洗漱。
家里安静地可怕,像是空无一人,姜南雨扶着楼梯下楼,眉心刚蹙起,就在客厅地毯上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嗨南雨哥!早呀!”安颂活力满满地给他打招呼,“一晚不见甚是想念,你酒醒了吗?”
姜南雨拖着身体把自己扔到沙发上,看见沙发上熟悉的毯子,脑海里好像浮现上了几个昨晚的片段,又模模糊糊的,唔……
安颂看他这副宿醉后的颓然,自来熟地拍了拍他的肩:“嘿嘿嘿没事的,以后多出去玩玩就好啦!”
姜南雨闷声道:“连霄呢?”
“他回车队训练啦!”安颂大大咧咧道,“我就是他给你安排的新导游!南雨哥,我保证专业,陪吃陪喝陪玩陪得你舒舒服服!”
呜呜,还不是霄哥的威逼利诱,他得好好表现,才能把哄南雨哥喝了那么多酒的罪过给弥补上。
“那还要训练吗……”姜南雨心里嘀咕,想到连霄说那些奇形怪状的肥皂盒赛车都是需要选手亲自制作,又有些恍然。
可能他的“训练”就是专门去学习怎么做赛车吧!
不得不说,安颂的确是一位非常好的导游。
他对f国的吃喝玩乐如数家珍,再加上一个土生土长的洛冰,两人不管是历史古迹、现代建筑,还是自然风景、湖光山色,一切都了如指掌。
当然,主要是安颂介绍,洛冰不发呆的时候偶尔会补充纠正两句。
跟着连誉是走亲戚,跟着连霄是凑热闹,还得是跟着安颂洛冰小导游,姜南雨终于有了点去各大旅游景点打卡的实感。
而与此同时,连誉连霄肉眼可见变得非常繁忙。
具体表现在,连誉直接被舅舅扣在了手下,这片五环的别墅区实在离市中心的公司太过遥远,姜南雨已经几天都没见到他人了。
打电话过去慰问一下,也只有连誉很无奈的道歉,说没有办法陪他一起,姜南雨连忙道没有,甚至有些心虚,觉得跟着安颂洛冰到处跑才更有旅游的感觉呢……
连霄倒是能见到人影,但都早出晚归,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往沙发上一躺,都是精疲力竭被榨干的模样。
姜南雨盘腿坐在沙发一旁的地毯上,疑惑地偏了偏脑袋,问他做肥皂盒赛车这么累吗?
闻言,连霄表情奇怪地看了他很久,最后仰天叹了口气,语气沉痛万分,说,累啊,特别累,真的太难了。
于是姜南雨就同情地点了点头,手上拿着筋膜枪嗡嗡地往连霄胳膊上一捣,捣得人龇牙咧嘴从沙发上又弹了起来。
就这么到处打卡了快一个星期,每天日均一万步,然后姜南雨终于倒了。
他一大早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任安颂怎么扯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拖下床,都一动不动。
“我跑不动了。”姜南雨闭着眼睛,表情安详,“今天你休想让我去任何一个地方。”
“那不是一般的地方!”安颂背着他的胳膊在肩膀上,老汉拉车似的向前拖,“f国地广人稀,那家甜品店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要排上队的网红店!网红十年了!这不去你一定会后悔的!”
“让我后悔吧……”姜南雨根本扯不过安颂,眼看着就要从床上被掀起来了,“呜呜我真的走不动了……”
洛冰看他俩拉锯战半晌,终于道:“休息一天吧。”
他都这么说了,安颂瘪着嘴手一松,姜南雨幸福地又栽进了被窝。
“那好吧!”安颂盘算了一下,又兴高采烈道,“南雨哥那你睡吧!我可以去楼下玩霄哥新买的游戏吗?等你醒了,我们去那家甜品店,然后随便逛逛?”
姜南雨把头蒙进枕头里,虚弱点头。
甜品店确实很不一般,节奏终于放松下来,姜南雨感觉自己又活了。
凭心而论,他们的行程确实很赶,安颂自己也有数。
但是没办法啊,本市的景点逛完了,他们就开车去隔壁市玩,可霄哥不准他们留宿当地,要求每天晚上都必须带着南雨哥回来,那他能有什么办法,安排自然就紧凑了呗!
姜南雨也根本不是会拒绝人的性格,刚上来几天还兴致勃勃的,没两天就跟不上体力了,撑到现在倒也很努力了。
“那今天南雨哥想去哪儿呢?”安颂看着他,笑眯眯地问,“我听霄哥说你很喜欢看海,不然我们开个车去海边露营吧?”
姜南雨喝着红茶,想了下,道:“我们能去霄霄的车队看看吗?”
他今天是彻底不想跑远了,连誉跟着舅舅忙,有长辈在,不太好打扰,连霄做个肥皂盒车,他应该能去凑个热闹吧?
“唔……”安颂犹豫了一下。
其实霄哥特地叮嘱过他,让他不要带着姜南雨来他车队基地,但也没说为什么,南雨哥不提也罢,这么一提,搞得他心里也痒痒的了。
啊啊啊!他是霄哥忠实小迷弟啊!谁不想看偶像赛车训练啊!!!
洛冰看着他纠结的模样,还挺奇怪。
他没被连霄叮嘱过,只是很自然地认为主随客便,姜南雨都特地提出来了,那为什么不带他去呢?
车队基地他们又不是没去过,安颂不也很喜欢去那儿的吗。
于是他轻飘飘地答应:“可以。”
车队基地也在郊外,安颂刚刚小蛋糕吃的有点多,这一路有点晕车,都没心情和姜南雨嘟哩嘟囔了,惨兮兮地倒在车窗上,只一双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到了基地大门口,他又有点心虚了,霄哥明说了不能带南雨哥来,他还……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只是洛冰开的车不会随着他的心情而变,稳当当地在基地外停车场停下了车。
姜南雨按下车窗,看着依山傍水的基地,光是入口就规模堪比他们前几天去的游乐场雕花大门,语气难掩震撼:“这——么大?”
“是啊是啊!”安颂小粉丝炫耀的心情又来了,“霄哥他们这个车队可壕了!后面那座山都被买下来了,还会带他们去山道训练呢!”
姜南雨更震撼了。
肥皂盒车上山道训练?不会颠坏吗?
刚准备下车,却刚好见基地大门里出来了一群人,姜南雨一愣,下意识把已经开了一条缝的车门又关上了。
“?”
安颂晕车的脑子不太清醒,竟跟着他一开一关门,然后又迷茫地看向了他。
姜南雨扒在窗边眨了眨眼,指了指那个方向。
最前方的人正是连霄。
一身黑红色的贴身皮衣,在这具有保护作用的赛车服包裹下,他的身材显得更加挺括宽阔,肩平腿长,黑发间氤氲着湿汗,几缕碎发黏在额角。
相衬之下,他身边的女生就显得愈发娇小可人,穿着淡粉色的吊带裙,金色长发扎了个公主头,娇俏又可爱,挨在高大的男人身边,很亲昵的模样。
连霄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抬手,把怀中抱着的大头盔夹在了两人中间。
姜南雨有些尴尬地用指尖挠了下鼻子,垂下了眼眸。
“我靠。”安颂嘀咕,“怎么她也来了?”
“她是谁?”姜南雨小声问。
“凯琳·科密特。”安颂道,“彗星金主爸爸家的大小姐。”
他不高兴地嘟囔:“她可喜欢黏着霄哥了,特别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