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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姓江,算是她表兄,也就是她姨母家族的男子,读书极好,人也生的俊俏,听闻品行也很好,有意参选驸马,之后经过父皇派人考察,认为他人的确不错,因此选为驸马。
江驸马进来后,见公主心情郁郁,连忙从袖口掏出一个精致的糖人在她面前。
玉藻长于宫中,对这些民间之物很感兴趣,见这糖人精致无比,终于开颜:“驸马怎么想起送我这个。”
“我也不知道,正好看到了,就送过来了。”江驸马看着端坐在上方的公主,她娇艳的如牡丹花一般,她是这个帝国最尊贵的公主。
虽然身上有王族的威严,但是却知书达理,母亲说前些日子她的头风病犯了,公主请了人替她医治,但此事却从未听她提及。
他说了这话,玉藻才道:“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她出嫁时母后就对她说过,虽然她是公主,但也该为皇室做好表率,不必自己亲自去尽孝,但是常常打发人关心公婆也好。将心比心,她关心驸马的公婆,驸马也会多记挂她。
如今看来母后所言,果然是金玉良言。
江驸马想握着她的手,但是见她身边有宫女嬷嬷,到底不敢造次。
玉藻当然看懂他的眼神,这个坏东西,平日君臣有别,待她很客气,其实私底下对她非常放肆,因此脸一红,先让下人下去了。
人一走,江驸马赶紧凑了过去:“公主。”
玉藻摇头:“你今日既然过来了,就在这里住下就是,就不要回驸马府了。孩子们也想着你呢?”
江驸马怎么可能会走,他笑道:“我正是过来你这里的,孩子们等会儿可以一起用饭。是了听说公主今日进宫了?”
父皇母后的行踪就是驸马也不能随意透露,这也是母后教的,在皇室,爹娘不仅仅是爹娘,她们还是帝后,你私下可以撒娇,但是公事上还不能如此。
故而,她笑道:“的确如此,父皇禅位给太子哥哥,我如何也得去看看。”
见公主不说,江驸马也就不多问了,做驸马其实能碰到玉藻这样的公主实在是不容易,她看起来骄矜满满,实际上人真的很好,私下相处没有架子。
虽然恪守礼仪,但也不死板。
比如现在她就道:“那驸马陪我去荡秋千,好久都没有玩儿了,怪闷的。”
江驸马当然是欣然之至,只是夫妻二人玩乐时,驸马也会抱怨:“每次来还得跟嬷嬷们说,真是麻烦的很。”
玉藻笑道:“那你就多住些日子再走嘛,说起来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你我虽为夫妻,莫说是你,就是我也得守着这个规矩。”
她觉得有点距离也是好事,底下的太监们还不是看她的脸色,驸马一个月几乎有二十天都在公主府过的,剩下十日他和朋友聚会或者如何,玉藻也愿意给她自由。
如果想废除这个规定也不是不能,她也很受宠,父皇母后绝对不会让她受苦。
可是从小她就看着父皇母后的相处方式,父皇会修道处理政务,母后就会自己读书写字,甚至还学会舞剑了,有一次还特地舞给父皇看,被午睡的她偷偷看到了。
原来夫妻之间不需要天天黏腻在一起,这样容许浅浅分开三两日,再见面又有不同的新鲜感,而新鲜感才是夫妻最需要的。
荡秋千之后,她亲自下厨做了几样小菜,江驸马诚惶诚恐,心底却是很高兴的。
“知晓你爱吃这个,我做的也许不好吃,那你就给个面子吧。”这是她新学的几道菜,似乎是平日驸马爱吃的。
江驸马尝了尝,笑道:“好吃极了。”
但他见到公主中指似乎有割痕,他又心疼道:“都是我的不是,让你如此,以后别做了,真的。”
玉藻摇头:“这不算什么。”
桌上两个孩子礼仪娴熟,但年纪都不大,吃了几口,两人下去了,夫妻二人又对酌几杯。江驸马抱着玉藻进了内室,自然好一番折腾。
玉藻面色发红,戳了他一下:“日后不许这样欺负我。”
江驸马餍足,又告饶:“我哪里敢欺负公主你呀。”
“原本我看升平署跳的折腰舞好看,又学了一段,本想学给你看。上次让你跳胡璇,你跳的太差了。可惜今日这么一折腾,我都起不来了。”玉藻撒娇。
反正就是各种撒娇,江驸马始终小心哄着,一听说折腰舞,又心痒痒的。
见他勾起了兴趣,玉藻就不提这一茬,反而又在次日让驸马去教孩子们读书,她则在一旁磨墨。
等了半个多月,她才跳折腰给驸马看,而此时已经收到父皇和母后分别来信了,母后则是写山山水水,把她吃过好吃的全部用画画下来,父皇的信上就写的一句话,没空炼丹。
玉藻看了信哈哈大笑,她仔细把母后的信收好,准备一有空就拿出来看,因为画的美食实在是太让人垂涎欲滴了,让她时不时过过瘾。
但放下之后,玉藻又想即便母后不是做皇后太后,兴许也是很有名的女画师吧。
上次就有江南的一位女画师,靠画画养活全家,还得了宫里的供奉。
玉藻大概知晓女子最终要追求什么了,永远都做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