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叔叔,求求你?”
吃个嫩草?
白粥喂到柏腾嘴边,他慢条斯理地嚼着,咽着,仿佛嘴里的不是大米粒,而是日本顶级和牛。
一勺勺粥终于见了底,李锦程觉得整个过程无比漫长,而柏腾很懊恼为何粥如此至少,才吃了几口就没有了。
李锦程放下碗,正准备收走时,柏腾无辜且坦诚地说:“没吃饱。”
“早饭不要吃得太饱。”
柏腾微笑,“听你的。”
“”
李锦程低下头,把打包碗攥瘪扔进垃圾桶。
清晨的阳光照进床,将他短短的发梢染上金色,毛茸茸地像只青涩的栗子。
认真做一样事情时,李锦程的上唇总是不自觉微微翘起,这点小习惯依旧未变。
阳光温暖和煦,窗外有鸟鸣叫,爱人就在眼前。
此时的画面太过美好,柏腾一时有些看呆。
李锦程把桌上的餐具收拾好,折叠好餐桌放到一旁,回头正好对上他有些直愣愣的视线。
柏腾表情有些不自然,轻轻咳了声,说:“我看外面阳光挺不错的,出去陪叔叔散散步?”
李锦程预计的是十点钟回营地,王力会开着越野车来接他。
还有一个多小时的空余时间,他点点头。
李锦程到门口的衣架上拿了柏腾的冲锋衣和围巾,想到柏腾的手腕没有力气。
便亲自给他穿好外套,又踮起脚想把围巾围好。
然而灰色的羊绒围巾被柏腾拿了去,只见他两手抻平,在李锦程的颈间围了几圈,把小半张脸挡得严实。
他声音低而醇厚,“你戴,外面冷。”
羊绒蹭得李锦程的鼻尖痒痒的,皱了皱鼻子,一双大眼睛盯着他。
柏腾忽然意识过来,若无其事的伸出手,转了转手腕,笑道:“现在不麻了,可能是因为喝了你的粥,有了力气?”
遮在围巾后面的酒窝陷了陷,李锦程没理他,往门外走去。
深秋的天气就是这样,太阳虽然很大,吸进鼻腔的空气是冷的。
两人沿着有些狭窄的石砖路走着,踩着花坛边的黄色树叶“嚓嚓”作响。
柏腾先停下脚步,抬头看,说:“木棉树。”
李锦程随着他的视线,看到花坛正中央的一棵高大木棉树。叶子已经变黄掉落,主树干高而笔直。
曾经柏腾居住的别墅,小院里也有一棵二十余米高的木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