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还没到意大利,就已经归心似箭了。
以前怎么没戴过眼镜,怎么没这么穿过,怎么没给她发过这种角度的照片?
她还没多看几眼,照片就被撤回了。
楼阮:“???”
别太荒谬!
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好,要想我。】
楼阮:【?撤回?】
谢宴礼:【嗯?我怕夫人太想我,耽误正事。】
谢宴礼:【还是好好看展,看展比较重要。】
楼阮:【?】
他好像很知道她喜欢什么。
这个撤回,合理怀疑是报复。
可她好像偏偏就吃这套!
楼阮合了合眼,定定盯了手机屏幕几秒,谢宴礼没有发来消息。
她又盯着看了几秒,还是没有。
好气。
就在她准备气愤退出的时候,手机震了两下,刚刚被撤回的照片重新出现在眼前,而且还附带了一张更清晰更好看的。
谢宴礼:【[图片]】
谢宴礼:【[图片]】
谢宴礼:【胡说八道的,一定要想我。】
意大利时间?
楼阮严重怀疑,谢宴礼会勾魂。
只是飞机起飞前发了几条消息而已,她坐在飞机上几乎没干别的了,除了看着窗外的云发呆,就是看谢宴礼那两张照片。
有点后悔订了四天行程了。
四天是不是太漫长了……
-
国内,谢宴礼跟在导师身后,听着头发花白的老人讲自己最新的发现,修长玉白的手指一直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都没动静,安静得可怕。
他抬起手拉了拉领带,矜贵英俊的面庞上没有表情。
跟在他身后的师弟妹们认真听着导师的话,没人注意他,直到他们年迈的导师回头看他,老教授推了推眼镜,有些疑惑地看他:
“小谢,你不舒服?”
印象中,他这个学生很少有像现在这样心不在焉的时候。
在众人面前被教授点名对谢宴礼来说着实是新奇的体验。
“没有,”谢宴礼低笑,“抱歉,有点走神,您继续。”
老教授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脸上的疑惑转情绪转变为惊奇,他多看了谢宴礼两眼,才继续讲了下去。
走出实验室后,谢宴礼才拿出了一直没有动静的手机。
虽然知道她一直没发来消息,还是忍不住打开看。
楼阮最后发给他的一条消息是“好。”
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
他反复盯着看了好几秒,最后才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被微风拂过的树枝轻笑。
亏他认认真真选了衬衫和领带,还难得戴了眼镜,拍了十几张照片精挑细选选出了两张发给她。
她倒好,随便几个字就敷衍了。
“意大利时间?”头发花白的导师忽然站到了他身边,端着泡了毛尖的双层玻璃杯歪头看他手上的腕表。
腕表表面上,一上一下显示了两个时间。
一个是中国时间,一个是意大利时间。
谢宴礼转头看过来,又笑,“是,您怎么知道。”
据他所知,他这位把一生都献给科研和教育事业的导师几乎没出过国。
他几乎把一生都献给了华清大学生物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