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谢宴礼怀中,唇瓣轻轻抿起,小声喊道,“谢宴礼。”
“……嗯。”
“我想喝可乐。”她声音很低很低。
嘴巴有点干。
也,有点热了。
座椅杯架上的可乐被拿起来,身后的人仍然抱着她,那杯外侧已经沁上冰水的可乐被递到了嘴边。
楼阮舔了舔唇,咬着吸管喝了一大口。
一大口冰可乐下去,燥郁缓解了不少。
她浅浅沉了口气,正准备继续看,但身后的人却忽然说:
“楼阮。
“我后悔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黑暗中,楼阮睁大眼睛,好像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
不太对劲。
她脸唰一下红了。
电影开场不到三十分钟,他们又抱着东西出了门。
楼阮跟在谢宴礼身后,怀中的大桶爆米花金黄金黄的,她一直低头看着它们,但却一点也没心思吃了。
一定要想我
楼阮抱着爆米花默默坐上了车。
她余光瞥到旁边的人,他已经上了车,安静地抬手,扣上了安全带。
他落在手刹上的指骨泛着色调昳丽的红。
楼阮抱着纸质爆米花桶,莹白的耳尖微红,她抿唇,小声道,“谢宴礼。”
驾驶座上的人喉结轻滚,轻轻合上眼睛。
楼阮没有系安全带,她抱着那个纸筒,红着脸转头看他,“你是不是很难受…”
车内昏黄的灯光下,她乖巧抱着纸筒,看起来只有小小一团。
合着眼的人蓦地睁开眼睛,眼尾染上是绯红。
她是怎么做到,一句话就让人血脉喷张的。
见他还是不说话,她身子微微前倾,歪过头看他,像是犹豫了一下,才声音小小地问道,“……要我帮你吗?”
他蓦地转头看向她。
副驾驶上的人抬着眼睛,纤长的眼睫漆黑而卷翘,她抱着纸筒的白嫩手指微泛粉。
见他看过来,她眼睫颤了颤,仍然保持着那个动作。
似乎,执意要帮他。
周围格外空旷安静。
安全带的声音“咔哒”一声被解开,在安静的环境中极有存在感。
车里的内灯忽然灭了。
楼阮抱着爆米花桶,脑子一片空白,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热气滚烫。
黑暗中,他轻抚她的脸,在她唇瓣落下轻吻。
带着热意的低笑在耳边响起,“在这里?”
她呼吸一滞。
下一秒,他嗓音里的热意像是褪去了不少,“我不要。”
“……”
“哦,”楼阮认真想了一下,歪了歪头,“那回家?”
原本已经和她拉开距离的人似乎是顿了一下。
发烫的手指蹭过她的脸颊,后脑勺蓦地被扣住,像蓄意报复,也像是惩罚似的。
她唇瓣被轻咬了一口。
对方散漫微哑的声音落下来:“夫人,我想我该解释一下。”
“……嗯?”
解释什么?
前额的发丝被轻轻拂过,上方落下来的音质染着暗哑,轻描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