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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声音重复:“流产”是了,那个时候他极尽羞辱的将容与赶走,他恶劣至极的威胁容与若是再看见他,就找人搞死他

容与怎么可能还会留下他的孩子

他跟容与的孩子没了严之畔体会到了什么叫锥心刻骨的疼。

“病人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怀孕,后来知道了检查结果倒是没有特别大的反应,挂完盐水后原本都出院了,不知道怎么又回来,问能不能打掉。不过当时手术较多,我就帮他预约了三天之后的手术。”医生再次看了一眼看诊单,继续对严之畔道。

见医生说完,护士补充道:“我知道,他在医院门口接了个电话,刚好我从那儿过,听到好像是他的工作出了什么问题吧。挂了电话就又回医院了。”

工作应该是他接到了被开除的电话。正是这通电话,把容与对他最后一点感情消磨殆尽了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不过后面没有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别的医院做了”医生嘀咕了两声,可惜严之畔并没有听到。

医生和护士的话宛如死神的镰刀,刀刀都在割他的肉,让他痛不欲生又不得解脱。他的喉咙口紧致,干涩又疼痛,如同吞了把刀子,说不出任何话来。

严之畔在这一刻升起了无尽的颓唐,他终于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也终于知道什么叫悔之晚矣。

他失去了容与,更失去了他和容与的孩子

严之畔再也忍不住,以手掩面。医生和护士察觉了他情绪不对劲,不明情况,对视了一眼后,起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严之畔。

站在门口的谢炎见他们出来,微微颔首,对他们表示致谢和致歉。

不知过了多久,站在门口的谢炎腿都站酸了,诊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严之畔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什么都没说,但谢炎根本不用去体会,只有肉眼,就能看出严之畔的情绪有多糟糕。

他的双眼布满了红丝,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悲痛。原本工整的领带领口散乱开来,身上那件黑色大衣不知怎么弄的,被压的皱巴巴的,手上的真皮手套也只剩下一隻被他握在手里,另一隻不知去向。

他明明没有特别的狼狈,但只要是个人,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颓废、萎靡和已经崩溃的情绪。

谢炎莫名有点儿心慌,自严之畔继任严氏总裁之前他就跟着严之畔,这么多年过去,何曾见过严之畔这样?心里的震颤让他赶紧迎了上去,想要扶住严之畔。

但严之畔却把他推开了,“回去吧。”严之畔疲惫的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沙哑的厉害。“别管我。”

说完,不顾谢炎担忧的眼神,自顾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