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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炎站在身后不敢再追,只能任由严之畔离开。

窒息感的压抑从听到医生告知容与怀孕四个月开始,就再也没离开过严之畔的身体。

他低着头,急促又虚弱的喘着气。他并不想把这难受的感觉驱赶走,而是静静的体会,感受着从内心深处蔓延到全身的刺痛和冰冷。

他第一次知道,如坠冰窟是什么滋味。

严之畔的思绪都跟着迟钝了,就这么一路走着,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当初他跟容与在一起时的那套房子。

容与刚走的时候,他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容与一直不回来,他泄愤似得找人想把容与的东西都扔出去,没想到发现了那张卡

也正是那张卡,让他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但还是晚了

严之畔从门口的地毯下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容与以前总怕他来的时候自己不在家,不能及时给他开门,于是就把钥匙放在地毯下,好让他随时来随时能进门。

现在他走了,但这个习惯却改不了了

房子太久没住人,虽然不至于有霉味儿,却没有一丝人气儿,淡淡的凉意围绕着严之畔,再也没有曾经那种一进门儿就暖暖的感觉了。

将身上的大衣随手扔到沙发上,严之畔推门进了卧室。床上铺的还是那套容与非常喜欢的浅灰色四件套。

他说黑色太压抑,白色又像是在酒店,艳的颜色又怕他不喜欢,就买了灰色。

他走的时候还是夏天,眨眼就过年了今年的除夕,再也没人会亲手做一桌子菜等他一起跨年了。

严之畔看着这些非常熟悉的、仿佛还带着容与影子的东西,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没有哭,只是眼泪忍不住

在外面儿累了就回来

自那天之后,容与的生活忙碌了起来,忙着挣钱,忙着养孩子。下午散了集市,回家吃口饭稍微休息下,就带着容岁去农户那儿拔白菜,回来天都黑了。匆忙吃口饭就顶着浑身的酸痛躺下睡了。

第二天天不亮继续骑着三轮车到处赶集。日子过的非常充实,但也非常的辛苦。不过每次低头看到容岁那张熟睡的小脸儿,容与就不觉得累了。

生活有了盼头,什么苦他都能吃。

不过不知是因为身体本身不好还是月子没养好的缘故,容与身上落下了不少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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