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对不起，季先生……”顾念满脸歉意道。
季仁里摆了摆手，笑道，“这个有什么好道歉的？你既然拜了大师兄当师父，那就好好跟他学。他虽说画画的本事不精，可在古玩珍宝这方面却是鲜少有人能压的住他的。”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当年他们拜师学艺的时候就各有专长。
季仁里擅长画画，而傅温朝则是更擅长鉴宝。
虽说以顾念的这一身天赋来说，其实更适合当他的徒弟。可若是同时精通绘画和鉴宝，倒是也不错。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问题，还是照样可以问我的。”季仁里面色温和道。
“谢谢季先生。”
“切，这是我的乖宝徒弟，有我就够了，还用得着问你？”傅温朝顿时不乐意了。
只不过，季仁里却也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朝一旁的茶台走去。
“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不陪老婆孩子了？”傅温朝大大咧咧的坐到他了身边道。
季仁里轻嘬了一口茶，白了他一眼，“什么老婆？别胡说。”
“啧啧啧，这是认孩子不认孩儿她妈啊！”傅温朝笑眯眯的乐得看热闹。
季仁里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眉头紧皱的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傅温朝一见他的模样，不由得皱眉，“怎么回事儿？找到女儿不是该高兴的吗？怎么这么一副德行？”
“别提了……”季仁里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怎么了？”
季仁里倒是也没藏着掖着，他身边能信任的人不多，傅温朝算一个。
他说着，便将手机里的文件调了出来，直接递了过去。
傅温朝一脸疑惑的瞥了一眼季仁里，心说什么玩意儿啊，搞的神秘兮兮的……
只是，当他看完手机里的文件时，他不由得瞪大了眸子，“靠，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
季仁里抿了抿唇，“我让查过相关账户，这笔资金的确是从我妈名下的账户打过去的。”
足足二十万。
这笔钱就算是放在现在也算是一笔巨款，更何况是二十多年前的五十万！
在季仁里眼里，他?妈可不会平白无故的会给跟他上过床的女孩子这么大的一笔钱。
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是——堕胎费。
傅温朝不由得挠了挠头，像这种豪门世家的作品，他这种平头老百姓实在是想不通。
好半晌，他这才皱了皱眉头道，“所以说，当年，她拿了这笔钱，非但没有去做手术，反而还把孩子生下来了？”
“嗯。”季仁里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说的。”
只不过，如今，他?妈已经去世好些年了，这种事情实在是无法再去验证……
“那验dna了嘛？”傅温朝问道。
“还没有。”
“……”傅温朝瞪大了眼，一副「你是不是疯了」的表情，“没验dna你就认啊？”
“当年的妊娠报告我见了……”季仁里道。
“这个不行，怎么着也得去验一下dna啊！”
“我知道，过几天就去。”
她爸爸可是享誉国内外的大画家季仁里！
“为什么是过几天？”傅温朝一脸的疑惑。
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在从一开始就要查清楚的吗？
季仁里肯定是知道的。
可是，怎么反倒是在这件事上婆婆妈妈的？
“那孩子不认我，不想去做dna。”季仁里嗓音淡淡的说道。
傅温朝先是一怔，随即点头道，“也是，小姑年二十多年也没个爹，突然跳出来一个糟老头子说是她爸爸，换谁都接受不了。”
季仁里的表情倒是没有太大的波动。
他对那个孩子反倒是没什么感觉。
甚至还不如顾念这个外人，让他觉得亲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