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见傅温朝的兴致高昂便跟着问了一句，“师父，您一共收了几个徒弟？”
“加上你六个……”
只不过，傅温朝还没说完，就立马改口，“呸，卫承衍那臭小子不算！一共五个！”
顾念微微蹙了蹙眉，这倒是她第一次从傅温朝的嘴里提到「卫承衍」的名字，以前都是「不可说」的存在。
傅温朝见她没说话，便抿了一下唇，“你既然拜我为师了，那有些家丑自然可以给你说了……”
说着，他便将自己跟卫承衍的恩怨纠葛事无巨细的全部都说给了顾念。
可顾念听完，却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所以，师父您就把他驱逐出师门了？”
傅温朝当即皱眉，“那是自然！那小子这可是欺师灭祖啊！”
“……”欺师倒是有。
可这灭祖……
没有吧？
没验dna你就认啊？
顾念微微皱了皱眉头，她虽然跟卫承衍只见过几次，却总觉得他应该没有傅温朝说的那般阴险狡诈。
“师父，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
傅温朝冷哼了一声，显然还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冲着他隐瞒是我死对头的孙子这件事，这小子就没安什么好心眼。”
“卫老爷子是师父的死对头吗？”
顾念一提到这个人，就觉得胃里开始翻腾，连带着心跳都加速了几分。
她对这位卫老爷子自然不陌生。
当年，他跟韩尚静偷?情的时候就正好被她撞见……
她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画面……
“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
傅温朝摆了摆手，显然不愿意多说，他瞥了一眼顾念，当察觉到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的时候，顿时一脸紧张道，“念丫头，你没事儿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顾念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没事儿，就是胃里不太舒服。”
“来，来，来，先赶紧坐下……”傅温朝一脸紧张地将顾念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转身给她倒了杯热水放在她面前。
“谢谢师父。”
顾念喝了一口水，这才觉得心跳逐渐正常起来。
傅温朝眼见着顾念的脸色终于有了血色，这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你现在怀着身孕呢，就别总往这边跑了……”傅温朝不由得皱眉。
这字画一条街，到底就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门前的这条路上更是人挤人，顾念现在怀着孕，若是真出什么事儿……
“没关系，陆司遇给我安排了好几个保镖呢……”
像这种事情，陆司遇比她还细心。
之前是司机，现在连保镖都给她配上了。
只不过，顾念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所以，让他们几个送自己进了凌轩阁，就让他们先退下了，也省得站在门口跟几尊门神似的，太过引人注目。
傅温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其实也就见过陆司遇一次，只不过，对他的印象却极好。
那小子对顾念不错，两人男才女貌，般配得很。
“那就好，只不过……”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就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他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只是当看清来人时，顿时皱了皱眉头，“你小子还知道来啊？”
季仁里也没搭理他，只是笑着看向顾念，“你怎么过来了？”
还没等顾念开口，傅温朝便护在了她身前，仰着下巴道，“我徒弟想来就来，你管那么宽呢……”
一听傅温朝说了「徒弟」二字，季仁里就皱紧了眉头，当即看向顾念，“你拜师了？”
顾念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
毕竟之前季仁里也跟她提出要收她为徒的想法……
“那是当然，茶都敬了！”傅温朝咧嘴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季仁里的眉头紧皱，满脸的遗憾。
他其实是真心想收顾念当徒弟的。
不单单是因为顾念在画画上表现出的超乎常人的天赋。
更重要的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顾念这个小丫头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