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舞蹈比赛我是无法现场观看了。
“应该是没有办法。”我有些遗憾地说。
“那,能打视频吗?”吉羌泽仁那大双眼皮一拉,任谁看都看得出他的失落,“我想,被你看着。”
也不知道他是上哪儿学着如此之多的情话,还是说天赋异禀,真折磨人。听着这话,我鼻子一凉,连忙收手去确认自己是不是也流鼻血了,所幸不是。
“这次的舞蹈视频会上传账号里吗,我看你的那个什么bilibili,稿件和动态什么都没有。”
我本以为他就算没有素材,也会发一个类似于自我介绍的露脸视频,作为对因他外在而来的粉丝的反馈,这样应当能够维持热度和稳留粉丝,可是他并没有。
真想问问陈列到底是怎么运营的。
“原医生你居然看过我的账号?”吉羌泽仁喜形于色,明显过滤掉了第一个问题,“你也有b站的账号吗,我要关注你,别担心,我会开隐私设置,不让任何人发现。”
“……好。”他考虑得很周全,我显然无法拒绝。
“我得先让泽旺把衣服和面具寄过来。”吉羌泽仁关注设置好后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你打算跳?舞?”我将手放回他掌心,看似自然从容,实则温度已经从指尖热到了头皮。
他的手很热,和我不同。
“对呀。”吉羌泽仁点头,动手点开了免提,“喂?”
“a zhe?”(哥哥?)
“泽旺,明天星期六,你寄五套舞袍和面具寄过来,下下个月学校有个比赛。”
邓尕泽旺很激动地说:“舞蹈比赛?那岂不是能让更多人看见吉羌哥你跳?舞啦,真好,我明天早早就给你寄过去!”
“不是让你练题吗,怎么背着我偷偷打电话?”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是陈列的声音,我愣住,他怎么还在九寨?
邓尕泽旺:“臭笑鸡你是我妈吗,打个电话还要征求你的同意,又没让你交话费!”
陈列:“小朋友,你再嫌弃也得喊我一声老师。”
邓尕泽旺:“老你二大爷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泽旺,最基本的礼貌也没有吗?”吉羌泽仁沉声教导,他虽只比邓尕泽旺大个三岁,但却已经有一副长辈之姿。
电话对面的邓尕泽旺“哼”了一声,嘟哝道:“本来就是他觍着脸给我补课的,我没给他用呕吐物替他改卷子就不错了……”
“真谢谢你大发慈悲哈。”陈列哈哈一笑,也不生气。
补课?陈列怎么会想着要给邓尕泽旺补课的?
他向来不喜欢在同一个地方驻足太久,自由对他而言可能比命还重要,一年五湖四海跑,到头连家都不带回,所以我根本没想到他会愿意留在九寨,还会自愿给邓尕泽旺补课。
我太了解陈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