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还未等姜矜说什么,林逾白便细心为她煮好醒酒汤,煮好醒酒汤后,姜矜已经冲完澡出来。
她穿了一条玉白色吊带衫,豆绿色阔腿灯笼裤,皮肤雪白,腰肢不盈一握,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但眼神却很清醒,醉意已经被冷水澡冲散。
她抬目看着站在中岛台,背对着她的林逾白,温声道:“你不用担心,就算你跟夏棠爆出再多丑闻,我还是会让你做《征程》的副导演,还是会不遗余力的捧你。”
“我不在乎这个。”他抿唇,回眸,犹豫问:“矜矜,我想问你,刚刚你是为了刺激谢容与才亲近我吗?”
“不是。”姜矜坐到沙发,懒散倚靠在沙发上,长发卷曲及腰,眼眸潋滟而明润,她美丽得像一个触不可及的梦境,“我很想再给你我一个机会,但谢容与提醒我,这不是冷静的我会做出的决定。”
“为什么?”
“我可以不在意你的绯闻情史,但我不能不为自己的母亲想。”姜矜直视他。
林逾白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想起过去,想起他跟姜矜一起目睹的那个糜烂的雨夜,想起雁夫人被他父亲压在身下的姿态。
他眼睫极速颤动,艰难道:“或许,雁夫人是自愿的呢?”
姜矜脸上温情之色尽褪,似笑非笑,“就算我的母亲自愿跟你父亲欢好,但,你父亲确实□□我母亲威胁姜平月,然后……”顿了顿,忍住酸涩的泪意,姜矜方才平静道:“她变成那个样子,你父亲可是居功至伟。我有幸幼年便父母双亡,都是拜你家所赐。”
林逾白闭了闭眼睛,心底生出一片一片荒凉的绝望。
他跟她之间,从来不是他记仇。
而是,她不肯放下。
林逾白脚步沉重离开。姜矜又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把那些脆弱的情绪全部压抑住。
听到敲门声,她微微一顿,拿了件披帛披到裸露的肩膀和背脊,而后走到门口开门。
门外,谢容与长身玉立。
姜矜半点不惊讶,眼底半点波澜都没有。
谢容与倒是微微一怔,手指轻轻捏紧,轻缓道:“很漂亮。”
姜矜没什么情绪,侧开身体,让他进来。
她问:“想喝点什么?”
谢容与笑了笑,“矜矜,你想喝点什么?帮你热牛奶,好吗?”
“不用,我有醒酒汤。”
醒酒汤是谁煮的,似乎不言而喻。
谢容与眼眸微暗。
“有事?”
姜矜坐回沙发上,端起醒酒汤,慢条斯理喝汤,脸颊雪白,眼眸盈润,唇瓣嫣红,抬眸看他。
谢容与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揽住她披着披帛的肩膀,温和道:“担心你宿醉睡不好。”
姜矜笑了笑,放下喝了一半的醒酒汤,凝视他眼睛,“我以为你担心我跟林逾白发生什么,所以急着来捉奸。”
谢容与温和一笑。他垂眸,遮住眼底暗沉晦涩的情绪,平和道:“我相信你的品行。”
姜矜却道:“我这个人没什么品行,向来随心所欲。”她拢住披帛,站起身,淡淡道:“没什么要说的,你就可以走了,我这里不留人。”
谢容与没有动,依然平静坐在原处。
姜矜瞥他,“你要在沙发上过夜吗?”
谢容与轻轻颔首,“可以,我把过夜费给你。”
姜矜似笑非笑,“你爱在哪里在哪里,我去床上睡觉,晚安。”
姜矜以为谢容与会拦住她,不让她走,但没想到,他真就平静目送她进卧室。
姜矜关门的时候,目光与他深邃平和的眸光相撞,他温和微笑,“晚安。”
握住门把的手指微微发紧,姜矜抿直唇角,上床睡觉。
卧室灯光昏暗,灰色鸵鸟毛床灯照得她心烦意乱,姜矜拥着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
再一次入眠失败后,她裸足下床,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客厅。
客厅灯光昏暗,只有那人面前的笔记本还亮着幽幽的光。
姜矜脚步很轻,但谢容与很敏锐,听到属于她的声响,他微微侧目。
而后按开主灯。
她只穿着睡衣,那件碍眼的披帛终于褪下,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臂和纤瘦柔腻的背脊,一在这双如雪的赤足踩到地毯上,脚踝精致小巧。
“去次卧睡觉吧。”姜矜轻泠开口,脸色依然看不出喜怒。
谢容与笑一笑,温声道:“矜矜,去睡觉吧,不用担心我,我还有点工作没做完。”
“什么工作?”她敛眸,走过来,脚步轻缓,身上清幽的花香也一点点袭来,在这幽深的夜晚,一点点瓦解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