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舆论还在发酵,林逾白依旧没有回复夏棠的微博,这似乎着实了夏棠逼婚的嫌疑。
汤珏打电话催促姜矜劝一劝林逾白回复。
姜矜听了会儿汤珏逻辑分明的劝说,不冷不热道:“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跟我无关。你是夏棠的老板,而我不是,我想,我应该不用对她的行为负责。”
汤珏听出姜矜的淡漠与愠怒。
汤珏并不是真的想要姜矜做什么,她只是想找个由头跟姜矜聊天。见姜矜生气,她呐呐道:“矜矜,你生气了吗?对不起,对不起……”
姜矜没有真正生她的气,她只是迁怒。
她垂眸,温和道:“没有生你的气,别放在心上。”
说完,姜矜挂上电话。
她倚靠在柔软的定制沙发上,手背疲倦扶着额头。
她对很多人说:“没有生你的气,别放在心上。”这真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但谢容与却连这么一句敷衍的话都不跟她说。
他只会冷落敷衍她。
不去再想他,姜矜提起精神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到了晚上,姜矜接到林逾白的电话,他说话很简短,“矜矜,在会所大厅等你。”
他说得会所大厅是璞丽酒店地下一层的会所,姜矜想了想,应下来。
她换掉家居服,画了精致的妆容,穿了条明绿色长裙赴约。
她很少穿这么轻快明丽的颜色,林逾白倚靠在酒吧台,目不转睛望着她。
他慢吞吞说:“你这样,我以为你想跟我重温旧梦。”
姜矜坐在高脚椅上,白皙细腻的手指握着杯威士忌,慢条斯理喝着,眼睛都没抬一下,“你都被人逼婚了,还不老实一点?”
他笑一笑,“我以为,你会让我回应夏棠的逼婚,好成全璞丽娱乐的商业价值。”
林逾白穿得很休闲,黑色冲锋衣显得他皮肤极白,透着一种倜傥的风流感。
姜矜:“这是你的事,没人可以逼着你做什么。”
她今天似乎只求一醉,喝酒喝得很快,几口就喝完一杯威士忌,她招了招手,又要了杯朗姆酒。
“不开心?”
“我从来不是借酒浇愁的人。”姜矜随意扯谎,“年会上我少不了喝酒,现在是提前练酒量。”
林逾白不怎么信,但没说什么,他斟酌着,说另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矜矜,我确实跟夏棠接吻上床,也确实没给她名分,矜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姜矜抬眸,不期然撞进他踌躇又明润的眼眸里。
她垂眸,淡淡讲:“你情我愿的事,说不上什么恶心不恶心。”
林逾白轻声问:“你不吃醋吗?”
姜矜想了想,她确实不吃醋,甚至,她还会祝福他。
她已经不是那个占有欲强到不许别人多看他一眼的姜矜了。
但她不会这么说,因为林逾白不喜欢听她这样说话。
她该说一点他喜欢听的话。
尤其是在谢容与这么令她生气的情况下。
姜矜喝完剩下的朗姆酒,轻飘飘道:“我会吃醋的,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所有物,当然,这是不正确的,以后我会尽力改正。”
喝了两杯酒,姜矜如玉的脸颊染上绯红,眸光更加水润潋滟,透出平日少见的娇憨,但眼神依旧是冷静的。
姜矜警惕性很强,从不会允许自己在陌生人前喝醉。
只是酒精到底对她有些影响,她说话语调变得慢吞吞,不是平日的那种成竹在胸的从容不迫,而是有些柔软意味的黏黏糊糊。
林逾白以为她真的喝醉,含笑问:“矜矜,怎么喝这么多?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我是男人。”
“不怕。”姜矜支起下颌,眸光潋滟又冷清,轻声道:“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你也不敢伤害我。
“在你心里,我又那么好?”
“很好。”姜矜边想边道:“你不会惹我生气,总是顺着我,也不胡乱吃飞醋,你真的很好,而且——”顿了顿,她又想起林逾白最大的那个优点,“而且你不够聪明,我不担心你会背叛我欺骗我。”
林逾白:……
他无奈,“谢谢你夸奖我不够聪明。”
他站起身,走过来,手背轻轻贴了贴她脸颊,姜矜便望着他触碰自己,没有躲开。
他亲呢而熟稔道:“酒量怎么变得这么差,一杯酒就醉成这样?”
“因为很久不喝了。”姜矜手撑起桌子,抬眸望着林逾白,一手覆住他手背,摘下他触碰她脸颊的手。
“我欠你一句真诚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