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将她目光中的躲闪收入眼底,只觉得好笑,他支着胳膊望着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偷跑来的?你到的第一天我便拆人送了信回去,告诉他们人在我这里,不必担心。”
林若雪一愣,立即“啊?”了一声,紧张道:“可是那…母亲他们知道我是偷偷溜出来的话,回去若是训斥我怎么办呢……”
她从小到大都乖巧不让人操心,母亲薛氏往往是拽着林若风打骂的,而如今是向来懂事听话的自己叛逆做了这么一档子出格的事…她不敢想象…林若雪往被子缩了缩,母亲会有多生气…
不料江淮却轻哼了一声,手上悄然捏了把她腰间的软肉,冷淡道:“长点儿教训也好。”
一日三次
昨夜里实在被折腾得太晚太累, 林若雪睡到日上三杆才醒。
醒来时,枕边果然已经没了人。
在林若雪的记忆中,从她认识江淮开始,这人就雷打不动每日晨起练剑练枪, 无一日睡懒觉的时候。能走到今日这个位置, 倒也是难怪。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时, 江淮正好推门而入。
他手中提着银白的长枪, 见林若雪醒来, 动作顿了下,然后唇角浅浅地勾起, 阳光洒在他清隽精致的眉骨,好看得叫人心惊。
也不知为何,林若雪见到他,下意识便朝他张开了怀抱,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望着他,意图很是明显。
少年将手中银枪靠在墙上, 走过来,垂眸定定地望了她一会儿,俯身环起她的腰, 单手抱她走了几步, 将人放到了窗边的书案上。
“怎么这么早醒了?”
江淮摸了下林若雪的脑袋,将炭炉上热着的点心和茶水端来。
林若雪望着他的动作,在书案上晃荡着两腿 ,回头看一眼窗外, 蹙眉道:“这都什么事候了, 平日在府里,我早就起来看账目了。”
她心里怪江淮怎么不叫她, 拿脚尖往他腰际戳了一下:“真是,光顾着自己练剑,也不知道来看看我醒了没有。”
江淮笑着攥住她的脚:“我是故意没有叫你,毕竟昨夜阿雪——那样辛苦。”
他说最后几字的时候故意拉长了尾音。
林若雪愣了一下,前一晚两人床帐内的旖旎春色又瞬间浮于眼前,她立即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气恼着拿袖子往他身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