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薛岫起身,他正要收回手,垂眸看着自己紧紧被某人抱住的手臂道:“你害怕?”
“我自是不怕的。”
若是夏无咎能松开薛岫的手臂,倒显得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可……说完那句话后,他反倒抱着薛岫抱得更紧,生怕某人把他丢下,让他一人面对那光怪陆离的事。
薛岫无法也只能随他去了,拖了个人小心地下楼,夏无咎指着路,两人拐到二楼边角处的房间前。
薛岫推开门,门内除却一盏正在燃烧的油灯毫无变化,两人走进去,薛岫举着桌上的油灯缓缓走动着,昏暗阴涩的地方一点点被照亮,浮现。
薛岫走到一处,他停顿下来,缓缓蹲下身子,掏出帕子捂着自己的口鼻,油灯一点点凑近,是一具女尸,眼底带着惊恐,面色惨白,头发凌乱的搭放在面容上,胸口有道伤口,湿染着衣物。
“是她的婢女,桃红,”薛岫起身,他后退半步道:“你确定杀的是江心柔。”
夏无咎也疑惑不解,他朝前走了几步,蹲下身,手指搭放在桃红的脖颈处,好一会,才缓缓收回手道:“不是她,手感不对。”
夏无咎拨开桃红的衣领,指着她的脖颈处道:“我是掐着她的脖颈的,桃红的颈处无乌痕,她的脖颈也比江心柔的粗壮几分,我能分辨得出。”
他杵着下巴不解道:“为什么死的是桃红。”
他杀死的人应当是江心柔才对,到底是哪里出错,还是他已经着了江心柔的道,动手的那一刻,便杀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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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薛岫上楼后,独留夏无咎和南黎站在那,天色阴沉,连带着屋内都昏暗无光。
南黎踢了踢江心柔,叉腰哼道:“丑八怪,等我的蛊虫进入你的肺腑,定让你好生尝尝生不如死。”
夏无咎瞟了一眼南黎道:“现在人归我了,你回屋歇着,等我取下她的头骨,给你欣赏欣赏一二。”
“呸,也就你喜欢头骨,别把肮脏玩意送我面前,我走了,你可千万别让人活着。”
南黎离开后,夏无咎掐着江心柔的脖颈,拉扯着她上楼,江心柔无力挣扎着,全身上下唯有眼珠子能够动弹。
江心柔心里呼喊着:系统,救我。
夏无咎走到拐角处的空房,踹开房门,手上用力,江心柔被他扔了进去,重重摔倒在地,痛得江心柔眼角沁出眼泪。
而他则是背对着江心柔点燃油灯,从怀中掏出小刀,神情格外认真,像是在思索从何处下刀。
江心柔见他拿出小刀,心下崩溃。
系统,快想个办法,他真的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