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上坐起,刚想挣扎着去找时玖凛,却忽的看到手腕上略显笨拙丑陋的绷带。
系的很丑。
江池渊愣了愣,忽的笑出了声。
他总是会沉溺于时玖凛这虚假的温存。
如果我说不是我杀的呢
时玖凛明明浑身是刺,抱起来的时候却软的要命。
江池渊忍不住回味昨晚的场景。
他在身为实验品的那段日子里也就仅靠着之前那点回忆苟且偷生了。
没想到如今还会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只不过时玖凛似乎是抱着施舍的态度帮他度过易感期的。
他那时险些被汹涌袭来的情欲冲到丧失理智,克制不住想要直接标记他,再把他变成自己oga的念头。
最后却也只是愤愤地咬在他身体其他部位处。
时玖凛在浴室里,看着蒙了一层水雾的镜面中满身牙印的自己,眼底又多了几分恨意。
温水冲洗掉浮在上面的血迹,有些部位已然泛起了青,稍微碰一下都泛起一阵钝痛。
花洒声没有停歇半刻,时玖凛的手指指腹都被水泡的起皱泛白,却也依旧没有走出浴室的意思。
好像只要一直待在这里,他就可以什么都不用面对了似的。
兰毅泽那些话振聋发聩,和连续不断的水声夹杂在一起扰的他心烦。
事实上,他也分不太清自己的情感。
但唯一不可否认的是,他恨江池渊。
有这个就足够了。
这恨意那么纯粹,其余的情愫在这些怨气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
足够了。
浴室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拉开。
冷空气涌入,适应了浴室温度的皮肤克制不住打了个哆嗦。
真没礼貌。
时玖凛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骂些什么。
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江池渊一把按在墙上,后背发出一声闷响。
有些疼。
江池渊用的力度极大,似乎是铁了心要在这继续再干一次昨晚的事。
时玖凛眯了眯眼,一道寒光闪过,瞬息之间便抵在江池渊脖颈处。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江池渊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好半天才恍若疑问似的喃喃道:“……你洗澡还带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