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韵蹲在房顶上,进入【口不能张,眼不能开】状态。
“在这里值夜也太久了吧?四叔他们现在肯定都在喝酒猜拳,也就我们还在这里守着。”
“确实,没啥好玩的。你说,晚上那东西真的会过来吗?”
“你不信?不信你今晚可以在这里过夜看看。”
“别,我就随口一说。”
另一个人笑道:“你怕啥,它总不会害了咱们吧。”
“谁知道啊,你都这么说,那你自己怎么不在这里过夜?”
“因为我怕啊,虽然说祭祀都需要祭品,但是你真的见过有哪个东西会真正把祭品全部……虽然族阿公说了它会保佑我们的,但是我总觉得这么……”
“嘘!你怎么什么都敢说?”旁边一起值夜的人打断他,“就怕它也在这里听着我们说话。”
也许是周围无风,十一月仍然闷热惹人心烦意乱,也许是害怕周围真的有东西,二人没再多说话。
余清韵算是听出来了,敢情这鼓藏节就是祭祀“它”啊。
不过邪祟真的会庇佑人类吗?
余清韵可不敢打包票。
而且这里没有半点怨气,说明这个邪祟藏得很深,而且还把周围的其他邪祟给吞噬了。
这个邪祟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实力也不是一般的强。
二人不说话后,余清韵专心地听起了祠堂里的声音。
祠堂里没有任何声音,距离也不够余清韵听清楚里面是否有呼吸声,也不知道现在那群牲口生死是活,毕竟天黑以后那些猪牛羊之类的都会闭眼入睡。
苗香兰和余清韵说过,他们每天的祭品牲口都是活物,要活着放进祠堂里。
不过那些祭品牲口在第二天的时候都会发现消失不见,因为鼓葬节的缘故,她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机会进入过祠堂内部,但是听别的进入过祠堂的人说,他们第二天进入祠堂,祠堂里的牲口全部消失,而且遍地都是染红干涸的地面,就是不见祭品牲口的血肉和内脏。
似乎是全部被那个“它”吃个精光。
余清韵结束【口不能张,眼不能开】状态,跳上其他的吊脚楼,离开祠堂。
祠堂牌坊下站着的两个人听见某处传来一点脆响,四下张望,没有看见任何人,任何东西。
他们变得更加安静了。
—
乔伊伊和程怀准,黄率三人去东部的水潭还有附近的公共设施逛了一圈。
水潭其实非常大,也很长,大致是圆形,深不见底,黑黝黝的,泛着冷清清的光泽,似乎仅仅靠肉眼就能够感受到那股冰寒之气。
乔伊伊站在旁边的道路上,朝着水潭俯身而下,半天都没能看见自己的倒影,也没能看见水潭里的游鱼。
耳边是不远处一群小孩子的嬉戏打闹声。
乔伊伊直起身子,看着周围的景象。
水潭之上有一座拱桥,拱桥中间立着一个亭子。
“走,我们去亭子中间拍个视频。”乔伊伊看了看。
三人走到桥中间,程怀准给乔伊伊简单的拍了一下视频,乔伊伊照着记忆里的文案念着词,然后简单介绍一下不远处的吊脚楼。
做完这一切以后,程怀准看着暮晚的残阳,吊脚楼上升起的阵阵炊烟,还有孩童们成群结队的嬉闹,他拿出摄影包里的无人机,打算再来个航拍,到时候做个空镜。
乔伊伊和黄率就在旁边看着程怀准操作。
水潭旁边的小孩们看到发出嗡嗡声的无人机,一个个全都朝着桥上的人们靠近,很好奇无人机。
走近程怀准几人,为首的小孩大约七八岁,在一众伙伴们的簇拥下鼓起勇气,上前询问:“那个,哥哥姐姐们,天上飞的是什么啊?”
“是你们的玩具吗?”
“是飞机吧?”
就像是打开了一个总闸门,来不及等程怀准几人回复,其他小孩七嘴八舌。
程怀准笑着:“不是哦,这是哥哥工作需要用到的工具哦。”
“是吗,”小孩有些羡慕,“哥哥你的工作是什么啊?”
“摄影师。”
“那我长大以后也要当摄影师,这样也有可以飞在天上的玩具了。”
乔伊伊几人被小孩逗得哈哈大笑,小孩子们却很不乐意被大人们笑,总觉得这是在笑话他们。
“你们在笑什么啊?”为首小孩绷着一张脸不高兴地问。
“没有,”乔伊伊弯下身子耐心解释,“我们不是在笑你们,我们是觉得你们很可爱才会笑的。”
“对了,你们寨子里最近不是要举办鼓葬节吗?那你们最近都有哪些准备活动啊?”
小孩子们想了想。
“没有,我们一直都是上完课后就一起在寨子里面玩,玩完了就回家吃饭。寨子里的阿叔阿公们每天都会去跟有大卡车的才叔买牲口,说是要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