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只有在某些关键时候选择退让和吃亏,才会让男人感激,愧疚。
关翠娥很懂夫妻之间相处的某些关窍。
关翠娥的目标早就从木永兴这个人开始瞄准他在省城的家私上了。
关翠娥知道木永兴名下有一座小楼,还有别的宝贝。
许是觉得对不住关翠娥,所以关灯以后木永兴便分外卖力的取悦对方,直把关翠娥给哄的飘飘欲仙。
等俩人都尽兴了,关翠娥靠在木永兴的怀里轻轻低语:“我想你比我更了解明锐,这孩子脾气急,性子暴躁,可他却没什么心眼子。我总觉得害我这件事不是明锐自己的主意。你不是说明锐的姐姐是个心眼儿多的嘛,这件事会不会是明锐的姐姐指使的呢?”
关翠娥是恨木明锐,可她在冷静下来仔细琢磨这件事就觉得没那么简单。
跟木明锐一个屋檐下住了大半年多了,关翠娥已经把木明锐的脾气性格摸的透透的了。
正因为早就看出木明锐是个愣头青,所以关翠娥才没把这个继子放在眼里。
她甚至觉得论起耍心眼子来自己还上初中的女儿都比木明锐强。
木永兴把怀里娇软的小娇妻搂紧了一些,沉默良久他才闷闷的说:“我是被气糊涂了,还是你想的全面,这件事明锐有参与,但策划这一切的绝对不是他。”
想起已经被他除名的女儿来,木明锐便恨的咬牙切齿。
关于木丹丹的身世只要木永兴想,他完全可以进一步求证一下,可是他没有。
不管木丹丹是不是自己的女儿,木永兴都已经把她从心上除名了。
想到齐秀敏跟高国强一次次的行苟且之事,而这所有一切都被自己的情敌加大哥以及家里其他人知道了,那种难以言说的羞辱感使木永兴满心愤恨。
他把所有的愤恨都加在了木丹丹的身上。
怀疑这件事可能跟木丹丹有关系以后,木永兴就不肯坐以待毙。
木永兴知道从明锐那问不出什么来,他们姐弟的感情他最清楚不过了。
次日,木永兴便坐车去了省城。
木永兴决定借省城这边的警方来调查一下木丹丹是否参与了关翠娥被害一案。
抵达省城以后,木永兴先去了一趟警局,巧的是木永兴报案的警局刚好路远在这里任职。
半个月前路远的工作重新被调离了,他由原先的区公安局被调到了市局。
路远的工作之所以发生调动,到不是借了木家的背景,是因为他把积压在局里的两庄尘封已久的杀人案给破获了。
那两件案子都涉及人命,案件有些扑朔迷离的,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路远对这两个案子很感兴趣,他花了大量的时间反复的阅读前辈们留下的关乎案情的所有卷宗,然后又去案发地进行过不止一次的走访调查。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路远坚持不懈的努力下那两件尘封多年没被告破的案子终沉冤得雪,水落石出。
路远因此被从区局上调到了市局行政科。
木永兴报了案,做了笔录以后他便打算离开,然后在走廊里碰到了去档案室调阅卷宗的路远。
路远先把面沉如水的木永兴给认了出来,他虽然奇怪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先若无其事的上前打招呼。
“二叔,您怎么会在这里呢?”路远客气的上前跟木永兴叙话。
做伪证
在这里碰到路远也是让木永兴始料未及的,他打心底里不愿意跟路远,或者说跟大房那头的人有交集,可碰到了不得不去面对。
路远已经主动上前打招呼了,木永兴只得陪着笑脸应付:“我来这儿办点事情,小路啊,你咋在这儿呢?”
“我才被调到这儿工作啊。”意味深长的朝木永兴笑了笑。
来警察局办事儿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干嘛了,路远大概能猜出一些来,不过他这会儿没有跟木永兴提一句不合时宜的。
听到路远在这儿工作木永兴微微愣了一下,他模糊记得路远是在区公安局工作的。
木永兴心里头有自己的盘算,不过面上到是很平静,他和蔼的看着路远:“没想到啊你这么快就到市局工作了啊,前途无量啊。”
明明是一些夸奖的话,但那语气任谁听了都会不自在的。
路远那么敏感的人岂会听不出木永兴话里的深意呢?
对方肯定以为他这么快就从区局调到市局肯定是借了木家的背景,靠着人脉而不是真本事。
路远虽然心里头不舒服,但面上却显得浑不在意:“二叔的事情如果办完了就去家里看看爷爷吧,他老人家挺惦记二叔的。”
木永兴闷闷的嗯了一声,他总觉得自己在木家越来越被边缘化了,就连路远这个外姓人都能对他们家的事指手画脚了。
原本木永兴不打算去家里探望父亲的,他主要是不愿意主动跟父亲还有旁人提起自家那档子剪不断理还乱的糟心事。
当然了木永兴也知道有些事自己不亲口说,时间久了他们也是会知道的。
他们知道和自己亲口说还是不一样的,至少木永兴是这么认为的。
如今在局里碰到了路远,使得木永兴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宣徽堂见父亲了。
如果他不声不吭的就走了,回头路远去家里一说,老爷子肯定会有意见的。
出了警察局,木永兴便去供销社买了点儿点心和茶叶拎着乘公交车去了宣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