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2)

朱梦真又掏了一下小皮包,然后就掏出来两条纹路精美,做工考究的银项链。

林四月虽然不清楚当前银的市价,就朱梦真拿出的这两条银项链的话值个三四百是有可能的。

这两条项链的价值除了银子本身外,还有考究的做工。

林四月盯着那两条银项链看,朱梦真忍不住心头一喜,赶忙说:“林四月,你只要同意和解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你呢继续上你的学,还有一大笔好几年花不完的钱多好啊。如果你不肯和解的话,我妈顶多在里头蹲个一年半载的,你一点好处也捞不着不说,你在咩县跟沂州市树了敌。你跟你对象毕业后你们真的能留在省城吗?十有八九你们会被分配到老家这边工作,你学的是师范,你对象是医,我们家在咩县以及沂州市在卫生和教育系统都有人脉的。”

朱梦真的潜台词就是林四月若不同意和解的话,将来他们两口子回到老家工作的话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混不下去。

大学生毕业后分配工作,很多都分配回了户口所在地这边工作,尤其是文教卫这一类专业的。

林四月忍着恶心耐心的听朱梦真哗哗完了,她忍不住开口笑问:“没想到朱同志的背景这么厉害啊,我真的好怕怕啊,如果我就是不同意和解呢?”

再开口时朱梦真的神色已经冷了几分:“如果你就是不同意和解,我现在不能怎么着你,早晚有一天你和你的对象会为你们今天的感情用事买单的。林四月,你和你对象是从农村出来的,你们真的以为考上大学了,真的就万事大吉了吗?像你们这种农村出来的,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将来步入工作岗位上本就比有一些背景的日子难熬,如果你们还得罪过很多人,将来的日子只会更难。”

这会儿朱梦真觉得没必要跟林四月客气了。

“偷了别人东西还如此蛮横无理,我当记者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呢。”趴着看报纸的林玉树最先沉不住气的。

林玉树放下手里的报纸,然后从被子里掏出了工作用的话筒握在手里快步的到了朱梦真面前。

“朱梦真同志,我是东山人民广播电台《早间新闻》的记者林玉树,请你配合一下,我想对你做个专访。”林玉树一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来。

“你是电台记者?”朱梦真惊恐的看向了正手持话筒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子。

在电视还没有普及,互联网更是不存在的七十年代末,电台在老百姓心里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电台各类节目的收听率那都是刚刚的。

省人民电台的新闻朱梦真几乎每天都会听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四月会把省电台的记者给请了来。

面对林玉树手里的记者证,朱梦真不得不相信他的身份。

紧接着坐在窗前眺望风景的木楚楚也到了朱梦真面前。

一位省报的记者,一位电台的记者,俩人把朱梦真给围在了当中。

朱梦真当然不愿意直面媒体了,她很清楚电台这个传播媒介的影响远比纸媒更深远。

看到朱梦真要走,林四月忙把人按在了凳子上:“朱梦真同志,你刚刚劝我和解的时候不是挺能的嘛,咋?这会儿面对记者的采访你就没电了?”

“你们两个是林四月什么人?她给了你们多少钱啊?”朱梦真这下总算是明白了,她这是误入了林四月给布下的陷阱啊。

林四月压根儿就没有要和解的意思,不过是以此为幌子把她给诓到了招待所来直面记者们的长枪短炮而已。

利用舆论的力量1

朱梦真意识到自己进了林四月精心设下的局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哪怕知道自己反应过来为时已晚,但朱梦真还想最后扑腾两下。

朱梦真拿起刚才她要跟林四月和解的那一沓大团结朝楚楚跟林玉树晃了晃:“只要你们两个不帮林四月,转过头来帮我,你们得到的会更多。”

木楚楚扫了一眼朱梦真手上那一沓用尼龙绳捆绑在一起的大团结,她颇为不屑的说:“朱梦真,你用你的钱或许能收买很多人,但你收买不了一个伸张正义,是金钱如粪土的记者。”

林玉树忙附和:“没错,金钱的确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可有些问题多少钱也解决不了。朱梦真同志,事已至此,我希望你能勇敢的承担你该承担的责任,不要一错再错了。”

朱梦真看到两个记者铁了心要帮林四月,她的肺都快气炸了,但脸上却流露出满满的委屈来。

“我已经积极的跟林四月和解了,我妈妈还在里头关着呢,你们还让我怎么样呢?难道林四月非得把我逼死才甘心吗?”朱梦真的眼泪哗啦啦的掉,她眼泪说来就来的本事比很多最佳女主角都牛。

面对朱梦真的眼泪林四月一脸轻蔑的说:“我从没想过要逼死你,我只是希望该你承担的罪责你必须承担。朱梦真,如果你真的想悔过,在里头蹲着的就应该是你这个冒我林四月之名上大学的既得利益者。从始至终你都从没有真心诚意的像我这个受害者道过歉,你还委屈上了,该委屈的人是我好不?如果不是我警觉,老天眷顾我,现在在大学里上学的是你朱梦真,而我费事巴拉考上大学的人灰心丧气的在乡下吭哧吭哧的刨地呢。”

“林四月,既然你不打算和解,那我们话不投机半句多,你要经官司,那咱们就法院见。”说着朱梦真就把钱和项链放进包里准备溜之大吉。

朱梦真去开门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打不开门。

林四月伸手抓住朱梦真的一只手臂,微微一用力把人重新拉回到座位上:“一时半刻你是出不去的,你喊也没有用。整个招待所楼上楼下都是我的人。你如果想全身而退的话,你就坐下乖乖的接受两位记者的采访。如果你非得挣扎的话,我就把你的衣服扒了,然后用铁链子栓起来拍几张照片贴满整个咩县和沂州三区九县的大街小巷。朱小姐的身材还是不错的,要胸有胸,要腚有腚的,如果扒光了拍照肯定让男人看了马上哈喇子淌老长。”

说着林四月就朝朱梦真阴恻恻的笑了两声。

既然朱梦真不乖乖听话,林四月不可能跟她来文的。

林四月知道他们这么做也属于在触底线,非常时做非常事。

她威胁朱梦真的时候林玉树早就把录音设备给关掉了。

朱梦真试着喊了几嗓子,见始终没人来救她,她的心理防线在一点一点的崩塌。

“林四月,你到底让我怎样?”朱梦真这下是真的哭了,她看到林四月正在抖铁链子,以为铁链子是要把她绑起来扒了衣服拍照呢。

细思极恐的朱梦真眼泪掉的更凶了:“林四月,只要你肯放过我,你让我咋样我咋样。”

林四月看到朱梦真的心底防线崩的差不离了,她脸上的阴霾稍微去了一些。

林四月攥着铁链子蹲在了朱梦真面前,然后凝视着对方朦胧的泪眼缓缓的说:“你呢乖乖接受一下采访,还有就是公开在省报刊登一则道歉声明,该你承担的责任不要让你的老母亲替你背锅。”

“我都听你的。”朱梦真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

朱梦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跟林四月死磕的话肯定没有好结果。

等朱梦真的情绪彻底平复了以后木楚楚跟林玉树分别对她做了深入的“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