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办点事,这几天更新大概都是在晚上
诱惑
“宝珠,你可要我?”
他一慌, 声调都变了,林宝珠听到时有一瞬的怔愣,那声音太过熟悉, 曾无数次出现在她的噩梦里,“你……”她伸手指他, 被沈禹州一把捂住, 他将那只冰凉小手捂在掌心里, “宝珠,我在的, 不要害怕。”
好奇怪,如此听着,又是楚怀安的声音, 林宝珠松了口气, 安慰自己,兴许只是因为兄弟血缘的关系, 某些时候相像也是正常的, 她反握住他, “你是怀安哥哥,对吗?”
她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沈禹州眸光微黯, 点了下头,然后转过身瞪了眼萧元月, “不准备去守陵,在这做什么?”全然不是方才的温柔, 他眯着眼, 凤眸噙着三分警告, 她若是敢在宝珠面前胡言乱语, 他可以保证, 今夜就让她悄无声息地死掉。
萧元月对上他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堵了回去,想起自己原是来算账的,“陛下,你莫不是忘了曾予我的承诺?”
“朕怎敢忘,这不是已经兑现,让你得偿所愿了吗?”当初是她自己说要当皇后,他也给了她皇后之名,更何况,她原就是楚怀安的太子妃,这个皇后实至名归,他也不算食言。
“你……”萧元月气得肩膀都隐隐颤抖,知道自己眼下无法与沈禹州抗衡,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待她走远了,沈禹州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猛地呕出一口血。
“陛下!”后头的内监宫女大惊,林宝珠只觉得有什么热热的东西飞溅到了手上,那只刚刚还紧紧握着她的手悄然滑落,连带着她的心都骤然停跳。
“怀安哥哥!”她看不见,只能弯下腰,在地上到处乱找,摸到了人,又手忙脚乱抱起他,实在是怕极了,她哭喊着:“快来人,快来人啊!”
她已经失去楚怀安一次,她不能再失去第二次了,待宫人把他安置好后,林宝珠守了他整整一整日,太医来来回回好几个了,也说没说出个所以然,她看不见,却能闻到一阵阵的血腥味儿,急忙拉住了最后一个太医,“太医,陛下究竟如何了?”
太医抹了把额汗,正要回话,龙榻上的沈禹州突然咳了几声,而后倏地坐起身,朝外呕出一大滩血,吓得太医连滚带爬地赶过去。
还没搭上脉,沈禹州已经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伏在太医身边恶狠狠道:“不准声张……若是说漏了嘴……朕立刻取了你的项上人头!”
太医只是个弱不禁风的老头儿,被他这蛮劲儿一拽,疼得龇牙咧嘴,连连应是,等他再到林宝珠面前回话时,已然变了说辞,“回、回娘娘,陛下只是……只是一些陈年旧伤,养养便好了。”哪儿是什么陈年旧伤,分明是新添的伤口,浑身上下数十道口子,皆是利剑划破,虽无致命伤,可寻常人就是疼也疼死了。
“当真?”林宝珠黛眉微蹙,半信半疑,“那为何陛下还呕血了?陈年旧伤也会如此严重?你莫要诓我。”
“这……”太医语塞,正左思右想如何回话,龙榻上的沈禹州发话了,“宝珠……你过来。”
林宝珠果然不再揪着太医不放,在云画的搀扶下快步过去,坐到他身边,云画识时务地退了出去,连带着一众宫人太医都出去了,寝殿里只剩她二人。
沈禹州牵过她的手,学着楚怀安的语气,“我没事,就听太医的,养养就好了。”曾经林宝珠也这样关心他,是他自己不珍惜,如今,却只能顶着别人的身份,才能偷得这一点点的关心,他垂下眼睛,“宝珠,你可不可以……今夜留下,陪陪我?”
“怀安哥哥又说傻话了。”林宝珠拍拍他的手背,笑着说:“我受伤难过时,总是你陪着我,如今我自然哪儿都不去,就陪着你。”
沈禹州刚浮上的一点笑即刻淡了下去,声音不自觉发颤,“只是……因为这样吗?”
林宝珠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但约莫猜到他希望自己说什么,小脸一红,“怀安哥哥还是早些休息……”话未说完,人已经倒在他怀里。
沈禹州忍着痛,“说好了陪我,今夜就歇在这儿吧。”他揽着那柔软细腰,指腹上下摩挲着。
林宝珠想起身,却无从下手,只怕又误伤了他,只好任由他胡作非为,沈禹州吃准了她心软,不停挠着那腰间软肉。
林宝珠忍不住笑,制止他,“怀安哥哥,快别闹了,先喝药。”她略显慌乱地坐起身,火烛掩映下,那莹白的肌肤泛着红晕,他情不自禁凑上去,在她脸颊亲了一口,“你是我妻子,都听你的。”待林宝珠回神时,他已经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了干净。
“宝珠,看我这么听话,可有奖励?”沈禹州缠了上去,像个孩童讨要饴糖一般,抱着她的胳膊,顺势倒在她香香滑滑的肩头上,“药好苦的,没有奖励下次就不喝了。”
他急需一点香甜可口的东西压压,便盯上那饱满红润的唇,与此同时,林宝珠想起来桌子上有蜜饯,正欲去拿,被男人拉住手腕。
沈禹州倏地起身掰过她的脸吻了上去,这一次,他格外温柔,带着试探,唇与唇间反复黏合摩擦,直到气氛热烈了,长舌才敲开她的贝齿,与她追逐纠缠,吻至深处,将人一翻推到了床榻里侧,高大的身躯紧跟着压了上来。
他很小心,只是把人圈在身下,并未压实,这样也好,能将她彻底盛开的模样尽收眼底。
失去了视觉,林宝珠看不见男人幽沉眉眼里全是对她的欲望,可她其他感官在这一刻格外敏锐,她能感觉男人身上温度逐渐攀升,搭在腰间的大手也滚烫无比,她没有拒绝,乖乖巧巧地窝在床褥里。
虽不是初次,可心脏还是砰砰跳得剧烈,她不敢动,就怕那乱七八糟的心跳让人听了去。林宝珠怯怯地唤他,“怀安哥哥……”
“嘘——”
沈禹州打断了她,他实在不想床笫之间,还要听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宝珠,我……可以吗?”
为什么还要如此一本正经地问她?这要她如何回答?林宝珠羞得头昏脚热的,小手护在胸口,“这种事……也、也要问我吗?”难道她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自然要问的。”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往后他要好好珍惜她,“我不喜勉强,没有你亲口应允,决不胡来。”
不喜勉强,从前也有人这样说,可是后来……林宝珠强迫自己不去想,他是他,楚怀安是楚怀安,护在胸前的手主动攀上男人的肩膀。
这是沈禹州熟悉的小动作,每次她想要时,都是这样无声勾着他,如此盛情,怎好拒绝,男人笑容邪肆,大掌轻抚着她的小腹,意图再明显不过。
林宝珠眼前一片黑暗,却能想象到他此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多么炽热,她羞得想逃,又被男人牢牢擒住,耳边尽是粗而急促的呼吸声。
她受不了那股子痒,偏头要躲,热烈的吻又落了下来,顺着她的唇一点点下移,大手片刻不闲,锦绣华服随着他的动作略微撑起。
他咬着她粉嫩的耳尖,声音嘶哑:“你可要我?”
林宝珠飘飘忽忽的,没听懂他的意思,只囫囵嗯了声,男人并不满意,咬的力度又重了些,“我问你,可要我?是你眼前的我,不是旁人。”
他在胡言乱语什么?林宝珠被他咬得轻哼了声,呼吸都乱了,白嫩细指嵌入男人发间,想稍稍推开些,对方却狡猾地往下躲,咬住她的衣襟,锲而不舍地追问:“……从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更好?”
“都好……”林宝珠弱弱地答,却不知这个答案并不让人满意,男人发了狠,用力一扯,就听丝帛碎裂,缝在领口的珍珠颗颗飞溅,啪嗒啪嗒掉了一地,衣襟显然是挡不住什么了,她下意识要去捂。
“我不高兴。”他哼了声,“你快说,究竟谁更好?可想要我?”
林宝珠以为是自己方才的举动惹他不快,捂着衣襟的手缓缓松开,男人满意,却又不满意,眸光是赤裸裸的,却口是心非道;“不愿说,那我不动你就是了。”
知道他私底下一向没个正形,却不知他竟能如此放浪,林宝珠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半天,既然她不愿说,沈禹州就逼得她不得不说出来,靠近了些,又在四处撩拨。
林宝珠被桎梏着,浑身禁不住的颤抖,就连圆润可爱的脚趾头也不自觉蜷起,很快便熬不住哭了出来,“现在的你更好,比什么时候都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