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2)

沈禹州垂下视线,她含泪又认真的模样,挠得他心头痒痒,忽而就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另一手握着她的软腰将人稍稍翻过来,角度正合适,他再按捺不住,捉着那两片花瓣唇轻吻。

林宝珠起先怔愣,而后勾住男人的脖颈,配合他的节奏,可他越来快,越来越凶狠,她太过绵软,压根抵不住他的狠劲儿,很快被击得节节败退,不知不觉就带进了房中。

她从来不知道楚怀安在这种事上也会凶,眼泪又止不住了,却不是疼也不是难过,“怀安哥哥,我……我不行了……”她呼吸急促,泪水涟涟。

沈禹州满足了一时,又贪婪得想要更多,但可怜她太过娇柔,还是勉强压下那股邪火,“宝珠,我爱你,很爱你很爱你……”他喘得比那身娇体弱的女子还厉害。

薄唇擦过林宝珠的耳尖,又麻又痒,“怀安哥哥……”

她的衣裳不知何时脱落了,露出半截莹白如玉的香肩,薄薄的里衣危悬着,似坠不坠,尽管那双好看的眼睛没有焦距,可那媚眼如丝的娇态,已然告诉他,她此刻动情了。

这是沈禹州曾经再熟悉不过的风情。

细算起来,距离上一回,已有将近两年时间,他借着微弱的烛火,细细观察她这两年的不同,比起那时,身子骨还是一样的纤细软柔,一样的欺霜赛雪,只是,更大了些。

男人眸光逐渐深邃幽暗,林宝珠媚不自知,那旖旎动人的神态勾得他心猿意马,浮想联翩,沈禹州握着她的腰紧了紧。

“怀安哥哥……”

她略急切的哭腔唤着,就在林宝珠以为他会有下一步动作时,男人毫无预兆地松开手直起了腰。这个节骨眼上,他突然就不想装楚怀安了,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让他听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可沈禹州不敢发作,只能独自生闷气,转移话题,“我来是有事要同你说。”他从后腰处取下诏书,塞进她手里。

有种说不上的失落,林宝珠仿佛还意犹未尽,尴尬地低下头,小手摩挲着,那手感好像是帝王诏书,“我看不见的……”她轻声提醒。

沈禹州回过神,亲了亲她光洁的额,“我要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做我的皇后。”我沈禹州的皇后。

林宝珠想起那日被中断的大婚仪式,心中始终存了份遗憾,如今能补回来自然是好的,只是……“历朝历代,大概没有瞎了眼的皇后。”她不想为楚怀安惹来非议。

沈禹州拨弄着她的鬓发,“那我便开了这先河,天下都是我的,我要立谁做皇后,不需要经过他们同意。”他当初要争这天下,就是为了夺回宝珠,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他要改过自新,好好待她,他要和她重新开始。

林宝珠还想说什么,又被男人一个深吻堵住了唇。

沈禹州立林宝珠为后的消息很快传开,沁阳长公主与靖安侯早就气得暴跳如雷。

“混账,竟然就这样把宝珠扣在宫里,当初伤害宝珠的是他,现在非要立宝珠为后的又是他!”靖安侯最瞧不上沈禹州这般玩弄心术诡计多端的男人,“以宝珠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答应他?”

“再说这些也无用了。”沁阳长公主叹了口气,沈禹州破城之事发生得太快,她们都只顾着寻偶女儿下落,赶回来时已经江山易主。

当初叫嚣得最厉害的那帮官员要么俯首称臣,要么头破血流,沁阳长公主是宁死不屈,可偏偏,林宝珠又在他手里,“眼下那狗贼还算善待宝珠,我们切莫轻举妄动,万一惹得他狗急跳墙,受伤的只会是宝珠。”

靖安侯气不过,“难道就让那狗贼为所欲为吗?”大不了,他提剑入宫,和他拼个鱼死网破,正要冲出去,外头呼啦啦出现上百禁军将他团团围住。

靖安侯咬牙切齿,“好啊,这是想囚禁本侯了是吧,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敢不敢动手!”他拼了命的往前冲,禁军正欲拔剑,忽有一道凌厉的声音呵止他们,“住手。”

听到这声音,不止靖安侯,素来沉稳的沁阳长公主也坐不住了,直呼其名,“沈禹州,你终于来了。”

靖安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讥讽羞辱他的机会,“哟,本侯还以为你要在那皇宫里继续当个缩头乌龟呢,怎么,这次来是想索性把我侯府杀个干净?”

沈禹州走到二老跟前,挥退一众禁军后,双手捧剑,在靖安侯夫妇震惊诧异的目光中,缓缓跪了下来。

他要为自己所犯的错赎罪。

林宝珠睡到后半夜醒了一回,转过身一摸,床边空荡荡的,连唤几声“怀安哥哥”,无人回应,她只好把云画云棋叫了进来,“陛下呢?他何时离开的?”

二人想起沈禹州临走时的叮嘱,支支吾吾不敢回话,“陛下、陛下他突然有政事要忙,就先走了……”

“喔,”林宝珠点了下头,神色黯然,挥退宫人重新躺下,只是身边突然少了人,她彻夜辗转反侧,直至天明都没再合眼过,索性起身让人备份汤羹,等着楚怀安下朝。

可是等啊等,等到了晌午,还是不见人影,林宝珠有些慌了,要往太和殿去,云画云棋拗不过,只好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走。

刚走没多久,迎面就遇上了同样要去太和殿的萧元月,不止林宝珠一夜未眠,她更是气得整宿整宿睡不着。

云画云棋见到她,急忙行礼,“给萧娘娘请安。”

萧娘娘?林宝珠小脸一瞬雪白。

怀安哥哥的宫里……还有旁的女人?抓着云画云棋的手不自觉捏紧了,是啊,他如今是陛下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是迟早的事。

林宝珠忍着泪意安慰自己,云画是个心思细腻的,察觉她情绪不对,附耳低低道:“娘娘,这位是陛下追封给先帝的皇后,萧娘娘。”

先帝的皇后?那不应该是张皇后吗?

林宝珠思绪越来越乱,云棋出来打岔,“娘娘,龙骨汤快凉了,咱们先走吧。”

“站住。”萧元月上前,拦住她三人,锐利的美眸上下打量起她,“你就是林宝珠?”

虽同为皇后,可萧元月名存实亡,云画呵斥她:“岂敢直呼皇后娘娘名讳?”

“她一个瞎子,凭什么做南梁皇后?”萧元月气笑了,“更何况,她这位置本该是我的,当初若没有我,就没有如今的陛下,他忘恩负义在先,林宝珠恬不知耻在后,你们怎么有脸理直气壮地同本宫如此说话?”

莫名其妙被沈禹州摆了一道,说好的给她皇后之位,却是追封她为死人的皇后,过不了几日就要被赶去守陵,攒了一夜的怒气好似寻到了发泄口,萧元月抬手就要打去。

林宝珠如今虽然目盲,却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阿娇,凭着直觉抓住了扬在半空的手,“论身份,我们平起平坐,你没有资格打我的宫女。”平静柔软的声音,带着坚定不移的力量。

“平起平坐?你也配?”萧元月抽回手,一甩衣袖,“你这种不贞不洁不知廉耻的女人有什么资格与本宫平起平坐?”

话锋尖锐,猛地刺痛了林宝珠,她一掐掌心,“怀安哥哥不曾说过这种话。”她与楚怀安真心相爱,她才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话虽如此,却不免想到那夜,他戛然而止,会否是介意她的过去?

她兀自伤怀,萧元月噗嗤笑出了声,“怀安哥哥?”她觉得林宝珠如今的样子真是可怜,还嫌不够,又添了句,“你这前后嫁了几回了,难道眼瞎了,心也盲了?难道就认不出在你身边的人究竟是……”

“住口!”不远处沈禹州匆匆赶来,眼里是肉眼可见的慌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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