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再怎么闹腾,该处理处理,但绝不能让其他大队看笑话了。
想清楚这些,姜娴不由在心里赞了自家大伯一句,这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可不就是嘛?
在旁人还在闹腾不休的时候,她大伯都已经想好了如何把这事儿的影响降到最低了。
她又看了一眼赵驷民,见他还紧皱着眉头,好似要吃人的目光死死盯着桂英妈呢!
姜娴又叹了口气,光盯着桂英妈做什么?她还能跑了不成?
要她说啊,就该一击必中,多叫些人手来捂了嘴把她绑了。
如今这会子,太磨蹭了。
可惜,这会子,人太多了,她倒是不好随便出手了,万一被人看见,她这“无辜者”的形象可就没这么完美和令人信服了。
姜娴如何的悠然自得,桂英妈可不知道。
她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一副要毁灭一切的样子。
桂英妈从没想到会有今天,而这一切,都是姜娴那个小娘皮造成的。
莫要看那小娘皮妖妖娆娆的,一副风吹就倒的模样,结果那力气贼大,拽她手腕子的跟铁钳子一样,任她如何使劲儿,都挣脱不开。
而这一次的眼瞎大意,就害她陷入了这种境地?
因为对姜娴恨到了骨子里,哪怕被一群女人围过来,她还是下意识的寻找姜娴的身影。
没一会儿,就看到了,那女人表情一脸的可怜,却坐在树下呢,当她看不出来?那表情是装出来的,说不定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呢,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嘲笑她。
她只觉得一口老血梗在心头,心头燃烧的愤怒火焰差点没把她点着了。
可能是这火气实在太大了,亦可能是因为她感觉到自己这会子穷途末路,可能跑不了了,本着就是死也要拉着垫背的的心理,她下手忒狠。
这么多年了,大半辈子了,除了姜娴,桂英妈跟其他女人打架,从没输过好么?
心中一口恶气,不出她就要炸了。
她一手拽住距离她最近的女人的头发,也不吭声,直接使出最大的劲狠狠一扯,那女人惨叫一声,瞬间倒地,绊倒了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另外两个女人。
另一手,她狠狠的就往前方另一个女人的眼睛戳去,那女人只感觉一道阴风冲过来,她本能又下意识的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灵活却程度往旁边微微让开了一个角度。
“刺啦!”如裂帛的轻微细响,还带着一丝浅淡的如硬物划破什么的声响。
“哎呦!”赫然该是太阳穴的地方就多了一道深深的挠痕。
那女人只觉得太阳穴处火辣辣的,手一抹,感觉到一道深痕不说,还摸了一手血。
她“嗷”了一声,吓的忍不住腿一抖,已经惊呆了,反应过来后,一阵又一阵的后怕和心悸涌了上来,让她连牙齿上下“嘚嘚嘚”的打起了颤。
这要不是她躲的快?眼珠子好悬没被抠出来?
就这么一会儿,左右开弓,这女人竟然敢把她们伤成这样?
一时间,一群女人彻底胆战心惊了,哪里还敢上前。
横的怕不要命的,这女人这会子入魔了,不要命了。
赵驷民是越看越来气。
七八个女人打不过一个?还被她逼得都不敢还手了。
他是个粗人,可憋不住来气儿,先是对着徐广境骂道:
“你可真是个瘪犊子?要你何用?”
赵驷民差点被气死了,他刚想回头让徐向枞去解决这疯婆子,好歹是徐家族人,回头一看,咦?
人呢?
他脑子里有短暂的空茫,再往周围一看,倒是看出不对劲儿了,他瞬间明白过来。
赵驷民这一明白,本来黝黑的看不清黑还是红的脸蓦然之间涨的通红,竟然泛起了红光,这是羞臊的。
赵驷民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
他……搁这儿光想着怎么解决这疯婆子呢,人姜书记就去维持秩序,控制留言去了。
他可真是……
赵驷民这人火爆归火爆,平日里爽朗有余,但要说八面玲珑,他远远及不上的。
但这人实诚,对就对了,错就错了,他还不至于因为这事,就嫉恨上老前辈了呢。
实际上,若没有姜书记,就他一人在这儿控制全局,就他控制成这样……估计可能大概也许他很快就要去步那倒霉的大队书记的后尘了。
他憋的不行,有气没处撒,一眼又看到了徐广境,还搁这儿跟木头似的杵着呢,他狠狠踹了徐广境一脚,撒气:“你个没用的!”
说撒完气,舒服了点儿,撸起袖子,就准备亲身上阵。
这会子,他没在怕的。
怕什么?大家有眼睛会看,除了他膈应一点,其余没什么损失。
那女人可赖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