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叔,这盒东西我不收,您人脉多见识广,帮我个别的忙吧。”
“诶,姑娘您说。”
“有一物,生长时应是绿的,成熟后红通通的,味道辛辣灼人,有人唤它麻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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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的,还没睡几个大懒觉,就正月初十了。
“念真,听说元宵那日有花灯会,还有戏曲班子呢,咱们去看看热闹呗?”石大嫂坐在炕头磕着瓜子,跟她闲聊。
“好呀,嫂子,那日咱们一同去。”
因着要看戏,方念真这几日在家又做了一些小吃。
首先是石大嫂爱嗑的瓜子,她买了生的自己炒,原味的、咸味的、焦糖的,各做了一些。
她在街上还买到了极好的山楂,不大不小,形状均匀,酸甜适口。
“这种个头适合做霜糖山楂啦!”方念真“雇佣”了两个童工来给她抠山楂籽,酬劳就是每人各一包霜糖山楂。
十五这日,北风都歇了歇,天气很好。白日吃过元宵,夜幕即将来临的时候,方念真就和石家、胡家一起出发去了花灯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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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厨娘,你有什么愿望吗?
正月十五,花灯锦簇。
下午时分,方念真牵着小石头,紧紧跟在石家夫妻身后。
要说买年货那两天,这条街上已经够挤了,元宵节这日却有足足二倍多的人,摩肩擦踵。
好在府衙派了捕快维持秩序,不至于出现踩踏事故。
戏台子就搭在东面宽敞的空地上,好多人都已经提前来用凳子占座了。
“念真,咱们来晚了,看来只能站远一点听了。”石大嫂有点可惜地撇了撇嘴。
方念真还在四处张望寻找空地,却见莫大姐在前排向她招手:“念真!念真!这里,来这儿!”
“嫂子,我过去看看。”方念真就扒拉开人群往莫大姐那里走。
“我帮我邻居家占的,刚刚他们就来了俩人,说有事绊住脚,别人不来了,你要是有人你就带过来。”莫大姐边磕着瓜子边说道。
方念真看了看,这里也就空出来四个位置。
好不容易又转身挤了出去,跟石家和胡家说了情况,给石家和胡家剩下的人留了一点小吃,就把小石头、胡力还有胡阿婆带到了前面去坐着。
莫大姐对于不熟悉的人还是比较慢热,简单说了几句话,几家就各看各的戏。
坐稳了,方念真才看清楚,莫大姐是带了自己的孩子来,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看起来有些瘦弱,穿得厚厚的,还又裹了一个大大的围巾。
“我本来不愿意让他来,挺冷的天,可这孩子太爱看唱戏,难得新云州有戏曲班子来唱,就把他带来了。”莫大姐和方念真闲聊着。
“他叫什么呀?”方念真注视着小男孩,那小男孩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又有点怕生人,又有些好奇的样子。
“小名叫栓子,他从出生就总是生病,老话儿说贱名养人,我想把他拴住了。”莫大姐小声解释。
方念真就从兜里掏出来自己带的各种口味的瓜子、霜糖山楂,给三家小孩儿都分了些。
栓子一开始还不敢拿,还是在小石头和胡力的鼓励下才拿了。
“你拿着吃吧,念真小姨可好了,做的东西也好吃。”胡力附在栓子耳边说道。
栓子的性格看起来和莫大姐有些相像,不怎么爱表达,但是他一直都倾听着身边人的话语,时不时跟着笑一下。
戏曲班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因是过年,多是一些喜庆的曲目,或者惩治恶人大快人心的剧情。
方念真也看得津津有味,这听戏在古代算是相当大的娱乐项目了,不光平民百姓爱听,官员富商家里也爱听。
只是新云州偏远,难得请来一个戏班子。所以这次戏台子四周的小楼,无论一楼是做什么生意的,今日的二楼都包了出去,供给富贵人家看戏。
“念真,你炒的这瓜子真好吃。”胡阿婆夸赞道,她吃的是咸口的。
几个小孩子则是爱吃甜甜的焦糖味道,栓子第一次吃这样香甜的瓜子,舍不得直接吃掉,直把瓜子嗦到没味儿了,才把瓜子仁磕出来了。
“娘,你吃。”栓子将手里的瓜子往莫大姐嘴里放。
方念真从旁看了,暗想:怪不得莫大姐平日里那么记挂她的儿子,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将带的几兜瓜子和霜糖山楂吃得差不多了,戏班子也唱完了,天色渐暗,晚上这里就要开始花灯会。
“听说,这是瑞王花了大价钱,召集了许多制灯的人赶到新云州,才有这样的规模。”石大嫂又在分享着她的“内部消息”。
小石头看了一下午戏,困得很,胡阿婆也累得支撑不住,两家人都说先回去,晚些时候再来。
方念真毕竟年轻,精力无限,就自己留下来游玩。
将街头到街尾她感兴趣的小吃都尝了一遍,肚子就饱了,咂咂嘴吧,“唉,要是有臭豆腐和烤面筋就好了,差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