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假阿布陡然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在狭小的暗室内产生巨大的回音,显得极其阴森恐怖。
阿布听着她如同鬼魅般的笑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想到家里的人会因为她而有危险,她就恐惧到浑身发软。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阿布颤抖的双手想要撑起地板,只是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爬起来一点点又趴了回去。
“我想做什么?呵……”假阿布用两只脚分别踩住了她的两只手臂,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抓住阿布右手的大拇指。
“你……你放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阿布瞳孔骤然收缩。
脸上豆大颗的冷汗往外滴,渗入伤口,而她却感觉不到疼,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在一场噩梦之中。
“哈哈……你一会就知道了……”假阿布笑得格外阴森,准备在她的拇指四周割出一个圈。
阿布的脸惨白如女鬼,终于看明白了,这个女人是想取的是她的指纹。
她拼命地挣扎,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放开我……放开!”
挣扎得太厉害,假阿布气愤站起身,对准她的胸口就是狠狠地一脚,嘴里发出雷霆般的咆哮:“非要找死,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她早就被我杀了……
“唔……”阿布痛得闷哼了一声,犹如被判官判了死刑的死囚犯,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要不是把手指割下来,会不好拨那层皮,你以为,我会留着你的大拇指吗?”
假阿布骂完就再次踩住她的双手,迅速在右手指腹处割了一个圈,随后,拉起外面那一层皮,用力往下一剐。
“啊!”阿布如同陷入绝境的猛兽,发出一层凄厉的哀嚎,十指连心,剥皮之痛,常人难以想象。
右手的拇指皮就那样被她活剐了下来,鲜血如同决堤之洪,不停地往外涌。
假阿布却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会,十分享受地听了一会儿。
唇角的笑容越来越阴森,直到阿布声音渐停,她才不急不缓地将那一层皮用纸巾包起来。
看着自己的大拇指,血肉模糊地暴露在空气之中,阿布虚弱地喊道:“穆之琴,你到底……到底……想做什么?”
这些年,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她所有的指纹解锁都是用右手的大拇指,而这件事,知道的人,只有穆之琴和秦丽……
一个人想要取代另外一个人,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可是这个女人,装她装得太像了。
连她自己都看不出任何异常,现在又有了她的指纹,该怎么办?
江恒没有真正和她在一起过,要是秦丽发现不了,那他更不可能看出来,万一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急得泪如雨下,如同有万箭同时刺穿了心脏,那种疼痛比身体还要痛千百倍。
想声嘶力竭地骂她,喉咙里却像是卡住了一般,一股恐惧般的痛哽在那里,上不去,又下不来。
“诶诶……我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那个穆之琴啊,她早就被我杀了……哈哈……”假阿布后退了两步,又蹲到了她的面前,浑身戾气逼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的女人搅成肉酱。
这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得阿布耳朵里嗡嗡作响……
“不……不可能……”阿布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没想明白,她这个“早就”到底是什么时间?
明明几个小时前,她们才见过面,如果是很久以前,那这几年和他们一起共事的,都是这个假穆之琴吗?
细思极恐,越想就越感觉到毛骨悚然……
“哈哈……是不是很想问,穆之琴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啧啧啧……都快死了,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真相吧!
那个穆之琴啊,早在五年前就被我杀了,一开始,我的计划是模仿秦丽,不过,那个女人太谨慎,从来不让我去她的房间。
去了简家可能会出错,你就不一样了,跟个马大哈一样,从来不会避讳我,你常用的密码,你的生活习惯
你说话的语气,走路的动作,最重要的是,你带我去过你的房间,死明白了吗?哈哈……”
假阿布说完又忍不住仰头大笑了起来,魔性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密室,如同在呼叫冤魂。
阿布痛苦阖眸,要是手可以动,她都想狠狠扇自己一个耳光,咬牙切齿地问道:“你究竟……为什么要冒充我?”
你是怎么知道的?
“问得好……因为,他,终于回来了!”说到最后,假阿布双拳紧攥。
狭长的眸底藏满了阴戾,刻骨之恨来势汹汹,似乎一定要将她口中的那个“他”,千刀万剐!
阿布震惊抬头,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猜到这个女人要进沁雅园,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她是想杀简峻熙!
她不过是刚刚到家,他们要是不回家,都不可能知道,而且,她只准备住两天
南宫璟不可能走漏风声,那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家里有内应?这怎么可能?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阿布目露惊惧,颤着嘴唇问道。
“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了!”假阿布宛如一只暴戾的野兽,疯态尽显,用脚直接踩上她那无皮的右拇指上。
“啊……”撕心裂肺的痛感令阿布猝不及防,血迹斑斑的鲜血不仅染红了水泥地,连她的衣服上也被染成了血红色。
可此刻,她眼中的红血丝,比地上的血渍愈加狰狞,如同被折断翅膀的候鸟,她痛,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