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的温度越过衣袖,渗入四肢百骸,叫涟绛也跟着起热。
反正又不是没弄过
涟绛这般想着,索性红着脸勾着他的脖子吻他,柔软的腹部抵在他坚挺的地方上,有意无意地蹭着,无师自通地勾着他,拨弄他岌岌可危的理智,半是抱怨半是羞涩地问:“你那么需要我,为什么还要将我推开?”
观御呼吸粗重,难以自持。
他抓在涟绛胳膊上的手青筋暴起,晶莹的水珠从指尖滑落,滚进涟绛湿透的衣裳里。
涟绛脖子仰得发酸,探手揪住他的衣角伸出舌头舔他的喉结。
“我”涟绛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那凸起的地方,沾着水湿漉漉的睫毛颤了又颤,强忍着羞耻低声说,“我也需要你。”
而在这断断续续的喘息声里,涟绛原本还算安分的手也越来越往下,一直探进观御裤腰。
下一瞬, 那只胆大妄为的手便被攥住。
“观御,让我帮”他挣扎着抽手,但话没说完就被扣住后脑吻得喘不上气。
观御揉他的后腰,酥麻的感觉惹得他一阵轻颤,受不住地想躲,挺腰又撞上观御身下发硬的物什,进退两难间耳根臊得通红,却仍颤抖着手去解观御的衣裳,催促道:“快点,万一明早有人找你”
“崽崽,”观御或轻或重地吻他,含着他的唇瓣细细地碾,将顾虑的话咬碎,喘着粗气给出最后的机会,“别后悔。”
可他不要这机会。
他抬起双手无比虔诚地捧观御的脸,如获至宝般仰头吻在他的鼻尖,然后是嘴唇他在观御专注的眼神里节节败退,恍惚间只感到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甚至产生错觉以为身中相思子的人是自己不是观御。
他微仰着头,听见自己轻喘着说:“我喜欢你,哥哥,好喜欢好喜欢”
观御用尽全力方才垒砌好的高墙在这一声声告白里土崩瓦解。
昏昏沉沉不知过去多久,观御再次将人从水里捞出来时,涟绛已经意识不清地趴在他身上昏睡过去,眼角的红意还没散去,有些潮湿。
“崽崽,”观御一节一节摸过他的脊骨,最后停留在末端揉弄,没一会儿便攥住他新生的尾巴,眸子里既有痛苦又有欢愉,“长尾巴了。”
涟绛清醒时,已是第二日傍晚。
他躺在床榻里,迷迷瞪瞪的盯着头顶的幔帐看,好半天才回魂。
他隐约记得观御最后有抱他去清洗,至于是怎么回的水中月,他全无印象。
房门在这时被推开。
涟绛翻身,想也不用想也知来的人是谁。
“殿下,小公子一直没醒,现在估计也”月行望着紧闭的房门欲言又止。
他原先是跟在观御身后,但还没来得及踏进房门半步,观御便先行合上门,把他挡在外头。
“好吧。”月行无奈叹气,其实自昨日观御抱着涟绛回来,他便觉得这两人不对劲,但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对他又说不上来。而今瞧见观御这样子,他终于是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心想龙族果真是重欲,小公子连眼睛都还肿着,估计都还没醒,殿下就又来了。
他摇着头走出去几步,停顿数秒后又折回来,思来想去还是关切地问:“殿下,要备些热水吗?”
里面观御一边解下大氅,一边应声。绕过屏风见涟绛背对着自己还在睡,便没多打扰,只弯腰将被子盖得更严实些。
他在榻边站了一会儿,偏头见窗外白雪茫茫,心也跟纷飞的雪粒一起沉下去。
喜宴上止戈朝他敬酒,说之前不该为十六的事和他动手,希望日后能与他冰释前嫌时他便有所察觉。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一为兄长,二为太子,左右不好叫止戈难堪,于是只能饮下止戈递来的酒水。
他将那酒水含在口中,无人时暗中吐出去。可终归是没料到,止戈给他的不是百毒之一,而是催情药相思子,沾之即发。
相思子非心上人不得解。
今日一早玄柳叫诸神商议询春悔婚一事,止戈见他安然无恙,心中必定起疑。若是查不出涟绛还好,这事尚有转圜的余地,但若是发现是涟绛,只怕
他垂眸望向涟绛,刚巧涟绛半睁开一只眼偷瞄他。
相爱
目光相对,涟绛蓦地闭上眼,意图继续佯装没睡醒。
观御:
他抬手摸一摸涟绛的发,后者肩膀瑟缩,又在眨眼间放松下来。
知道观御已经看穿自己的小把戏,涟绛索性不再装睡,懒洋洋地朝观御伸手。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但观御却故意曲解,俯身吻在他的脸上。
涟绛在这片刻的亲昵里稍有怔愣,再回神时观御已经站直身子,垂眸望着他缓声说:“起来看雪。”
看雪?
涟绛一骨碌爬起来,结果浑身上下都酸。可尽管疼得龇牙咧嘴,他仍抽着气问:“真下雪了?我在九重天这么多年都还没见九重天下过雪,今天怎么突然就下雪了你没骗我吧?”
“嗯。”观御扶他起来,拿过衣裳一件一件地伺候他穿上。
九重天确实不常下雪,连雨天都很少有,但昨日夜里不仅下了雪,而且还是鹅毛大雪。只一夜的功夫院中的雪便积到膝下,是以今日熹微时他推门出去时都有些费劲。
涟绛在穿衣的间隙里扭头,果真见窗外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真下雪了!”见到雪,他的眼神都明亮了几分,刚系上腰带,赤着脚兴冲冲便要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