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烛,牧长烛
这三个字好像要刻进他的骨头。
“你去报告给护士长吧,我去看一下病人。”
两道脚步声突然从不远处的拐角传来。
白肆玉一个激灵,连忙低下头弯下腰,转身悄悄地离开。
当他来到走廊拐角后面的卫生间时,看到一个护士走进了牧长烛的那件病房。
白肆玉突然瘪了瘪嘴,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更难受了。
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抬脚准备出去,结果刚要跨出卫生间,就听到两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在朝这里走来。
白肆玉一个紧急刹车,转身钻进了厕所隔间。
走进来的是牧长国和牧盛言。
从来都是成熟沉稳、被外界称为笑面虎的牧盛言此时一脸震惊,整个人好似乱了阵脚一样,神态完全不对劲。
“爸,你刚刚和爷爷在说什么?!你们到底说的什么,我听错了是不是?!!”
牧长国皱着眉,他今年五十二岁,鬓角已经有些白了。
他面色极沉地叹了口气。
“别问了,盛言,做好你的事,别让你小叔痊愈后还需要费心。”
“爸——”
“你喊我有什么用?!你不能接受,我还不能接受呢。”牧长国教训了牧盛言一句,又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
“但是你爷爷已经接受了,所以我们也没什么可反对的,何况白大师本人的确非常好,抛去性别问题,有他是你小叔的福气。”
厕所隔间里的白肆玉微微睁大了眼睛。
等等
怎么和他有关?!
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什么?!
不能接受他和长烛做好朋友么,是因为这次长烛因为他居然自扎心脉,受了重伤吗?
白肆玉小脸突然变得木木的,难过地微微低下了头。
可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可是,可是小叔他他怎么能和白大师在一起呢?!”
“他们还没有在一起。”
“是,爸,他们是还没有走到一起,可是我太清楚小叔了,他认定的人,认定的事,怎么可能达不到呢?”
牧盛言还是不敢想象,他攥着手。
“小叔他怎么能喜欢白大师呢?他怎么”
白大师不光是个男的,可比他还要小好几岁啊!
居安引开了杜午和杜老爷子后,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白肆玉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