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消息散播半天一天的就够了,如果不及时封锁,外贼恐怕不会上钩。”
白肆玉声音不急不缓地又道。
不论那些人相信他死了也好,认为他没死也罢,至少都会知道他受了重伤,生命垂危。
那龙脉最近就相当于群龙无“守”。
他要是那些人,呵,他就争取尽快动手。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儿非常重要,这件事儿可能需要韩部长你帮我去办。”白肆玉撩起眼皮。
韩部长立刻说:“白天师你尽管说。”
“我有一件宝贝留在了我的宿舍,宿舍柜门封了符咒,所以需要韩部长帮我取过来,它放在一个棕色的书包里面,您打开柜门后应该一眼就能看见。”
“没问题。”韩部长内心微颤,有种莫名的激动。
能被白天师称为宝贝的东西,那得是何种珍奇异宝?
要知道连刻有北玄请灵阵的玄真笔都没有白天师脸色有丝毫波动!
“哦对了,还有”
看着非常郑重的几人,白肆玉顿了一下,声音也软化了几分。
“韩部长,你们不用这么紧绷,我接下来要说的不是玄术相关的事情。”
“那是什么?”
“我”
刚刚还一脸沉温冷厉的白肆玉眉眼间好似被柔色化开,嫩生生的小脸上也多了几分以往那种青涩生动的少年气,他微微睁大眼睛,乌黑清澈的眼底有细碎的光。
“我现在想去找长烛,可以吗?”
白肆玉在居安的“掩护”下,成功来到了牧长烛的病房外。
明明才从里面搬出来几个小时,他就想牧长烛想得不得了了。
白肆玉扒着门框,偷偷往里面看。
牧长烛好像在睡觉,他闭着双眼,脸色苍白。
“白大师,杜助理和杜老爷子好像往这边来了。”
“那你把他们引走,我看一会儿就离开。”
白肆玉虽然有隐匿符,可也不能完全颠覆物理,他只能弱化存在感,不能完全隐身。
居安:“好。”
要知道白肆玉现在虽然是转去了普通病房,但在外面传的消息都是“病危”,所以除了个别签了保密协议的医护,白肆玉现在到底在哪,情况到底怎么样,别人是不知道的。
杜午他们虽然值得信任,但也不能这么大剌剌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白肆玉就这样默默看着玻璃窗里面色虚弱的牧长烛,眼睛渐渐地红了一层。
长烛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好到他都觉得自己不配了。
在长烛心里,他居然是值得用生命来换的人吗
白肆玉说不上来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现在看着病床上的牧长烛,他心脏闷疼得难受,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他浑身血管里横冲直撞,又热又麻,鼓鼓得让他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