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云皱眉,她实在有点烦,好端端的牵扯杀人案不说,现在还要应付他,她真没那个风花雪月的心情。
她面对陆越钦,昂起下巴看他,叹气:“我父亲是罪臣,母亲是小妾,而我现在是个商人,你是朝之重臣,身份差距很大,我觉得不用说你也该知道,我们之间身份不对等,是没有结果的。”
陆越钦的表情并无波动,顺着她的话说:“你前面说的很对,但我也说过,你顾虑的问题现在不存在,不就是怕耽误我的仕途,我已经是吏部尚书,你怕什么?”
陛下年迈,不日太子继位,首辅之位还是他的,他用不着找门当户对的夫人,娶自己喜欢的便是。
徐若云懂他的意思,可她胆小的迈不开那一步,所以连盛京也不想回来。这次回来也尽量避开他,可他却步步紧逼。
让她死掉的心,渐渐动摇了。
“好了,陆大人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别为难我?”她很焦躁,一点也不想谈这事。
提起年龄,陆越钦眉头一皱,如今他二十八,徐若云才二十,与他一般大的大人,孩子都几岁了,就他,还是孤家寡人。
不,不对,若是没有意外,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三岁了。
陆越钦喉咙堵着,半响没开口。
见徐若云气呼呼的瞪着自己,他悠地又笑了。
“嫌我老?”陆越钦靠近她,头微微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略显暧昧。
“我身体不错,体力也很好,除了你离开时生了场大病。”
他生病了。这是徐若云第一关心的。
她下意识的盯着他看,目露关心。
陆越钦看出来了,忍着几分喜悦,道:“不是大病,是相思病。”
她斜了眼,转身懒得搭理他。
身后的人跟上来,长臂一伸,从背后抱住她,双手刚在放在她小腹上,情难自抑的摩挲几下。
她轻颤着,震惊的睁大眼,但不敢出声,怕外边的人听见,会让她觉得羞耻。
徐若云咬了咬唇,自觉的转身面对他,脸上没有羞赧,只有恼怒。陆越钦瞧着挺有趣的,生气好啊,至少对他有感觉不是,比起无动于衷来,现在愤怒的模样瞅着更可爱。
“你一定要动手动脚?”
“我想你,控制不了。”
她闭了闭眼,随即睁开,在他注视自己的时候,忽然抬起自己的右边膝盖,想偷袭他。
膝盖往胯间去,可惜,男人的速度更快,刚抬起腿,陆越钦就将双腿合拢,将她纤细笔直的右腿夹住。动弹不得。
她愣住,随即想挣脱,奈何他力气大,用尽全力也奈何不了他。
陆越钦眸色微沉,薄唇扬起,笑道:“学了几招防身,谁教的?该不会是那位万公子?”
推他的手猛地顿住,诧异的看着他,陆越钦怎么知道万公子的?
徐若云启唇,唇瓣嫣红,“你怎么知道万公子?你派人监视我。”
他摇头否认,手搂住后腰,将人贴的更紧,“不是监视,是保护。”
在徐若云看来没区别,反正都是盯着她。
牢房昏暗阴凉, 钻进来的风是凉的,渗透衣裳,肌肤上的细小绒毛随即立起来, 有点凉。
徐若云哆嗦一下,后背是冰凉的, 身前却是火热的,滚烫的像是在火炉中,灼热的肌肤发痒。
平静的湖面荡起涟漪,因他的话, 好半晌冷静不下来。
所以三年的时间里, 他一直派人盯着她, 其实是保护她。说不感动是假的,徐若云再冷静,此刻也无法做到平静。
那他知道万公子就不奇怪, 就是这种被人紧盯的感觉很不好, 自己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里,看似自由, 其实没有。
她沉默,右腿使劲抽出, 奈何陆越钦不想放开,她便动不了一下。她恼怒的抬头,凶巴巴的:“陆大人,能放开了吗?你现在是调戏良家妇女,我可以去官府告你。”
他很厚脸皮的说道:“我不就是官,说吧, 想告我什么?”
徐若云气的咬牙,一口闷气堵在胸口, 不上不下,着实憋坏了。
她吞咽下,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别气急了乱了分寸,于是她深吸下,道:“既然你知道万公子,就该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陆越钦表情微变,他当然知道,不就是频繁见面,准备发展下一步关系的人嘛,那又如何,不就还没关系吗?
“你跟他什么关系?”他咬着牙问。
本意是让他知难而退,现在这样问,徐若云有点无措,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思忖半刻,语气冷淡的说:“即将议亲的关系。”
话音刚落,男人眸色一沉,表情更难看,他扯着人后退,接着跌倒在木床上。木板晃动,咯吱声响,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刺耳,暧昧。
“啊…”她惊讶且羞赧,没想到他忽然动作,一时惊呼出声。
待她反应过来,脸上布满红晕。比直的腿还在他□□,而他整个身子,撑在她上方,灼热的温度和沉重的躯体都令她紧张,心脏扑通扑通跳,快到跳到嗓子眼,任凭她如何镇定,也难以忽视。
久违的亲密,两人都深吸一下,交缠的呼吸洒在脸庞,能感觉空气中的热意。
徐若云伸手推他,不想被人一手拽住,整个人都被桎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