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亲?姓万的哪里好?值得你跟他频繁见面。”
她低声反驳,她没跟万公子频繁见面,就见了四五次而已,其中两次还是因为生意上的事。不过议亲这事,两家确实有这个想法。
万家世代行商,家世清白,父母是个知礼数的,没那么苛刻,万公子本人温润儒雅,对她很好也懂分寸,长相端正,身材中等,虽没有陆越钦那么强悍结实,但也没那么瘦弱。最重要的是,万公子知道她嫁过人,却没有嫌弃,反而是怜惜。
对她来说,万公子是很适合成亲的人选。
如果她没来盛京,说不准她真的和万公子定亲了。
见她半响没说话,却在想别人,陆越钦眯了眯眼,将她的脸转过来,“在想他。”
眼神闪了下,被他猜对了。
男人压下身,彻底覆盖娇小的身躯,语调中透着嫉妒吃醋。
“他长得好看?还是会讨你欢心?”陆越钦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垂,嗓音魅惑,“能让你高c吗?”
“…”
她浑身发热,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说这话,实在羞耻。
徐若云用力去推他,结果陆越钦直接堵住她的唇,将她呜咽声堵在喉咙里。
三年后第一次的亲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让人心颤和激动,他们呼吸纠缠,在静谧的牢房内响起啧啧水声。
起先她挣扎,可是过了半刻,她彻底沉溺在男人霸道的吻中。
她是想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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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牢房更安静了,静的能听见外边的风声和铁链响起的声音。
光线微弱,风一吹,烛光晃了几下,而后又恢复正常。徐若云躺在木床上,睁大眼睛睡不着,陌生的环境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下午那个强势霸道的吻。
火热缠绵,干柴烈火,差一点就燃烧起来。幸好及时停下,不然今晚,注定是个无眠夜。
陆越钦离开时,略显狼狈,衣裳褶皱不说,下摆有了一滩水渍,瞧着惹眼极了。但那不是她的,是陆越钦自己的。
她看见的时候,逮着机会嘲笑他一番,换来他咬牙切齿的一句:“幸灾乐祸,等着。”
徐若云暗自嘀咕,等着就等着,等她出了牢房,立马收拾东西回苏州,难不成他还追去苏州不成?
想是这么想,但她现在心情很复杂,既想快点回去,又不想离开。可能是下午那个吻让她心烦吧。
徐若云叹气,翻个身闭上眼睛,随即又睁开,锦衾上残留陆越钦的气息,让她怎么睡?呼吸间全是,哎,彻底别睡了。
直到天刚拂晓,徐若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眯了没一个时辰,又被吵醒。
原来是有人进来换了桌上的热茶,还打了一盆清水来,是给她洗漱用的。除了不能出去,其他的陆越钦都想到了。
徐若云没起来,脑子混沌的继续睡,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她睡够了。
整理好仪容,吃了热乎的饭菜,开始喝茶看书,倒也安静。
悠地,门口衙役喊了一声大人,接着便有脚步声靠近。
她以为是陆越钦,所以坐着没动,甚至连头也没回。
“心情不错啊,还在喝茶。”不是陆越钦,是周时清。
喝茶的手一顿,立马放下回头,还真是周时清。他抬抬下颌,示意把门打开,旁边人随即打开门,让他进来。
周时清进来后便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眼睛没闲着的到处打转。然后啧了一声,语调玩味:“陆越钦把这当什么地方了?收拾的这么干净,不是牢房啊。”
这是调侃,还是埋怨,徐若云猜想是调侃。
她侧头看,跟周时清也三年未见了,以前他是自己姐夫的时候,两人就话少,现在他不是自己姐夫,更没什么好说的了,不知他来有什么事?
徐若云想了下,想到了一件事,于是问:“我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她想快点出去。
周时清顿了下,随即摇头,“暂时没有,你急着出去?放心吧,我不冤枉好人。”
“我相信周大人。”
周时清笑着没说话,喝茶的同时不忘端详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可她安安静静喝茶,并无异样。
唯一给周时清的感觉就是,她成熟了,与之前那个小姑娘截然不同,面对逆境也能坦然自若。哎,他无声叹息,感觉阿钦还有的累。
“何时回苏州?”
“事了了就回去。”
周时清暗叹她太干脆,显得陆越钦做的那些很多余,他们的感情周时清不想掺和,但看着两人僵持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身边的人很急。
于是他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道:“你离开这三年阿钦等了三年,陆夫人和老太太劝他,让他娶妻生子,都被他敷衍过去,为什么?不就是放不下你吗?活得跟个和尚似的,我都担心人废了。”
徐若云听完脸微红,她确定,人没废,生龙活虎的。
周时清自顾自的说着,没瞧见她的脸色,接着说:“就你盛京的六家铺子想出手,不错,是他从中阻拦,他不是报复,只是想着,要是这六家铺子一直在你手上,你总有回来的一天,他是用那渺茫的机会撑着,你想啊,你在盛京没亲人,要是这六家铺子也没了,你肯定不回来了。”
徐若云震惊的忘了呼吸,她是想过陆越钦故意报复,但仔细一想,不至于,陆越钦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可能会报复她。但她没想到,原来是这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