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我们在等你。”
沉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那一瞬间老张感觉一股钻心的凉意从脚底径直的攀爬到了头顶,一身的鸡皮疙瘩骤然叫嚣起来。
没等他缓过神来,骆清河随手捡起一个块石头,熟练的力度敲在了老张的后脑勺上,一阵剧痛传来,老张眼前一黑,彻底倒了下去。
这次算是老张看走了眼,这俩小情侣可不是什么善茬,当然也不可能让他美美的晕过去。
黑暗中冰冷刺骨的凉水骤然从鼻腔里激流涌了进去,老张晕着晕着被突如其来的溺水给警醒,他下意识的张口呼救,凉水又争先恐后的堵到了嗓子眼里,呛得肺都带着火辣辣的疼。
下一秒,骆清河才把他给拎了起来,这小白脸穿着一身病号服嘴上还一点血色都没有,装柔弱天真装得入木三分,现在一只手轻飘飘的抓着他的衣领,这会儿嘴里叼着点燃的烟,冷淡的看着他。
“我这也算是终日打雁,”老张被扔在地上,往旁边啐了一声,恶狠狠道,“竟然让雁给我啄瞎了眼。”
“你打的是个屁的雁。”隋昭昭居高临下的瞥着他,“你是端了一窝野狼吧。”
一窝国家二级,真刑。
“果然……果然,”老张不知道想到什么,死到临头突然癫狂的笑了起来,“那狼崽子找上你了是吧,呵呵,我就知道是你!”
“你用多大力气啊?”隋昭昭狐疑的看着老张神经质的样子,“别是把人打傻了吧?”
不知道是骆清河下手重了,还是老张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这会狂笑着像是蓬头垢面的疯子。
骆清河站在河岸边抽烟,猩红的火星子在唇齿边明灭,他眯起眼吐出一口白雾:“不可能,我下手有数。”
“你在这给我装疯卖傻也没用,牢饭是吃定了的。”骆清河在岸边把烟掐灭了,走近蹲下来,“要是把你同伙供出来,说不定还能早出来个两三年。”
但要是身上有人命就另说了。
老张这个时候骨头又硬了起来,冷笑一声,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像是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一样。
“把他绑在这,我们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老张早就被骆清河那一棒槌下去失去了行动力,这会一声不吭的被他翻出来的麻绳紧紧的束缚在了树下。
他们这场戏是临时演的,他那同伙还不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玩的就是一个信息差。
如果是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完全踏入别人的地盘且在对方拥有枪支武器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是逃出去呼救,等警察过来处理这件事情。
但是这里站着的两个人,一个干了野保快十年打击盗猎一辈子,一个骨子里都没有恐惧感的疯子,两人一拍即合,蹑手蹑脚的开始返回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