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河盯着凹凸不平的墙角那块土地上的几双鞋印,又扫了一眼床铺,突然收回视线问道:“叔,咱婶在家吗?能借我女朋友一件换洗衣服吗?她爱干净。”
“我一个人住。”老张拎着两个铁杯子和年代感极强的热水壶走出来,“忍一晚上,喝点水吧。”
两人接过水杯,在空中对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不要嘛,人家难受!”隋昭昭扭扭捏捏的牵着骆清河的袖子,硬着头皮接上他的戏。
“好好好,门口有水,我带你洗洗总行吧?”骆清河艰难的压着嘴角忍住笑意,一只手搂住隋昭昭的腰,手掌暧昧的摩擦着,又低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闹得隋昭昭羞红了脸。
两位有着与生俱来戏剧天赋的演员把富二代玩咖和娇俏小女友演得炉火纯青。
老张
“里面还有其他人。”隋昭昭借着亲密距离侧头跟骆清河说悄悄话。
“嗯……”柔软的唇瓣和温热的气息在耳廓附近触感异常, 骆清河下意识的想摸摸耳垂,手举到一半又堪堪放下。
两人走到井水旁边,靠着井口假装腻歪在了一起。
“那他为什么要骗我们?难不成他在车里看到了?”隋昭昭眯起眼睛, 总觉得有一股十分怪异的窥视感萦绕在周围。
“那他早就在车里开枪了。”骆清河像变戏法一样的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 又摇摇头,“不像。”
要不就是打算来个劫财劫色……
“你不是没口袋吗?”隋昭昭古怪的盯着他唇齿间没点燃的烟, 突然就忘了要说什么。
骆清河矜持解释:“挂在耳后的。”
隋昭昭沉默了一下, 敷衍夸道:“厉害厉害。”
死烟鬼,从医院跑出来飙车连病号服都来不及换手机也没拿,却还能不忘带根烟。
骆清河瞥一眼就知道她心里没想什么好话, 轻嗤一声, 齿尖摩擦着烟尾, 音量骤然放大,冷着嗓子道:“什么时候我抽根烟也轮到你管了?”
月黑风高, 静得不行,这一声显得格外刺耳。
“你什么意思?”隋昭昭瞬间接收到了骆影帝的信号, 甩开他的手,怒气冲冲, “我管不得啊?”
“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吧。”姓骆的把花花子弟刻画得传神,掀起眼皮冷嗤道。
隋昭昭越演越投入, 话语里还带上了哭腔:“你说,你就是想让外面的那些个妖精来管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