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忍不住,露出属于武将的凶狠,低头堵住她的声音,逞凶作恶,誓要让傅绫罗见到他更混蛋的一面。
傅绫罗连骂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晕晕乎乎拽进了滚烫旋涡之中。
墨麟卫和铜甲卫守着墨麟阁,如今府中探子已除,守得铁桶一般,纪忱江乔装回来,传不到外头去。
俩人在书房里胡混了半日,等到掌灯时分,纪忱江一脸餍足,抱傅绫罗回了寝殿。
别说头一次听到动静的阿云和阿晴了,就连阿彩都目瞪口呆成了个大红灯笼。
别庄那一次,可也没这么大动静啊。
夫人明明好些时日没仔细用膳了,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哭……咳咳,喊到嗓子都哑了。
傅绫罗心道,她若是真有力气,这会儿定要打死纪忱江。
咦呜呜……她好不容易才养出的威严,今天只几个时辰就都丢干净了!
不过,没力气也不耽误她用晚膳。
这喂饱了的恶狼格外有耐心,叫人熬了浓浓的参鸡汤,煮上从北地传过来的馎饦,一勺一勺喂她。
傅绫罗偏头不欲看他,却被笑着威胁:“若你不吃,那我可就一口一口喂了?反正也不是没喂过。”
傅绫罗抽着气,压下气恼,到底是吃了个肚儿圆。
只是等其他人都退下去以后,她死活不肯叫纪忱江在床上睡。
没力气用方枕扔他,也要红着眼眶倔强瞪他,下巴朝着碧纱橱抬。
纪忱江才刚吃了个半饱,还指望着有下一回呢,哪儿还摸老虎屁股啊。
偷偷亲了一下,老老实实拿着有傅绫罗身上香气的枕头,去了碧纱橱。
反正又没人说,半夜不能回来。
就钻床这个事儿,定江王做起来,比打仗还利索。
等傅绫罗一大早醒过来,竟毫不意外自己被揽在怀里,还被扪着心。
她羞愤动了动身子,浑身几乎像是被拆过一遍,尤其是月退,不像是自己的不说,不能说的羞恼之地,总有种……有种异物感。
说起来,昨天两人才算是第一次彻底过招,傅绫罗感觉,比中了药那回还让她想要死上一死。
倒不是痛苦,可愉悦来得太多太急,还太久,连快乐都会成为一种煎熬。
别庄里没生出的害怕和头皮发麻,这回全补上了。
所以感觉到自个儿被禁锢的时候,她都没心思生气踹人,只颤抖着心肠,跟个小乌龟一样,缓缓翻身,想要爬走。
只是,等她好不容易爬到床沿,就被铁一样的胳膊利落拽了回去。
傅绫罗呜咽着骂出声,“纪长舟!我要打死你!疼!”
纪忱江赶紧放轻力道,找准穴位力道适中替她按压,“女君别恼,别恼,我就是怕你累着,一大早问过府医,想等着你醒了给你松缓下身子。
没想到等着等着睡过去了,唉……着实是这两天赶路太累了。”
实则早在画长卷的时候,他就已经问过府医,还特地找了穴位图练过许久,就是为了能有这种伺候的机会。
傅绫罗紧咬银牙,呸他一口,“你到底是路上累了,还是在书房累的?”
还问府医,她一个字都不信!
被摁得酸疼不已,傅绫罗心下又开始慌,“再敢胡来,我,我……”
也不知是不是累惨了,她难得有怼不出来的时候,气得脑子发晕,一口就咬在了茱萸所在的位置,气得呜呜出声。
纪忱江抽着气,却满脸纵容地抚着她的发笑。
比他小七岁的小女娘呢,还是个孩子,想吃啥吃啥吧。
替傅绫罗按压的时候,就知她太能折腾自己,纪忱江哪怕还饿着,也没想做什么,只惦记着让傅绫罗好好吃饭。
可能真的是许久没消耗那么多体力了,也有可能是太生气化为了食欲,早膳傅绫罗抖着胳膊,真比平时多用了不少。
午膳时候,纪忱江特地叫人送了小羊羔子来,用军中的法子亲自给傅绫罗烤了全羊,还叫了羊肉锅子过来。
在傅绫罗忙着处理祈太尉他们送过来的政务时,纪忱江耍赖不沾手,提着乔安好好收拾了他一顿。
“你就是给我这么照顾人的?”纪忱江看见傅绫罗时就想收拾乔安了。
武婢不是他的人,回头请祝阿孃来敲打便是。
至于乔安,这回切磋他半点没留手,甚至乔安惨叫一声,他问一句——
“她用不下膳,你就不会叫常老给她开些开胃的食方?”
“她不叫你近身伺候,那还用说!你就不会跟那几个武婢套套近乎?”
“这你都不会,你还指望着娶媳妇,准备天天跪搓衣板吗?”
“你傻也就算了,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没脑子你还没嘴吗?不知道怎么伺候人不知道去请阿孃来?”
乔安被揍得鬼哭狼嚎,抱着猪头求饶:“呜呜呜……我错了,王上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呜呜……”
傅绫罗也没少给他安排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