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运来钱庄的掌柜和仆人却一概不予理会,反而将这些商户都给赶了出去。
“现在虞府扣着我们的黄金古董,摆明就是拿捏我们的脖子啊!”
“上回元宵节要钱,这回惊蛰又说要交什么钱,搞不好春分甚至连死人过的清明虞府都得换着法子要钱,从来没见过这么贪钱!”
“唉,这样下去还不如让外边匪徒进城作威作福的好,至少也比跟着虞府这帮吸人血吃人肉的东西日子好过。”
这些商户愤愤不平的咒骂,岳长英站在街道旁看着他们不甘心的离开,心想虞府有这么缺钱吗?
午后雨停,云层冒出些许日光,虞府主院的花园内里花草弥漫郁郁葱葱的新绿,雨后泥土气息分外浓郁,那花草树木之间整洁的鹅卵石道上跪着两人,便是花容沉雁。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能劫走金狐狸的货物,可你们两个不仅丢了那么多的火器,竟然还损失不少虞府护卫,简直是丢人现眼。”虞母坐于亭内,手捧茶盏,言语缓慢却极为尖锐。
花容沉雁两人衣裳尽湿,满身狼狈的模样,花容磕头出声:“虞夫人请息怒,此回损失我们必定追回。”
虞母轻瞥一眼道:“你们凭什么追回损失?”
“城内富商在我们运来钱庄存大量的金银古董,现下我们已经吞下不少。”花容低垂脑袋应答。
因察觉这话却并没有得到虞母的讚赏,沉雁连忙在一旁答话:“夫人,那夜肯定是被内奸泄露行踪和护卫数目,所以必须要严查城内人马,以防危及虞府生意和名誉。”
“继续说。”虞母喝了口茶水,微微看向一旁静坐的虞茜。
“现下所有参与金狐狸生意的人手必须严审,我愿意为虞夫人亲自审理。”
虞母悠悠移开视线道:“多久?”
“十五天,如果查不出来,我们愿意以死赔罪。”沉雁一咬牙赌了性命。
“好,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十五天内要是抓不出内奸,又或者没能想法子补回火器丢失的银额损失,那么可别怪我痛下杀手。”
“多谢虞夫人。”花容沉雁齐齐磕头。
虞母挥了挥手,花容沉雁两人相互搀扶起身离了花园。
“你怎么看此事?”虞母看向一旁不曾出声的虞茜。
“女儿认为花容说的对,应当是有人提前透露消息才让匪徒劫了货。”虞茜恭敬的起了身立在一旁应话。
“就怕这伙人不是你所说的隻为劫货而来。”虞母面色低沉的放下茶盏,“以虞府在西南的威望和虞府护卫的火器装备,除非是正规匪军否则寻常山匪盗贼只会不堪一击,但是这回不仅火器被盗,护卫们伤亡更是惨重,可想而知这伙人不仅装备优良而且作战有方,明显是故意针对虞府货物里的火器而来。”
亭内一时安静的很,隻余檐下垂落的雨珠断断续续的滴落,虞茜面色不变的应:“母亲说的是,女儿方才思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