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老头仔细看了看,好像真是暗红色。
“你祖上有外国血统啊?”
富贵儿摊手:“我不知道啊老师,我是我爸妈捡来的。”
大师仿佛有点愧疚,“没……没事,老师就问问。”
然后问桑寻:“桑寻脸色怎么这么差,一直捂着肚子干嘛,生病了?”
桑寻沉默地直了直身,摇头。
富贵儿下课的时候跑去卫生间打电话给赤澜九:“小鬼,求你个事,能不能来替我上课,我踏马快受不了啊!”
赤澜九沉默三秒钟,骂道:“小你个大头鬼的鬼。”
“好好好,那大鬼?”富贵儿能屈能伸,“求求你嘛!这傻子把自己当孕夫,动不动就捂肚子,走路慢吞吞,胡思乱想时时刻刻在瞎猜,也不知道景春以前怎么受得了他的。”
赤澜九隔空竖了个中指,大你个大头鬼的鬼。
“没空,景春把天捅个窟窿,三界一派混乱,幽都最近特别多暴动,我可是我爹的定海神针。”
鬼界第一战力不是开玩笑的。
富贵儿又打给猫咪,诱惑道:“甜心宝贝,你想不想来看看你老婆,她最近长势喜人,要不了年就能出生了。”
猫咪和马小红都被29处开三界座谈会了,商量新时代下三界相处的和平条例,就探寻新三界关系的边界做努力。
“那你来替我开会?”猫咪也踏马很烦,人类多少有点病,谁发明的开会?
富贵儿打了个寒颤,搞笑,上课他都受不了。
“再见,祝愿会议圆满成功,三界和平,友谊万岁。”
他一秒不停歇地挂了电话。
还能打给谁呢?
……
上课铃响了,富贵儿垮着一张脸,他好想逃,但逃不掉。
一直到放学,他回答了八遍景春到底出事没有的问题,提醒了他十八次不要一直捂肚子很变态。
最后已经放弃挣扎了,前桌热情邀请桑寻体育课打球的时候,富贵儿搂着桑寻的肩膀,深沉而严肃地拒绝了:“不行,他最近不适宜剧烈运动,会动胎气。”
桑寻脸色确实不太好,看起来像是生病了。
前桌愣了几秒:“哈哈哈哈同学你真逗。”
富贵儿摊手,打不过就加入,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发疯。
终于熬到放学,富贵儿的心情比刑满释放还激动。
他豁然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差点就发射升空了,十分努力才能按捺住心情,扭头递了自己的手臂:“陛下,回宫了,老奴扶着您,小心别动了胎气。”
桑寻收拾完书包站起来,翻了他一个白眼,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
然后他自己缓慢起了身,一米九的彪形大树,他走路慢吞吞的跟老太太遛弯似的,遇到障碍物会下意识护一下肚子。
富贵儿抱头,痛苦呻吟:到底谁才是神经病。
-
桑家到底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至少西山的别墅保住了,桑老爷子力排众议,把桑寻安置在了桑洛原来住的那栋楼里。
尽管桑家人都不理解,但当桑元正知道他那得了“仙人之力”得以长生的太爷爷,最终惨死在东海边的破旧宅院里,一座海底打捞出来的神像端正立在桌面,而桑云初七窍流血,身体呈现一种极度惊恐下的痉挛之状,他就清楚,因果报应不爽,该来的总会来的。
有天春神入梦,说借给桑云初力量的人已经被天道惩杀,所以本不属于他的长生自然也被暴力收回,他死后下地狱,该偿还的一笔都不会少。
桑寻替桑家抵消了一部分因果,不然桑家下场只会更凄惨,劝他不要再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端正心态,好好做人。
他深信不疑,恨不得把桑寻当祖宗供起来。
周叔依旧在给桑寻当司机,他来接桑寻的时候,忍不住打量富贵儿,“虽然没见过,但总觉得看到你很眼熟。”
富贵儿一抓自己的头发,凹了个帅气的造型,叹口气:“没办法,帅气的人总是相似的,可能我太帅了。”
周叔:“……”
更熟悉了,在哪儿见过呢?
但他无论怎么联想,都不会想起来这是景春那只暴躁易怒有多动症且话痨的鸟儿的。
一切好像都还和以前一样。
周叔礼貌周到,富贵儿话痨且欠揍,等回到西山的别墅,虽然家里佣人遣散了大半,但孟姨还在,她会像在御
珑湾那样每天准备好他的一日三餐。
猫咪白天去29处开会,尽管忙的不可开交,但晚上还是会抽空回来,变成一只小猫趴在桑寻的腿上,脑袋贴在他的肚子上,好像能隔空感受到桑洛的存在才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