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寻以前就冷冷的,现在更沉默了,反应都有些迟钝,上课老师有意提问了他几l个问题,他的功课看起来似乎没落下,但反应速度慢了不少。
一下课桑寻就被老丁叫走了,毕竟曾经的年级第一,几l个月没上课,老师们都还是关心也担心的。
桑寻看了富贵儿一眼,富贵儿只好拍拍他胳膊,意思是:没事。
桑寻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中。
幽都那场变故后。
尽管景春竭力阻止了,但还是花费了不少时间才解决桑寻和桑洛的共生关系,那时候桑洛对他的消耗已经很大,所以他现在整个都非常虚弱。
也更迟钝。
本来桑洛就不是个胚胎,其实如果按照桑寻的设想,差不多这时候都该出世了,但如果那样的话,他大概已经被吸干了。
现在景春大半的神力都封印在桑洛身上,截断了她消耗桑寻灵力的渠道,也延缓了她生长的速度。
所以桑寻现在差不多就是正常孕育生命的状态,等到了时间,让桑洛自然分离。
就是不知道会多久,毕竟也没有什么先例,短则个月,长则年?
目前来看,年的概率更大。
所以他必须自己慢慢适应。
老师问了什么,桑寻一一回答了,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老师外口头检查了下他的水平,看他顺利回答,得知他功课并没有落下,欣慰地松了口气。
然后顺便问他:“景春不是跟你关系很好吗?她是不打算回来上课了?”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然后抬了下眼皮,涣散的眼神似乎这时候才对上焦,他肯定地说:“回来。”
他说:“很快就回来了。”
那语气,像是跟老师解释,又像是在劝慰自己,听起来怪可怜的。
老丁呵呵笑了两声。
“啊,嗯,好,那你提醒她早点回来,现在怎么好这么耽误的。”
桑寻出去的时候,富贵儿靠在栏杆上正在等他。
富贵儿抱着胳膊:“靠,你别魂不守舍的,你跟揣着遗腹子守寡似的,景春真没事,真的没有事。”
他手举到脑袋前,“我发誓行不行?”
桑寻深深看了他几l眼,好一会儿才轻声应了句:“嗯。”
但显然还是半信半疑。
富贵儿扶额,仰天悲叹:“景春你踏马赶紧回来啊啊啊啊,他真的快疯了吧。”!
对不对
第一天的课程结束,富贵儿累得要死。
因为不能看电视剧,也不能磕瓜子。
学习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它当然也不是鸟儿干的事。
然而他的同桌,“身残志坚”的桑同志,不仅能一边刷题,还能一边深沉想老婆。
时不时抽风一般问他:“你真的不是在安慰我吗?”
他从醒过来就没有见过景春,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
因为在他无数次的设想里,他不死,那就总要有人出事,他无法想象是如何破的死局。
富贵儿第一千零一次回答:“我骗你干嘛,等你发现我骗你的时候打死我?”
“或许是因为害怕桑洛不能顺利出生呢?”他呢喃。
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怕孕妇情绪波动太厉害,只好谎称另一半没事,好让孩子能平安出生。
富贵儿抓狂,狠狠拽了下自己的头毛,近乎咬牙切齿道:“老子再说一遍,她没事!天宫出事了,她去扫一下尾,免得大乱,要不了几天就回来了。还有,你踏马真的不是孕夫……好吧,就算你踏娘真的是,你死了桑洛都没那么容易出事,它比你生命力顽强多了,你清醒一点!!!”
他抓着桑寻的脑袋,狠狠晃了晃,像是要把里面的水晃干净。
而桑寻只是护着自己的肚子,皱着眉,躬起腰,一副“总有刁民想害朕的皇嗣”的样子。
富贵儿掏出手机,咔嚓拍照:“等她回来老子一定给她看看。”
第三节 班主任魏大师的课,魏老头每天神神叨叨的,说话声音有一种独有的腔调,像是剃度出家了似的,所以大家叫他魏大师。
魏大师是个笑面虎,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翻脸无情,所以大家都还是挺怕他。
但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开放自由包容且民主的班主任。
他亲切地问候了新同学:“这位金……富贵同学,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他看过档案,新同学父母都不是外国人。
富贵儿土生土长的国内鸟,假档案也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外国鸟。
但在魏老头变脸之前,他一脸无辜地说:“老师我这真头发,你看我眼睛,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