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中依稀看见叶恩弥的神态,慵懒而松散的,眼睛微微动了情,像是偶然尝到了什么甜蜜的东西。
她从他唇间脱出来,语气像忍着哭:“叶恩弥,你就喜欢骗我,是不是?……我可不是十几岁的时候了。”
叶恩弥的手掌温热,揿在盛凌薇颈子后面,轻轻把她扣下来,按入更深的亲吻中,含混地说:“我也不是了,你会知道的。”
他的确不再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了,眼睛底下溢出腥色,是成年人的需索和欲情。
舔吻过她的下巴尖儿,唇舌继续往下走。他嘴角慢勾,声息拂到她颈窝里,如同引诱:“要么?薇薇。”
她却不受蛊惑,脸上的湿泪痕转眼蒸干了,在他看不见的时刻,唇边狡黠一弯,透出得逞的意味来:
“明明是你想要我。叶恩弥,怎么不敢承认啊?”
他只是又笑起来,不再说话了。
盛凌薇只觉得自己像根白蜡烛,被他的抚触点燃,越烧越软,最后熔化在他的双手之间。
她的身体娇嫩滑腻,皮色润得透明,好像一碰就起指痕。叶恩弥细致地研探着,由上到下,从外及里,把玩出满手艳淋淋的湿光。
他盯着自己指尖,嘴角掀了半边,是舒和愉快的、有点骄傲的口吻:
“过去这些年了,还是这么多。因为我?”
【??作者有话说】
说不清是谁偷到了谁,总之有人要发疯了
明天不更,后天再来看~
大概下周末开始就稳定日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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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不住
◎看到一块浓红的吻痕◎
盛凌薇身上实在松软,抬不起劲儿,气得咬他耳朵尖:“自己硬成什么样了?还说我。”
“不就是因为你么。我承认啊。”叶恩弥倒是满眼坦荡,性感至极的薄嘴唇,在肌肤上轻轻拱动,低声哄弄着,“放松,薇薇……”
那两根漂亮的长手指,关节清晰,姿态稳定,抚摩在皮肤上。接受和容纳并不轻易,可疼痛代表真实。终于不再是梦境了,过去八年间,困住她无数睡眠的梦境里,总是那个高鼻梁、翘眼尾的少年,从容不迫地亲在她唇心。
梦中少年模样,如今被眼前面目成熟的男人所取代。
“不行……”事到临头,她终究找回一点理智,出言推拒。
“那我不进去,行不行?”
她头脑里面在发烧,不知道自己点头还是摇头。
直到头脑发木,眼睛都哑了,叶恩弥才肯放过她。
然后被他抱进怀里,腻在一块小睡了半晌。朦朦胧胧醒来,依稀看见他一截微汗的脖颈,还有雾蒙蒙的、洁净的白皮肤。
指间掬一捧她的长发,正在低头嗅着发梢。
来不及思考更多,眼睛又被沉重的困倦压到底了。
睡意那样浓,挟着一个冗长的梦,占据头脑中的全部空余。
明明睡在叶恩弥怀里,不知为何却梦到沈恩知。深长疏朗的眉目,沉沉凝望着她的脸,身边好重的雾,除了咫尺之遥的他,什么也看不清。
盛凌薇听见他问:“薇薇,你去哪里了?”
他眉头蹙得好紧,盛凌薇忍不住伸手去,慢慢帮他展平,嘴上漫笑着,后脊梁却冷汗涔涔:“我刚才在工作呢,恩知哥。”
沈恩知忽而攫住她的手腕,低喃:“薇薇。你说谎。”
梦境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沈恩知在她耳边,一声声的:“你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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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盛凌薇才慢慢醒转。她皮肤汗腻,腰下湿黏斑驳着,难受得抬手去推他胸口。
叶恩弥往下一看就明白了:“想洗洗?”
于是都进了浴室,盛凌薇被他抱到浴缸里,腿还直不起来,眼光削成小刀子,用力地剜他。
叶恩弥只是笑,弯腰帮她调水温,在动作和言语的间隙里不时亲她,浅尝辄止的。
盛凌薇沉在圆形双人浴缸里,水线很快漫上来,叶恩弥去身后淋浴。
未久,听见他问:“之后有什么打算,留在国内么?”
“嗯,暂时算是回来了。”盛凌薇说。
“我来说说我的打算。”
淋浴间的水声停了,然后是湿漉漉的脚步声,“明年年底,杭州要办亚运会,刚刚公布了,有电竞项目。薇薇,之前那些年,我把冠军拿遍了。但是对很多人来说,加在一起都不如亚运会的奖牌够分量。所以等明年,拿了亚运冠军,披上国旗,我就……”
安抚性的,像某种许诺和保证。
盛凌薇很是困倦,突然感觉到太阳穴,在额角神经性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