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其一生,只能活在他的视线里。
苍白指尖沿着高玚足心缓缓下滑,一会儿压碾,一会儿钳弄,像是在把玩一件心爱之物。
不会让他生疼,却把他折腾得够呛。
“焯你妈……”
脚心传来一阵奇异的酸痒,高玚脸上怒意瞬间被那脚下的生理性热流冲开,硬生生截断了嘴边怒骂。
又是这样!
每次只要他半点反抗,邢奚厌总会变着法子地折磨他的痛点,非得逼他服软才肯罢休!
他偏不让他如愿!
似是对男人满脸愤愤却只能干坐着任由摆弄的状态生了瘾。
alpha按摩的劲力,不知觉间变得旖旎,食指关节微微曲起,抵住足心的低洼之处,不紧不慢地施力。
顷刻间,徘徊在薄薄皮肤层下的淤血泄闸般,开始流动,携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麻,从脚心游上尾椎,捕获了他所有知觉。
“别!别按!!”
高玚受那无法忽略的流动感刺激得身躯猛地一颤,脚趾控制不住地弓紧蜷缩,抑不住的闷哼跟着从喉咙间跑出。
他抽着气,双手慌里慌张地抓着身旁被褥,条件反射般地弹起健全的另一条腿,抵住对方肩膀,发了狠地踹。
却不想他下意识的挣扎反抗,一如往常那般,没能换来半点轻松。
“学长可是忘了……这种时候,只有一个人才能命令我。”
邢奚厌肩膀一重,上半身受到突如其来的冲击晃了下,不到半秒便重新稳住身躯。
扣着脚心的手,仍有意无意地勾动着男人的敏感点。
“?!”
高玚一惊,本能地感到对方说这话没准又在藏着什么坏水,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只有我的夫人,我的妻子,才能命令我。”
邢奚厌继续揉按着,声量不高不低,逐字逐句,清晰落入男人耳中。
高玚心口一梗,感受着脚心那处无休无止的折腾,哪里还听不懂邢奚厌的蛊诱。
果然又在挖坑等着他!
心里涌过几分屈辱,面上不屑冷嘲:“谁他妈管你!”
不过一点闹心的小动静,就想让他臣服,未免小瞧了他。
只见邢奚厌两指并合,夹起银盆里还未用过的冰块,声音冷冽,胜过窗外寒冬。
“那就让我看看学长这身骨头,跟这冰块相比,哪个更硬。”
下一瞬,轻盈弹软的床垫因着多出一人的重量忽的陷下几分,男人身体上方随之覆上一抹挺拔的黑影,将他的视线遮去一大半。
高玚视线扫过被邢奚厌夹在指缝间的冰块,呼吸猛地一窒,浑身血液倒流,垂落身旁的手几近抓碎手心里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