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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在德王眼里,这个位置就是板上钉钉的归他的!

只等着他做出一番政绩,老皇帝就能名正言顺立他为储君了。

结果突然冒出个钟宴笙,还好死不死的,跟他一个心头刺故人长得那么像,激起了他心底的阴影。

老东西还如此偏宠他,把他留在宫里,住在距离养心殿很近的明晖殿中,甚至还天天让他去书房陪侍左右!

德王最得宠的时候,都没这待遇。

若不是被府里的幕僚们劝住,德王差点忍不住又想去闯皇宫了,阴着脸听几个幕僚的,日日上书求陛下派他去剿匪。

甭管其他的,先捞到实绩最重要。

在德王坚持不懈地日日上书之下,老皇帝好似被打动了,又把心偏回去了点,又换成了连续叫德王进宫几日,商讨剿匪之事,有将大任落在德王身上的意思。

俩人说话商讨之时,钟宴笙就被“冷落”在旁。

德王前几日失落的信心又拾回来了,不免得意地望向钟宴笙。

乳臭未干的小毛头,也敢跟他夺嫡?

结果钟宴笙居然没看他。

简直目中无人!

钟宴笙没注意听他们在说什么,也没看他们。

他呆呆望着窗外枝头上蹦来蹦去的鸟儿在发呆,逐渐理解了踏雪平时趴在窗户下面看鸟的乐趣,一连被瞪了好几眼,才迟钝地回过脑袋,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德王。

之前在斗花宴时,也没发现,德王是有眼疾还是有嘴疾,怎么一看到他总是抽抽?

“好了。”老皇帝跟德王说了会儿子话,苍老的脸上渐落疲态,咳嗽了几声,接过田喜递来的药茶抿了一口,“先就如此办着,朕这次派你去宝庆府,可不能再由着性子胡来。”

德王自然应声:“儿臣明白。”

老皇帝每日午时都会喝下药茶,昏昏沉沉地睡到傍晚,钟宴笙待在老皇帝身边几日,也逐渐摸清了规律,起身乖巧道:“儿臣先退下了,陛下好好休息,保重龙体。”

药茶饮下去,乏意就涌了上来,老皇帝抬了抬手指,示意他们一起退下。

田喜仔细将他搀扶起来,准备扶老皇帝回寝殿休憩。

钟宴笙不想看德王阴阳怪气的脸,得到允准,不管搁那演父子情深的德王,先一步溜了。

他都来宫里好几日了,一直老实本分的,今日趁着老皇帝午睡,到处走走,就当是好奇宫里,应当不会引起怀疑吧?

钟宴笙打算今日去打探打探去观华宫的路。

为了不被冯吉跟着,他今日还特地给冯吉放了假。

不过那日老皇帝赏赐给他的霍双肯定暗中跟着就是了。

能甩一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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