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被撕破,蒋昕干脆也不装了,咬着牙回击:“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你干了那么肮脏龌龊的事,还让我嘴巴干净,”房文敏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每一个眼神都透着嫌弃:“你爸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蒋昕冷笑一声:“是没你会教育女儿,自己老公被抢,还把女儿教育的要步你的后尘!”
房文敏抬手一个巴掌甩到她脸上。
蒋昕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手捂着被甩偏的脸,一双眼死死地瞪着房文敏。
刚刚那一巴掌,房文敏下手很重,她甩了甩手:“刚刚那一巴掌是替我闺女打的,”她上前一步,“你要是再来,我可就不止打你这么简单了,徐淮正不是让你过来吗,那你就给他带句话,如果你们这对狗男女再不夹着尾巴做人,我就去他们公司闹,闹到他们全公司都知道你们的丑事!”
蒋昕没想到她一个年过半百的女人会这么难对付,她眼里凝着的冷意,恨不得凝成一把刀,戳在房文敏的身上。
她讥笑一声:“听你这意思,那五十万的彩礼钱是不准备退了?”
房文敏是没打算要那恶心人的彩礼钱,但也不是谁来要都会给。
“想把彩礼钱要回去啊,可以,”房文敏一点脸面都不给:“让他姓徐的一家登门给我闺女赔礼道歉,这钱,我分分钟甩他们脸上!”
蒋昕去找母亲这事,安枝予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一周没联系过她的徐淮正,电话打来,开口就是质问:“你跟你妈说我出轨了?”
安枝予觉得好笑:“你没出轨吗?”
电话那头气出一声笑音:“安枝予,如果你真要这么较真,那我倒是想问问你,我是亲过你还是和你上过床,在这段关系里,你有过什么损失吗?”
安枝予没想到他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来,她语噎几秒:“所以呢,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吗?”
“我说我没出轨,你有信过吗,打从一开始,你就给我定了罪,如果说你妈又重新给你找了个条件更好的,行,你一句话,我徐淮正绝对没有二话,但你一边给我扣屎盆子又一边和别的男人约会是什么意思?”
安枝予听得云里雾里,但这不重要,她听出了一个重要信息,“你说我和别的男人约会?”
电话那头,徐淮正手里的照片都被捏变形了:“我说错了吗,你们公司那个姓刘的,你俩早就有一腿了吧,以前我问你的时候,你还不承——”
这要搁以前,安枝予不会容许他这么污蔑自己,但现在,她听了只觉得好笑:“徐淮正,”安枝予打断他:“我和你已经分手了,我和谁在一起,你管不着!”
“分手?”电话那头嗤出一声笑:“安枝予,你是不是忘了,你们家可是收过我彩礼钱的!”
所以他打这通电话的真正来意是想要回那五十万的彩礼钱?
以前安枝予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原本相爱的夫妻会在离婚的时候因为财产而争得头破血流,现在她明白了。
因为感情不再,所以利益就摆在了第一位。
人和钱,总要有一样!
现在徐淮正就是这样,人他挽回不了,就开始想着法子地想把钱要回去。
安枝予本来就没打算要那五十万的彩礼钱,“钱在我妈那,你想要的话去拿,但是别把你做过的龌龊事扣到我头上。”
结果徐淮正又不说钱的事了:“枝予,你想找个人来气我,我能理解,但你们公司那个,真的上不了什么台面,虽说我只是个部门经理,但你要知道,我背靠靳氏,不是你们一个小私企能比的。”
安枝予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争抢喜欢压制于人的人,她笑了笑,语速不疾不徐:“看来我以后找的男朋友,一定不能比你差了。”
“希望你能找到,虽然这很难!”
有多难呢?
下班回去的路上,安枝予一想起徐淮正的那句话就忍不住失笑。
是他太低估她了,还是他太过自信?
她会找不到比他条件好的?
女人的美有很多种,有美在皮相的,也有藏于骨相的,安枝予是皮相骨相皆有。
不然徐淮正也不会对她一眼沦陷,沦陷到
哪怕安枝予拒绝他的亲密举动,都会让他觉得理所当然。
甚至还会觉得,像安枝予这种清冷挂的美女,天生就该高姿态,而女人越是触手不可及,越是能激起男人的跪伏欲。
另一边,把蒋昕狠狠羞辱一番后,房文敏憋闷了一个多星期的心终于畅快了不少。
只是她没想到,这事会这么快传到女儿耳朵里。
虽然房文敏这段时间没少在安枝予面前骂徐淮正,但她却只字未提蒋昕。因为在她看来,安枝予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怀孕的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房文敏不想女儿受到双重伤害。
所以在安枝予打电话来问那五十万彩礼钱的时候,房文敏也是把话说一半藏一半。
“那钱我没想留着,我说了,想把那钱拿回去可以,让他爸妈上门来道歉,不然他们休想!”
尽管安枝予并不想与姓徐那家人再有牵扯,但母亲的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
不过安枝予也不想撕破脸,不为别的,她就是担心母亲一个人会吃亏。
“妈,如果他们真的去找你了,你也别说太难听的话,他们有态度就行。”
房文敏表面应着:“放心,你妈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犯错的是徐淮正,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