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却并不陌生的热浪开始从尾椎涌向四肢,过电般的酥麻感开始在血管里流窜,陆堔死死闭上眼不敢面对会把他彻底击碎的现实,连骂也骂不出来了,因为……
太舒服了……
他不敢相信,不想承认,他居然感到的既然不是疼痛,不是不适,而是快感,一种冬天里被热水冲刷身体的舒适感冲刷着他的身体和理智,但闭上眼只会让身体的感觉更灵敏,薛祈那带着浓浓嘲弄的笑声也直直往他脑子里钻。
“看你湿得,可比你一直想操的逼要骚多了。”
“这么久没被操都馋坏了呢,一根手指也吃得那么起劲。”
“你有没有录一下你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什么样?是不是会偷偷用自己的手指插屁眼?”
“不过你已经看过了,肯定知道,比起手指,你的这个小骚逼更喜欢吃老婆的鸡巴呢。”
一波接一波的舒爽堆得越来越高,越来越高,陆堔的脑子和身体一起融化,就在即将攀上顶峰前,一阵打破所有旖旎与隐秘的手机震动声突然响彻整个房间。
身后作祟的手指突然不动了,然后抽了出去。
薛祈起身扯过外套,手机一直在面前不断震动催促,很快就会变成警告,他盯着来电盯了几秒,眼神晦暗不明,随后关机丢到了一旁。
陆堔还没从难以启齿的“怅然若失”回神,就被重新俯下身的薛祈咬了一口喉结。
“老公,把眼睛睁开,好好看看你的骚逼怎么讨鸡巴吃的。”
薛祈不打算放纵陆堔“装睡”,裹着肠液的指尖在紧紧闭合的嘴唇和眼睑上划动,另一只手托住了贞操笼下沉甸甸的睾丸,不轻不重地在几近透明的薄皮上摩挲,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危险意味。
“老公,你最好乖一点,虽然我很喜欢老公的大蛋蛋,但是——”
“人啊,生气的时候就是很容易破坏掉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这个毛病尤为严重呢。”
睾丸被挤压的瞬间,陆堔猛地睁开了眼,两行在眼眶蓄了许久的热泪沿着鬓角淌了下去,声音哑到听不清,“为什么!薛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
薛祈看着陆堔破碎的眼睛,看见那片潋滟水光中自己一直保持完美的脸庞扭曲难辨,他垂眸沉思了几秒,抬起头淡淡地说:“因为讨厌吧。”
陆堔瞳孔剧缩,脑子空白了一瞬,他想否认,但是……似乎薛祈这个答案是正确的。薛祈总是正确的,薛祈的答案从来没错过,只有他才是那个就算薛祈费心辅导也还是拿不到分的蠢货……
但这句“讨厌”好像比那些辱骂,甚至比那个打破一切表面和谐的录像杀伤力更大,陆堔只能用破口大骂来掩盖自己没出息的哭腔:“马拉个逼!你t讨厌我还答应跟我在一起,你个变态吧!你t有病,你肯定有病……”
“是啊。”薛祈却仿佛很满意陆堔的反应,从容应道:“所以,陆堔,你可一定要记住,讨厌你的神经病薛祈强奸了你,要好好记住,这辈子都不能忘。”
陆堔控制不住自己括约肌收缩的反应,也没办法让自己发麻发酸的腰和大腿停止发抖去抵抗那根贴到他臀缝中间的灼热硬物。
“我t杀了你,我一定要,要杀了你……”陆堔的咒骂不比求饶多几分硬气。
薛祈又笑了出来,握着自己刚放出来的鸡巴,在陆堔目呲欲裂的崩溃表情中压下身子低头咬住了陆堔的嘴。
“我很期待。”
血与泪的交缠中,薛祈抬起头抹了一把被陆堔咬破的嘴唇,鲜血涂开,红唇妖艳,那张清致脱俗的脸此刻显出一种勾魂动魄的冶丽,与此同时,一举贯穿了狭小的后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堔声嘶力竭地叫了出来,带着血沫的口水和热腾腾的泪线一同往下淌。
粗硕的龟头没入只张开一条细缝肉嘴,被一下抻平的肛口褶皱紧紧咬住了冠状沟,被突然挤出的肠液打湿了柱身上虬结的青筋,没来得及适应的肠道正殷勤地讨好着粗暴的入侵着,肉壁包裹着热烫的肉棒细细吮吸,又被一层一层打开。
陆堔嗓子疼得出不了声,被薛祈刚才掐得,也因为吼了过头,但更清晰的疼痛感来自身下被逐渐捅开的屁股,那种夹杂着丝丝缕缕奇怪酸痒的灼痛快把他烧起来,那根正在打开他身体的鸡巴粗得太不像话了,也太硬太烫了,往里插简直像是要把他从中间直接撕开,但那个带着棱角的巨头儿、还在突突跳动的筋络又在不断剐蹭每一处软肉,他甚至有点不能理解视线里,自己小腹上那不断往肚皮延伸的突起是什么。
快插到底的时候,薛祈摁着陆堔抖得快化掉的腰往外抽了一点,陆堔就受惊一样发出了咿咿啊啊的哭喘,还没喊出什么像样的词,就又被结结实实捅穿了,之后就再没有给根本没有任何适应时间的肉穴和第一次清醒着被操的少年一丝喘息的机会。
凶器在紧热的肠穴里横冲直撞,毫无怜惜地一次次用灼硕的龟头撞击最深处的直肠结,娇嫩的肠肉在被一寸寸楔入时就肿了起来,就像是一张湿滑的肉膜,紧紧裹吸着粗粝的阳具。
只是这个陆堔一直以为只是出口的入口确实早就被操熟了,就算是这么粗暴的对待也没有造成外伤,来来回回抽插了几次后反而逐渐生出了酸痒,
“老公,你咬得好紧,还一直在吸我的鸡巴,有这么喜欢吗?”
“你这狗逼可比真的逼湿得快多了,天生就是用来操的吧?”
“你知不知道,你这屁眼可是第一次被操的时候就会主动吸屌,我都以为你是条被别人操烂了的骚狗呢,结果你居然跟我说你是上面哈哈哈哈……”
“还是老公天赋异禀,越来越骚还会主动出水,你说哪个男人有你这么口好骚逼的?”
薛祈动作越来越激烈,抓着陆堔的腿往两边掰,一次比一次进得深,鼓胀的睾丸啪啪啪啪地拍打着被操出来的肠液濡湿的腿根,仿佛也要往那个销魂的骚穴里塞。
酷爱运动的少年那双能跃上篮网的长腿早就抽掉了所有力量,无力地被掰成大八字,软化的大腿肌肉已经被掐得青紫斑驳,但那个正在被奸淫的肉洞越来越热越来越酸越来越麻,被死死锁住的鸡巴也随着身后的冲撞不断甩动,每次被进出的大肉棒蹭过身后某一处时,张开的马眼就颤颤巍巍吐出一股夹着精絮的腺液。
陆堔早就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舌头都吐了出来,跟身下那个被操得汁水泛滥的肉穴一样淌着涎液,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破碎呻吟。薛祈却越操越起劲,一边还要嗤笑他真是条骚狗,骚逼都要被操烂了狗鸡巴还能爽,时不时掴几下膨胀敏感的卵蛋命令他“骚逼松了,给我夹紧”,又沿着他酸痛的腰腹摸到了胸前,低头啃咬那两颗肉果,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鼓起来的乳晕上烙下几个牙印。
“屁股里的水越来越多,怎么不分点给奶子呢?”
“你这种骚母狗,奶子这么大,怎么会没奶呢?”
“就知道讨鸡巴吃,母狗都比你有用!”
“啊啊啊呜呜啊求啊啊,不要,啊啊,不要操了……”
陆堔听到了自己语无伦次的求饶,又在残余的一丝理智,或者其实是神志不清地把更丢脸的求操吞回肚子,不知疲倦的大肉棒还在他体内不停冲撞,他甚至分不清是痒是热是爽还是痛,耳边都是薛祈逐渐粗重的喘息、他自己没出息的哭声和从交合处传来的水声。
“哭得真可爱…”
薛祈看着陆堔那张硬朗的脸变得一塌糊涂,温柔地舔了舔男友哭成一簇一簇的睫毛,仿佛安抚道:“老公乖,把屁股夹紧一点,老婆马上就射给你好不好?老公的小骚逼最喜欢吃精液了,会把老公的肚子都射到鼓起来哦。”
陆堔已经听不懂薛祈讲的话了,说不上是被这么温柔动人的撒娇蛊惑还是身体自动地听从着命令,身后都快被操成烂泥的肉洞还真夹紧了,做为合格的鸡巴套子吮裹住了又膨胀了一圈的凶器。
薛祈咬住了陆堔肩上那块,像是奖励乖乖听话的狗狗一样,调整姿势在日日夜夜调教出来的甬道里找到了熟悉的前列腺,抵着软肉射了出来。
浓稠的精液一股股打在最敏感的腺体上,诡异又刺激的快感让陆堔哭叫着想要逃开,却被正在射精的“雄兽”死死掐着软绵无力的腰摁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全身颤栗地被灌得小腹酸胀。
直到薛祈射完精倒在他身上夸“老公真棒”,陆堔仍然没有停止颤抖,双眼翻白地吐出无意义的气声,贞操笼里几乎被压得紫青的阴茎和那两颗表皮血管清晰可见却带着几道指痕的睾丸弹了几下,一股混浊的精尿从翻出小节尿道的铃口喷了出来…
意识的最后,陆堔看见薛祈握着他的手腕,在被磨破渗血的勒痕上落了一个吻,动作那般轻柔,表情那般虔诚。
“陆堔……”
但他没有听清薛祈最后一句话。
a市四季如春,宜居舒适,毕竟是特意挑选出来的人造城市,连夏天的烈日和冬天的冷流都像是经过人工雕琢,很少出现什么可以称之为“极端天气”或者“惊喜”的情况,但今年下了雪。
一夜过后a市成了“京城”。
宁荣卓之前专门把新别墅搞了个雪景庭院,本以为只会是个圈子里无聊时找话题的谈资,想不到还真能派上用场,刚好宁荣卓本身又是个爱攒局的纨绔,借着“生意”的名头搞了个宴会,商豪没来几个,同龄的二代倒是来齐了。
虽然宁荣卓目前充其量是个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的暴发户儿子,但“附庸风雅”做作了几年,审美倒过得去。这雪景别野平时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甚至有些不伦不类,如今雪一下,整个庭院就有几分美轮美奂的味道了。来宾基本都或真或假夸了几句“好景色”,身为“挚友”的陆堔却连句恭维都不曾奉上,也没做为“合伙人”跟宁荣卓一起去cial,一个人端着红酒站在可以看见全场的角落冒充盆栽。
“陆少,看了一晚上了,看够了吗?”
终于在觥筹交错寻了个空的宁荣卓站在陆堔旁边,扯松了领带,原本装出来的正经模样顿时就生出了几分痞气,调侃道:“人长得确实好看,又是刚回来第一次抛头露面,盯着看的人不少,但你这有点过了吧,从进门开始眼珠子就长人儿身上了,是有仇呢还是……有意啊?”
宁荣卓顺着陆堔遮都不遮一下的视线越过人群直直落在庭院另一边,目光终点不知是“有仇”还是“有意”的美人正在和一个穿着人模狗样白西装的男人说笑。
颜值过于扎眼的“空降”美人从一进场就成了视线中心,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人生地不熟”,一晚上也就一直在跟领人来的白西装男说话。两人说话时挨得极近,偶尔低头抬手间都快要碰到了,白西装男一股子带着几分好听点叫风流,难听点也可以说是下流的气质,甚至还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看得出显然知道身边的美人早就成了全场的关注“重心”,却还是装作旁若无人的样子当只给老虎领路的狐狸。
“他是谁?”
话虽然是对着宁荣卓说的,陆堔目光仍然没有转移半分,看着陌生的白西装男不知道对薛祈说了什么,一晚上神色淡淡的薛祈露出了足以令这庭院美景都逊色几分的浅笑,抬手拂了下肩头。
虽不是什么正式宴会,但毕竟名利场,大多来宾还是跟宁荣卓、白西装男一样披了层人皮,薛祈只穿了件极为日常的毛衣,加之容色使然,更是过于扎眼,连寥寥几片雪花都更爱美人一样往他身上靠。白玉竹节般的手指略过,雪花飘起,淡红的薄唇轻启,似乎说了句什么,那双潋滟的眸中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只映着一庭莹莹雪色。
陆堔把刚拿过的酒倒进了肚子,烈酒点燃的火从喉咙烧到了下腹。
宁荣卓饶有趣味地看着陆堔,没回陆堔的问题,反而开始调侃:“我一直以为你说自己是gay就是个借口。”
他在w国读硕的时候认识的陆堔,他闲着无聊当了个a国交流项目志愿者,陆堔就是他负责的交流生,他们就当了临时室友。
陆堔长得俊,少不了外国姑娘对东方小帅哥示好,结果这小子开口就说自己喜欢男的,差点把他吓得连夜搬走。
现在六七年过去了,他都从崆峒山快走进兔子洞了,也没见陆堔“喜欢”过哪个男的,虽然女的也没有。他都以为gay什么的只是陆大和尚拒绝人妹子的托词了,“原来只是凡桃俗李入不了咱陆少的眼。”
陆堔又拿了杯酒,纠正道:“我不是gay,我只是喜欢男人。”
钢铁直男宁荣卓不知道“不是gay,只是喜欢男人”是不是跟“不是炮友,只是会上床的普通朋友”一个意思……
“他是谁?”陆堔不想解释,只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宁荣卓看陆堔这重色轻友的模样简直想翻白眼,又有点奇怪,根据他刚打听来的信息,陆堔不应该不认识这个薛家第一继承人啊,“你不认识?虽然是刚回来,但我听说人是高三出的国,跟你同龄又是一个学…”
陆堔把空杯子放到了旁边,不耐烦地打断了宁荣卓这个永远抓不到重点的话唠,“我问薛祈旁边那男的。”
宁荣卓挑眉,看出来陆堔跟薛大少爷似乎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了,一时没完全搞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还是没有回答陆堔的问题,而是没正经地说:“你是想知道他是谁还是想知道他是薛大少爷的谁呢?”
陆堔扭头从往来的侍应生手里拿了一杯酒,再抬头却发现薛祈和那个陌生西装男不见了,环顾整个庭院也没看见人,走了吗?
“陆少,不是吧?你这是要走?”
宁荣卓看着陆堔把空了的酒杯一放就要往外走,一副“此地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了”的鬼样子。
陆堔走进别墅,也没看见某个极为显眼的身影,径直往门口走去。
这自从薛大少爷出现后是三魂丢了七魄,刚好宁荣卓老早就不想待在这儿了,干脆跟上,抬手搭陆堔的肩道:“你要只是想喝酒直接说嘛,走,哥带你去好地方继续喝。”
宁荣卓胳膊刚要碰到陆堔,莫名觉得背脊生寒,还没等他去找源头,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宁少,我说怎么到处找不到人,你这主人怎么开溜了?”
陌生的声音传来,宁荣卓扭头望去,刚准备推门离开的陆堔瞥见宁荣卓一脸像是扭头吃了口苍蝇的表情,也跟着望过去,表情也瞬间凝固。
白西装男,宁致礼。
宁荣卓是因为宁致礼,而陆堔则是因为宁致礼身后站着的人。
刚隔着一个院子盯了一晚上的故人就这样站在了他面前,安静得仿佛融进了背后落地窗外的漫天雪色。可能是准备离开了,薛祈身上多了件黑色大衣,更显得身姿挺奕,肤白如瓷,如同一座精美华贵的玉雕。
两个小时的“重逢”让十年的光阴浓雾变成了朦胧暖色,陆堔对面前的薛祈感到陌生又熟悉,似乎没什么变化,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宁荣卓已经没心思管自己一整晚都丢了魂的“合伙人”,理了理表情,扯了个带着讽意的笑,对着站到了面前的宁致礼说:“是你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知一声,这显得我这个当哥的多不称职。”
宁致礼听到这声“哥”表情僵了片刻,随即也露出了笑容,说:“这不是想给哥哥一个惊喜,”又视线一移,落在了旁边的陆堔身上,语气自然问:“这位就是哥哥的……合伙人?”
但陆堔根本无心在意面前“兄友弟恭”的家庭伦理剧,眼神直勾勾盯着薛祈。只是任这边“干柴烈火”,薛祈一直神情浅谈,望着前侧,仿佛完全没看见面前有个“前男友”。
“什么合伙人,这是我老板。”宁荣卓却只管拉人下水,搭上了陆堔的肩,“陆堔,陆总。”
陆堔没什么反应,宁致礼讨好了一晚上的薛大美人像是无聊得受不了了,扭头对正准备下一轮攻击的宁致礼说了句“你忙你的,我先走了”就抬脚要走。
“诶~嗯?”宁致礼一向摸不透薛祈,今晚更是莫名其妙。
宁荣卓办宴会是他随口说的,来却是应该不认识宁致礼的薛祈突然要来,来了就往个显眼的地儿摆个pose站着,站了几小时说走就要走,走到门口又问“不去跟你哥打个招呼?”专门找到人面前,一句话都没说就要走人…
正常情况下他肯定不敢多管这大爷,但现在被宁荣卓挑衅得上了头,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伸手拦住了薛祈,语气暧昧道:“什么事能有你重要,你刚下飞机就上了我的车,今晚这护花……”
“薛祈,好久不见。”
宁致礼台词还没讲完,一晚上只光看着的陆堔往前一步脱开了宁荣卓的手,突然开了口,语气倒是平静,暴雨倾盆前夕的平静。
宁致礼和宁荣卓都是人精,哪能这一晚上还没看出点什么,下意识对视一眼,达成了“哥哥的奸夫”和“弟弟的情人”好像有点什么恩怨的沉默。
一直像是没注意也没在意还有别人的薛祈仍是漫不经心的模样,稍稍侧目看了眼一脸晦暗不明的陆堔,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回了句:“好久不见。”
薛祈长了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十年过去褪去了一切青涩,也不再展露或真或假的温柔笑意,如今清贵高冷,拒人千里之外。
陆堔倒像是感觉不到,自顾自朝薛祈逼近了两步,“要去哪儿?我送你。”
前言还生硬得像是讨债多年未果的债主堵上门,后语就自然得仿佛朝夕相处的好友聊着天。
宁荣卓嘴角一抽,正要阻止某个喝了一晚上酒的“合伙人”作死,宁致礼先开口了:“不麻烦陆总了,我带来的人还是……”
只是装逼的话还没说完,完全不讲“情商”的陆堔并不配合,直接打断道:“我问你意见了吗?”
这句话一出,宁致礼还没什么反应,倒是宁荣卓说话了,语气更是少有的冷肃,“陆堔,你特么这是喝多了发酒疯呢!”
剑拔弩张的氛围屋外吹来的冷风打破,薛祈直接越过三人走了出去,留下一句:“你们继续,我就不奉陪了。”
陆堔的手攥紧又松开,顿了片刻,还是转身出去了。
宁荣卓刚要跟上,被宁致礼扯住了。
“宁荣卓,那是你的老板,不是你老公吧?有必要跟个妒妇一样看那么紧?”
话似乎像是玩笑,只是宁荣卓听着从宁致礼嘴里出来就格外阴阳怪气,一时被激得瞬间把什么老板、合作人忘得干干净净,转身冷笑道:“我的老板反正跑不掉,倒是你,不去看看你的薛大少爷会不会被人拐跑了?再臭的牛粪上的鲜花,好看又有身份,可有的是人摘。”
比起屋里两兄弟的唇枪舌战热火朝天,屋外的“十年未见的前男友重逢”就平和多了,平和到没有人说话,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朝别墅外走去。
这是a市近十年来第一次下雪,也是气温最低的冬天,不知道是不是没料到,薛祈穿得不多,本身又怕冷。陆堔视线一直落在薛祈泛红的指尖上,在走到大门口时开了口:“我叫人把车开过来。”
“你跟着我有什么事吗?”
薛祈的语气神情仍然冷淡,有那么一瞬间陆堔都觉得奇怪,怎么好像把人操得半死不活然后就出国跑路了的人是他一样,但一想这“颠倒黑白”的人是薛祈就又觉得合情合理了。
陆堔像是没听见薛祈的问题也没听懂薛祈赶人的意思,说:“我今晚喝了很多酒。”
薛祈没说话,像是不明白陆堔想说什么,但没有动,站着听陆堔跟个醉鬼一样,像是自言自语地继续说:“今天太忙了,我一直没去过厕所。”
“嗯,所以呢?”
薛祈眼尾与鼻尖都晕了一层霞色,这份楚楚可怜的红衬得寒潭般黑眸也带了几分柔情,好像语气都带上了遥远的温和。
陆堔抬头对上了那汪潋滟春光,说:“所以我肚子现在应该鼓起来了,你要摸摸看吗?”
酒精确实会麻痹神经,直到被腰腹冰凉的触感惊醒,陆堔才发觉他不知道怎么已经被摁到车后座上。熟悉又陌生的人压在他身上,仍然带着雪夜寒气的手指从衬衫下摆滑到他腰侧,顺着劲瘦的腰线扯开了皮带。
陆堔被冰得发出了吸气声,皮肤抖出了一层鸡皮疙瘩,被摸过的地方又迅速升温,变成了莫名的热。他还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甚至有些迷糊,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又一个梦。
薛祈消失后的一段时间,他总是做梦,梦见薛祈,开始是春梦,诡谲,粗暴,食髓知味;后来变成他们以前的一些日常,平淡,温馨,亦真亦假。梦里的薛祈总是那么美好,美好得不像薛祈。
梦得越多,他对真正的薛祈的认知似乎就越模糊,最后只剩下一个完美的薛祈形象挥之不去。
时间越长,梦慢慢变成了碎片。
他不知道有薛祈的梦算是美梦还是噩梦,因为梦的结局总是不那么好,跟现实一样。
只是,如果连梦里都见不到了,那肯定是噩梦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不梦到就好了”,正如他从来没想过“能忘掉就好了”。尽管他不明白记得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所有人都告诉他,他是因为忘不掉才痛苦。他知道,所以他对自己总是看到什么都会想起薛祈而愤怒,但当他真的忘记了在每月的“表白纪念日”那天买束洋桔梗时,他才发现原来忘掉会更痛苦。他发疯似地去找那些关于薛祈的东西,房子他没收拾,礼物全扔了,连手机都因为太久没用坏了。
他终于开始找薛祈,国内找,国外找,从高中生找到了留学生,从愤懑找到不甘变成茫然,他终于意识到——太晚了,他把薛祈弄丢了。
在薛祈消失五年后,陆堔终于明白了,他不想忘记薛祈。
他已经忘记了薛祈的坏,不能再忘记薛祈的好了。
但无论他再怎么努力想把薛祈和跟薛祈在一起的时光铭刻在脑子里,随着一年又一年过去,梦还是变得愈发模糊,模糊到已经看不清薛祈的脸。
他很久很久没做过这么清晰逼真的梦,所以,就算是梦也没关系,这一定是个美梦。
昏暗的黄灯,车外的夜色,陆堔眼里印着薛祈那张熟悉又陌生的精致脸庞,褪去了刚才的冷漠抗拒,抬眸敛眉尽是柔情似水。
“薛祈?”
他确实有点醉了,虽然害怕梦会醒,还是伸手想去摸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却在即将碰到时,被扣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不满意这种不确定或是不记得的疑问,薛祈没有应声,只是俯下身,略重的呼吸带出炙热情欲,打在醉鬼因酒精晕红的脸颊上,不想让人再开口一样咬住了身下人的嘴唇。
时隔十年的吻凶狠又热烈,没有了伪装,如同攻城掠地般含着那双软唇吮咬,直到嫩肉已经发热发肿,进攻的红舌闯入了陆堔因憋气无意识张开的口腔,又抵着柔软的上颚继续掠夺,带着浓郁酒气的呻吟与呼吸被碾碎在交缠的唇齿之间,只有温热的涎水从偶尔撬开的缝隙漏出。
陆堔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被这个带来缺氧的吻亲得成了浆糊,也根本做不出什么迎合或者反抗,原本的酒气已经被薛祈身上清冽的气味驱散,又在逐渐掺杂了铁锈味。明明已经快喘不过气,却还是舍不得推开,在他快要窒息时,薛祈最后咬了一口下唇的嫩肉,终于放过了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唇舌。
“啊哈……”
陆堔胸膛剧烈起伏,吸收着来之不易的空气,视线都恍惚了,还是执着地盯着薛祈,仿佛怕是一不留神……梦就醒了。
薛祈似乎是觉得陆堔惨兮兮又湿漉漉的模样非常有趣,还沾着一点猩红的唇落在了陆堔耳边,低低叫了声:“老公。”
其实薛祈的声音变了很多,但时隔十年的称呼,显然杀伤力剧增。
“……!”
陆堔被扣着的手指猛地攥紧,刚才因为窒息框在眼里的热流随着瞳孔剧颤流了出来,又被湿热的软舌卷走。
十指交握,白玉般的手指骨节如竹,好似缱绻缠绵,又好似强制扣押,另一只手顺着矫健的腰身抚摸。
这些年陆堔虽然工作忙,但也没有疏于锻炼,腰窝深邃,肌肉紧实,温热的皮肤将其下蕴含的力量与热量一同传递至流连的掌心。
陆堔不是随口一说,他今晚喝了太多酒,没有去厕所,即使酒量锻炼出来了,但显然膀胱容量不如当年,解开束缚的西裤,微鼓的小腹落到了薛祈手里。
“呜…涨。”
他下意识发出憋胀的呢喃,腰腹也不自觉抖了起来,本来只是生理反应,但前因后果此情此景下,就好像一边期待一边害怕地拿着蓄满的小腹去蹭不怀好意的手掌。
但薛祈今天没什么耐心玩小游戏,不过随意在手感甚好的小水球上摁了摁,就直接往下,碰到了在那声“老公”时就已经充血勃起的肉茎。
“唔………”
陆堔的脑子被酒精、情欲和薛祈搅得一片混沌,明明应该有很多话可以讲,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滚烫的前端往微凉的手指上蹭,粘腻的腺液黏上来,薛祈鼻尖微红,在一声声发春般的呻吟中呼吸紧促,低头咬住了陆堔的红耳朵,又叫了声“老公”,尾音未落,一小股清液流到了他手上,但那只手的兴趣显然不会是这根热烫兴奋的家伙。
“嗯哈……”
陆堔眼神迷离,面带红晕,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即将或者正在发生什么,裹着一层腺液的手指已经探入了紧闭的穴口。
“老公,把腿张开。”
纵使记忆留存,曾经费了大半年调教出来的身体早就没了条件反射,从高中后就再没使用过的穴口紧得过分,连吃进一根指节都困难,甚至还没开拓,生疏的侵入感已经让陆堔下意识绷紧腰腹。
“乖,放松点。”
低缓魅惑的声音从耳膜钻入脑中,温软的湿吻顺着耳边、下颚、喉结,一路到了胸前,隔着衬衫含住了凸起的红果,湿热袭上心头,与此同时,微凉的手指毫不留情捅开了紧涩的甬道。
“唔,痛……”
陆堔身体弹动了一下,又被重重地用牙齿抵着粗糙的牛津布厮磨嫩乳的麻痒压下动作,又不甚清醒地示弱。
只是这种微弱的抗议毫无用处,紧绷的穴口被撑开,很快两根手指就勉强挤入,开始抽插抠弄,薄薄一层腺液完全起不到润滑作用,强行开拓的痛胀感让陆堔发出了含糊的痛吟。胸前软肉已经被咬得发烫发痒,润湿的布料还在不停被牙齿胁迫着折磨乳尖,根本没有适应的时间,身下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三根,丝毫不顾十年没做过的男人有多艰辛,肆意弯曲作乱。
薛祈的记性比陆堔身体的好太多,不过试探了几下就找到了熟悉的位置,手指直接往那块能挤出汁水的前列腺挤压,才刚一用力,肉道猛地夹住手指,陆堔的痛呼也掺了几分拔高的春意。
在刺痛与刺激中,肠道或许是终于回忆起了多年前的欢愉,又或者只是身体本能反应,手指的抽插逐渐带上细碎水声,干涩的甬道逐渐被融化,变得湿软滑腻。
陆堔盯着面前的美人,朦朦胧胧地看见薛祈白润如玉的脸上渗出了一层薄汗,眼尾晕着抹朝阳,青涩褪去,薛祈仍是美得脱俗。现在那双漂亮的深黑眼眸只盛着迷乱的他,专注又深情,燃着欲望的火,和身下的动作一样漏了几分难耐。陆堔不知身体里的热与心头的烫哪个更难以忍受,又该如何缓解,只觉得眼前的薛祈过于性感,虚幻。他抬手去摸,碰到了温热的皮肤,连身体被侵入的酸胀都没能让他分出心神,忍不住抬头亲了上去。
“老婆,我好想你…”
薛祈动作一顿,表情也空白了一瞬,仿佛无暇的玉石裂开了一条属于现实的细缝,只是很快又变成了完美的浅笑,把原本在陆堔体内作祟的手抽了出来,转而摁住了陆堔的腰。
“是吗?那你找过我吗?”
语气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动作却完全相反,带着些微水渍的手指在矫健的腰侧摁出凹痕,说着的同时解开裤子,根本没给还张着细缝的穴口缓神的时间,弹出来的阴茎就直直捅入了肠道。
“我……呜啊!”
陆堔想说他当然找了,找了很久很久,一直一直都在找,但薛祈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身体仿佛被劈开,想说的话变成了哑声的惊叫。
粗硕的硬物比少年时期更为骇人,龟头顶入穴口就已经抻平了褶皱,紧致的肠穴被一寸寸破开,又紧紧纠缠着青筋爆凸的柱身,分泌的肠液不足以起到润滑或是保护作用,只是硬物肆无忌惮的帮凶。
薛祈脸上细密的汗珠仿佛珠玉折射莹光,与潋滟黑眸交相映衬,简直像某种被博物馆珍藏的艺术品,如果不是身下正做着残暴的推进运动。
陆堔眼神都有些失焦了,一半是因为下半身的胀痛,一半是因为眼前的薛祈,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只能攥着薛祈的毛衣艰难喘气,
裹着阴茎的甬道不受控地痉挛,还没等满脸湿红的可怜大狗抗议,被不停吮咬的肉穴夹得寸步难行的入侵者先不满地抱怨起来,“咬这么紧干什么,反正都是你的。”
说着后退了一些,阴茎带着媚肉往外扯,几缕温热淫水牵扯成丝,陆堔下意识松了口气,只是下一秒就被硬热的肉棒捅穿了。
肠肉又紧又热,阴茎每一寸皮肉都被热情拥簇着,碾过去还能挤出肉褶里的淫水,薛祈看着陆堔张大嘴没发出任何声音,腰腹、臀部和双腿都随着插入不受控地颤栗,直到被顶到最深处,带着哭腔的呻吟才从涎水四溢的嘴里一涌而出。
进入的过程漫长而艰难,龟头顶端碰上结肠口时,一滴晶莹的汗珠从薛祈微红的鼻尖落到了陆堔脸上,那根几乎要把肉穴撑裂的硬物又往回撤了一点。
这次陆堔没有再“被骗”,下意识屏住了呼吸,随后退至肠穴口的蘑菇头狠狠地砸向脆弱的结肠口。
“呜啊啊啊!”
薛祈一手摁着陆堔紧绷的腰,另一只手卡住了陆堔无意识发着抖要挣扎的上半身,在近乎崩溃的尖叫与肉壁疯狂紧缩吮吸的快感中开始一下下抽插顶撞。
“蠢狗,哄你放松点你不听,活该被操烂骚逼。”
黄暴的辱骂从形状姣好的红唇中吐出,情欲似乎会无尽助长看起来清冷脱俗的美人的暴戾,被裹得又胀大一圈的性器像是对待什么物品一样狠奸着嫩穴,稀薄的肠液飞溅,睾丸拍打臀肉的噼啪声在车厢里回荡,似乎犹嫌不够,薛祈松开了已经完全软化的腰,手掌压到鼓胀的小腹上,从上到下往烂红肉穴里顶。
速度与力量兼具的活塞运动对身心的破坏力惊人,肠肉几下就被摩擦发肿,被刮过的前列腺逐渐升起莫名的酸痒,被龟头不停亲吻的结肠口胀得麻木,肉体交合拍击中逐渐带出水声,被沙哑的呻吟掩盖。陆堔被操得神志恍惚,甚至觉得是那根可怕的鸡巴操穿了屁股在撞击装满尿水的膀胱。
“轻……慢一点,呜,薛…要坏了…”
根本不成调的求饶还带着泣声与淫叫,此情此景无疑是火上浇油。薛祈抬手扇了一掌陆堔也已经硬得流水的肉棒,“肚子都要被操穿了鸡巴也能硬,骚货。”
陆堔的性器颇为可观,只是显然没有派上用场的机会,通红发紫的龟头被扇出了小股清液,混沌的大脑也分不清是什么,只感觉有液体不受控淌出,膀胱翻腾下觉得是尿,羞耻地想要止住。
“嘶……骚狗,就这么想吃精。”原本已经被操松的肠肉突然死死裹挟青筋跳动的鸡巴,充血的鸡巴蛮横地撬开收缩的穴壁,力道之狠让鼓起的小腹突出了隐约的蘑菇头,本来腰都被操化了是陆堔发出了嘶哑的叫声,实在受不了了,抖着腿想要逃。只是车内空间就这么大,根本无路可退,挣扎几下反而让不爽薛祈强硬地把人折到了车门上,摁着腿操得更狠了,最后抵着红肿的结肠口射了出来。
早已被眼神涣散的陆堔被内射都只大腿痉挛地抽动了几下,被压在两人之间的阴茎马眼微张,淡黄色的液体汩汩流出……
浓稠的精液尽数留到了最深处,射完后的薛祈戾气散去,含着陆堔吐出的舌尖送上了事后的吻。
“陆堔,我也很想你。”
伴随着轻柔曼妙的嗓音,刚射完仍半硬着堵在肠穴深处的阴茎冲出一股比精液更为滚烫强劲的热液,混着精液灌满了整个穴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