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丁玉回应,李墨安放下手机,视线回到最新调取的资料上。尽管李家在国内势力不比国外,但最起码也有百年底子在那里摆着,查点东西还是轻而易举。
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套间无限放大,一页页看过去从小美到大的丁玉,李墨安最终将资料定位到高中时期。果不其然,高三那一年还是空白,就连照片也是高中刚入学时的蓝白短袖。
身旁电脑还在筛选信息,看着逐渐升高的查询记等级,李墨安放下手中的纸走到桌前:“谁会将学生的信息加密到这么高?”
蓦然,一直滚动进度条停止,屏幕闪动后出现张表格。灰底黑字,右上角有个不起眼的三角。
李墨安记得这一般是给受害者建的东西。
鼠标移到界面中央,跳出少年高中照片,电脑幽光映照在李墨安眼底。进行加密的人并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破到这,最后一道密码墙几乎形同虚设。
他往下划详情界面,被上面密密麻麻登记的资料信息晃了下眼。
怪不得最后密码墙跟小儿科一样,建立檔案的人非常小心,小心到连谘询室名称都进行处理,李墨安算是白来一趟。
可他最不缺耐心,滚动条拉到最底下,左边框里出现张男人的脸,旁边被人打下重重记号,最后又涂抹下去。看着他无框眼镜下的五官,李墨安压下心中翻涌的恶心,将界面切换到另一画面。
那是张小型地图,灰蒙蒙中只有一抹红点,正是在定位丁玉位置的物件,现在却缓慢挪动起来。
红点在指甲盖大小的地方来回转圈,晃动过后静止在墙根不再移动。
他的目光在男人照片与地图之前来回移动,电光火花之间,李墨安突然意识到被他遗忘的事。来不及跟保镖解释,他衝出卧房往筒子楼的方向赶。
糟了!
? 出现
◎无处躲藏◎
今夜闷热,空气里的潮湿快超出丁玉的承受范围了。
小风扇吱吱呀呀摆头,抹去额头冒出的汗珠,他将灯调亮才敢睁眼。从地下室出来,丁玉很怕独自在黑暗的地方待着,犯案者是心理医生,他几乎全靠自愈才挺到现在。
水龙头往下滴水,窗帘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立着,雪白墙面只有一人影子,被灯光照得影影绰绰。
他最怕在深夜醒来,这时整个房间只有他一人,要不是兼职需要,他根本不会从宿舍里搬出来。
两大排上几百件衣服倒影在对面白墙,他脱力般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筒子楼隔音不好,平常还能被隔壁收拾东西的乒乓声吵醒,可丁玉觉得整栋楼都陷入寂静,静到就剩他自己还在呼吸。
不能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就会有坏东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