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辛目光微冷,她抬起头,江若笙好似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泪光, 再仔细看,又消失了。
“我是声声的亲生母亲,我要是想把她藏起来——你一辈子都找不到。”偏执和狠戾酝酿成眼底翻涌的浪潮, 快要没过江若笙的头顶。
阮辛双手环胸,嘴角挂上恶意的笑容, 细白修长的脖颈倚靠在沙发背上,似是□□敷过的胸膛白得晃眼,优美的曲线顺着里面黑色的抹胸勾勒,那双粉嫩的软唇上涂着淡色的口红。
江若笙恶狠狠地瞪着那双看起来就好亲的唇,暗想,都说薄唇的人才薄情,现在看也不绝对。
滚了滚喉咙,她突然想起那个绮梦过后的早晨,也是一模一样的神态,胸有成竹,仿佛躺在永不倒下的王座之上。
江若笙扯了下嘴角,醒悟一般道,“那天如果我拒绝了你的订婚要求,你也会拿声声来要挟我?”
阮辛耸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如果可以,我当然不希望这张底牌过早的暴露。”
“这几年,你一直在暗中蚕食辛家的资产吧,事情做得很隐秘,连辛成光都被你骗过去了,所以,现在你只需要倾尽全力地帮我。”
江若笙,“你知道?”
阮辛挑眉,将江若笙说过的话奉还回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江若笙,“你真觉得凭这些就能斗倒辛染,辛成光一直把她当成是继承人,留给她的东西远比你所看到的还要多得多。”
阮辛的孤注一掷令她感到心惊,这样一来,不就跟原着里事件的发展过程大体相同了吗?而现在的阮辛,手段却更加激烈。
触目惊心的那段阮辛被木仓击的情节曾经日复一日地出现在梦境里,文字太过形象生动,导致她能将整个画面勾勒出来。
苏琪的尖叫,辛染嘴角扬起的得逞似的微笑,一抹血划过苍茫的天空,那个站在船舷上的身影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坠入了冰冷的深海中。
江若笙害怕事情重演,想尽可能地削弱辛氏的实力,拖延那场悲剧的到来,但帮助辛染的那根救命稻草她仍未可知。
阮辛眼眸里划过一丝诧异,随后又道,“她有她的底牌,江若笙,那么你愿意成为我的底牌吗?”
“年少幼稚的承诺既然不作数了,那我们不应该建立新的承诺吗?”
阮辛慢慢站起来,往前迈了一步,又似身形不稳地跌向了江若笙,呢子外套从肩头滑落。
下意识地,江若笙张开手臂将人扶住,手指触碰到紧身柔滑的腰线,被淡淡的冷香扑了满怀。
江若笙的大脑自动弹出一个信息——没有其他alpha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