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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夸她长得好看,但这几年,她再未见过像姜涞一样自然又特别的长相。

通俗一点来讲,大概就是耐看。

“我怕什么?她们又不会来带我走。”

手中的茶杯既已被女人抢走,姜涞也乐得清闲,两隻胳膊往后一撑,也不看女人,掐着点笑意盯着电视目不转睛。

察觉到危险将近,却仍是面不改色:“元老师小心一点,别把唯一的热量消没了。”

果然,元今羽没再动作,恹恹地退回去,把茶杯放到桌子上。

“你住在这里这么久了,就不知道给房间里准备一点能吃的东西吗?”

说到这个,她就忍不住唠叨,姜涞都快把整个房间都翻破了,才找出来一个仅剩的茶包。

“我又不知道你要来。”姜涞无辜地说道。

本来不就是吗,自从女人来了,她不仅没吃到凉糕,连那天的面都食不知味,上了一趟山,几乎始终饿着肚子,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满脑子提前规划好的小店全都去不成。

她说完,顿了顿,独自笑起来。

元今羽不说话,盯着她看看,跟着一起自嘲起来:

“怎么会比那会儿还惨呢?”

同一件事,默契地共同被带到她们眼前。

元旦过后,生活又开始了一如既往的慌忙。

有没有过年,有没有到下学期都不再重要,老师和同学难得一致地共同进入了高压模式。

往年高三的寒假极短,今年听说是为了减负,特意多让出来十天。

这也就意味着,一月的前二十天,她们的睡眠时间又将无限缩短。

当然姜涞是个例外。

跨年之后的第二天,她就从别墅里搬出来了。

几乎彻夜未眠的她,早听到元今羽在天不亮时就离开的声音。

没有人擅长离别,所以她也不曾再打开门多看一眼女人。

而是静待楼下的车远去,才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的东西一向不多,从小城来时,就隻带了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双肩包,住了几个月,还是如此。

房间很快又恢復成了冷冰冰的状态,她想起小时候听人说,人少的家里,房子不能太大,否则没有人气儿。

那时候她不懂其中的意味,隻觉得可笑,房子哪有人会嫌大,再孤独,也要好过她寄人篱下的那个小房间。

直到她走进别墅,才明白原来这就是家和房子的区别。

分给她的房间如此,元今羽的房间也是同样。

所有的陈设都崭新且昂贵,却没有一点被人情所包裹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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