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那张被她又小心地夹进书本的塑料封皮中,放回书包。
姚樱愣了一下,还是没有再问余下的疑惑。
人总是会有秘密的,姜涞不想说,她也知道该有分寸。
只是两人谁都没想到,她们最终还是卖出去了两张票。
学校距乐团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两人连晚饭都顾不及吃,就在路边等车。
晚高峰遇上今年的最后一天,不用想都知道会有多堵。
姜涞她们等了很久,才遇到一辆停在路边的车。
上一位乘客还坐在前排付钱,姚樱先钻进后排,等她差一步就要买进车内时,关了前车门的乘客试探性地唤道:“姜涞?”
周围全都静下来了。
姜涞很难形容那一刻的细微感受,仅在很多年后,才能对此有一个粗略的描述:很像冬夜差一点就要进入美梦前,被人用一杯凉水带回了清醒的现实。
“快点儿啊姑娘,还走吗?”
后面的车鸣笛声不止,司机催促道。
她回过神,和车外的女人说了声:“等我一下。”又进到车里,把票交给姚樱:“对不起,我今天有事去不了了”
“没事儿!我刚才在超话认识了一个咱们学校毕业的学姐,我帮你把票卖给她!”
姚樱知道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绝不会爽约,把她推出了车外,约好了互报平安,就关上了车门。
姜涞在风中稍适应了一下,才回过头叫道:“妈。”
——
演奏会结束已经过了十点,收到姚樱平安到家的消息时,姜涞刚进别墅门。
关门之前,楼上的卧室门被人用力关上,手机又在口袋里震个不停。
“你今晚去哪了?我交给你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办!你”
“我妈来找我了。”
电话那边姜赋的咆哮,随着她的一句话顿停。
她不再等对方组织好语言,先行挂断,跑上了三层。
她在元今羽的卧室门上敲了几下,没有得到回应,便直接拧开了未上锁的门。
屋里没有开灯,女人坐在床边。
等她坐到床对侧的旋椅上,才抛来质问:“为什么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