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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涞说罢,没再看女人,把手缩进口袋里,握住了那段刀柄。

在元今羽眼中,和她差了五岁的自己,应当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会知晓缆车尽头要面对的事。

可从小经历过那些的她,一样会知道,免费的所得通常才会是最奢侈的。

她得到了跳出人生既定轨道的机会,就必须忍受那些来自上流社会另有图谋的目光。

折迭小刀的用途她当然清楚,不过也许是因为她才来不久,仍和整体的氛围有别,又随时有可能会被送离北城,所以那两晚无事发生。

从山庄回来后,姜、元夫妇为缆车的事在别墅里大吵一架,他们可能忘了姜涞还在,又或是觉得她就算听到了掀不起什么水花,总之那一晚,很多真相都飘在这栋大房子里。

等他们两人吵完离去,姜涞又听到琴声。她这才意识到,原来元今羽是在家的。

几位阿姨都被事先请回家了,姜涞没有犹豫,下楼去了厨房。

手指不断击在琴键上,时间久了,泛起微微的酸麻。

但元今羽还是不想停下,从那两人走后,她就开始害怕,怕琴房的门会再被那个小姑娘扣响,怕她无法直面对方的疑问。

还好这一次,门外始终没有动静,她所有的不安逐渐被时间削薄。

三个小时后,她终于敢停下手上的动作。

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别墅仍和以前一样静谧,让她恍然房子里还是只有她一人。

等旋开了门锁,才有了活在如今的实感。

感应灯还没亮起来的走廊中间,正朝上立着一把手电筒,旁边放着一个纸箱,盘子里那个卖相惊人的玩意儿,孤单地矗在纸箱上。

她走近了瞧了瞧,总算意会到其中的精髓,原来是一个自製的蛋糕。

盘子的边缘还贴着一张便利贴,清隽的笔迹落在上面:哪一天过生日没那么重要,你可以随意选一天自己喜欢的日子。

元今羽扬扬嘴角,又看向了盘中之物。

说是蛋糕,却没有奶油,蛋糕胚中间被塞了一团酸奶,还混着一些水果。

可能是为了赶时间,以至于新添了砂糖的无糖酸奶甚至没有被搅匀。

每一口都好像是在开盲盒,不是酸倒了牙,就是甜昏了头。

但好像这种未知才会是最吸引人的,不知不觉,她竟吃光了一整块。

尽管已经有几年不怎么吃甜食了,但每年的那一天,总会装模作样在媒体和大众面前摆摆样子。

或昂贵或精致的很多个蛋糕,会从几个月前就开始有人来问那对夫妻的选择。

却从没有人问过她。

每一年都各有特色,每一年也都尝不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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