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见证了元今羽对面食的狂热后,两人还没再见过几次,姜涞尽量往侧边的山谷看去,祈祷速度再快一点。
但到了一半,她真想马上建议老板去找人算一算运势——缆车摇晃了几下,停在了半中间。
天气早已转凉,这晚的北风有了雨滴的撑腰,在山谷之间更加嚣张,把缆车吹得来回摆动。
“害怕吗?”
元今羽靠在椅背上,带了些难以道明的笑意和释然。
“你怕吗?”
前后的两辆缆车上都时不时响起惊呼和哭声,只有她们这里完全不同。
“你说,这么高的距离,如果它掉下去了,是不是我们也不会有什么痛苦。”
女人没有理会她的反问,往前倾了一点,俯在她耳旁,如同在说什么情话。
姜涞侧过身,紧盯着她狡黠的眸子。
默默地想,以前的元今羽,也会在生日前一天和别人讨论这种问题吗。
大概是不会的。
毕竟和她一样疯的人,可能也只有自己了。
她把双手落在了身前的安全压杠上。
“要试试吗?”
姜涞没有笑,可她的语气里却好像带了些暧昧。
雨不知何时转小了一些,打在脸庞上依然很凉,姜涞把自己这些疯狂的想法都归咎给了别墅。
自己一定是在那里被元今羽影响出问题的。
可为什么,她还是不想走,反而很想再看看女人的下一步选择。
“好啊。”
风雨之间,她看到元今羽勾着嘴角从手包里拿出了一把折迭刀,落在了安全带上。
安全带并没有被划破。
在刀锋落在上面之前,已经到达山顶的元希打来了电话。
原先那一抹不显眼的欢愉,霎时从元今羽脸上消退,又变成了恹恹的冷漠。
姜涞没听清那边在说什么,只听到元今羽嗯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
缆车还是没有动,不曾被她推上去的安全压杠,似乎成了她们人生最大的桎梏。
元今羽默了一会儿,看向身旁的小姑娘。
从她接电话开始,姜涞就自觉地扭到了那边,被束得整齐的马尾,这会儿被风推来推去,时不时地,将衣领和髮根的那间净白突显。
烦躁的情绪又一次翻涌,最终还是将伸到那处的手,换到了肩膀上。
“上了山随身带着。”